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就著弟弟取回來的水,用地上的泥土搓了兩粒藥丸的模樣,剩下的水全都潑在了丁氏的臉上。
丁氏被冷水一激,悠悠轉醒,看著子蘇似笑非笑的臉大喊:“殺人啦,殺人啦,咕咚~”
“別喊了!”子蘇擰了眉毛。
“你,你,給我吃了什麽,嘔,嘔~”丁氏摳著喉嚨想吐也吐不出來。
“不過是兩顆毒藥罷了,我家老爹從遊方的僧人手中得的,一毒一個準兒,你吃的這兩顆,是我家所有的庫存,給你捏一起了。”子蘇淡定地把玩著手裡精美的匕首說。
“啊!嘔,嘔,嘔~”丁氏一定臉都嚇白了,死命的摳著喉嚨,卻什麽都沒吐出來。
“老族長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老族長,咱們也是舊相識了啊,老族長,我嘴賤,我嘴臭,讓賤丫頭,不,不,是肖姑娘給我解了毒吧啊,老族長?”丁氏起來跪地上求老族長。
“你求我沒有用,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得罪的是子蘇丫頭,與我沒有乾系,端得看子蘇的主意了。”老族長擺明了是要給子蘇撐腰的。
丁氏滿頭滿臉都是灰塵,看著臉色嚴肅的老族長還有一臉憤懣的李家村的男女老少,也傻眼了,她是萬萬沒想到是這麽個結果啊,沒想到這個獵戶家的丫頭真的敢動刀子下毒藥啊。
“子蘇啊,你大人有大量,原諒了嬸子吧,嬸子真的知錯了,我那兒子哪配得上你,我們都嘴賤,你饒了我吧,啊?”丁氏轉過來有個子蘇磕頭。
子蘇也不閃不避,受了她的頭,這是替原主討的利息,是這丁氏罪有應得的。
“饒了你?哼,說的輕巧,你們邵家退了親事,辱我名聲,想要致我們姐弟於死地,磕兩個頭就完事兒了嗎,啊~”子蘇蹲在丁氏面前,轉動著手裡寒光閃閃的匕首。
“那,那,那你想怎麽樣?”丁氏現在看著這匕首就眼暈,脖子上的傷口就更疼了,雖然只是一道劃傷。
“你要是認罰也簡單,拿銀子來,我就給你解藥,不然免談,至於多少,你看著辦!”
子蘇也不說數,只是想給丁氏一個教訓,如果不是不想再殺人,丁氏母子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啊?你,要多少,給個數啊,我,我也好回家掂量掂量,家裡沒多少銀錢,還請肖姑娘手下留情啊。”丁氏心疼的直抽抽,又開始磕頭仿佛雞啄米。
“那就要看你的命值多少銀子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我沒有那麽多耐心,滾!”子蘇最後一個字咬的很重,丁氏一點都不懷疑子蘇話的分量。
“我這就滾,這就滾。”丁氏早就被子蘇嚇破膽了,屁滾尿流的走了。
“呸,什麽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滿嘴噴糞。”牛嬸子氣哼哼地看著丁氏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兩口吐沫。
“行了,嬸子,別生氣了,這次讓丁氏肉疼一次,再她也不敢欺上門來了。祖爺爺,各位叔叔嬸子,大爺大娘,子蘇謝謝你們為我們姐弟出頭。”說完子蘇拉著弟弟的手給大家鞠了一躬。
“這有啥,咱們李家村兒啊沒多少戶人家,經常被外村的欺負,咱們要不團結一致啊,那還不真讓人欺負住了。”
“子蘇,我跟你說,下次他們邵家再來人,你就大喊大叫,咱們肯定給你出氣。”李大牛媳婦兒李春花直爽地說。
“大牛媳婦兒說的沒錯,子蘇啊,你們姐弟沒個長輩兒在身邊,難免受人欺負,以後有什麽事兒跟祖爺爺說,祖爺爺給你做主。”老族長拄著拐杖慈愛地看著子蘇。
“是,祖爺爺,謝謝春花嫂子。”子蘇對這個離著自己後院不遠的李春華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這話兒說的,子蘇你有本事,我看著騾子和馬都逮回來了,這日子眼瞅就好過了,等孝期已過啊,嫂子給你挑門好親事,保管比那個姓邵的強百倍。”李春花也是個熱心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