“好說,好說,老朽姓於,這座院子修了也沒幾年,這房子也用的都是好木料,家具雖然不多,也還算有些。”
“我兒子在林城做買賣,想把我們老兩口接過去,這房子自然是可租可賣,如果你想買的話,三百兩不二價,如果可以,今天咱們就能去走手續。”
於老伯也就是五十歲上下的年紀,也是個痛快人,價格也還算合理。
“於老伯快人快語,我也不含糊,三百兩這個價格也還可以,不知道老伯可收金票?”子蘇問。
“金票?這,這?”於老伯一下子緊張了,平民老百姓平時用的多是銅錢,之後才是銀子,這金子是少有人用的,更何況是大戶人家才會用的金票呢。
眼前的少年,年紀不大,一出手就是金票,不得不讓老人家懷疑這金票的來路不正了。
“老伯不用緊張,這金票的來源絕對正當,您可以找任何人驗證,這是從昭王府流出來的,您盡管放心,我們也不是為非作歹之人,您沒見嗎,我還帶著兄弟呢。”說完一指還在屋裡畫著什麽的肖子康。
這於老伯還是心裡有些害怕,“這樣吧,老伯,既然您同意賣,我同意買,您找個中人,咱們去縣衙交易。”子蘇只能這樣說了。
“這個好,這個好,我也回去拿房契。”於老伯看著子蘇不怕見官,這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你這個小哥兒啊,還真是下了老頭子一跳,我也是做過掌櫃的人,也是年輕的時候有幸見過金票。不過,用金票交易,你可就吃虧了,這金票換銀子可要貴一些啊。”於老伯還是個實誠人。
“這個老伯您不用擔心,我這也是王府賞賜下來的,總共也就這麽多,算是跟老伯結個善緣了。”子蘇沒有多說更多的了。
“哦,那好,那好,小哥兒等著啊。”老伯一聽跟昭王府有牽扯,這可不得了了,誰不知道昭王是賢王,對他們封地的子民極好的。
他也不擔心子蘇說謊,在昭王的封地上乾撒這種謊的,墳頭兒的草都長起來多高了。
沒過多長時間,那個老伯走的氣喘籲籲的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子,一看就是牙行的人。
“小哥兒,走吧,這是官牙的田牙人,專門管這房屋買賣的,咱們跟著他去縣衙更名過戶,付了錢這房子連帶著院子就都是小哥兒的了。”於老伯還挺謹慎,找的不是私牙,是官牙。
“田牙人,在下姓肖,麻煩田牙人了。”說完子蘇塞給田牙人一個小荷包。
田牙人不動聲色地捏了捏荷包,是個硬塊,他可不會以為這是塊兒石頭。
“那就快走吧,要是趕得巧啊,一兩刻鍾都用不上呢,肖兄弟好福氣啊,這院子可是快風水寶地,家裡有學子的正好,這後街的鄰居就是青山書院的夫子呢。”
田牙人得了潤手,話也多了起來,而且他說的趕巧兒,也是因為這塊銀子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