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吃飽喝足,又用熱水給自己簡單的清洗了一下,隻覺得渾身的肌肉酸麻,骨頭縫都透著慵懶,也是這幾天趕路太急了留下的後遺症。
子蘇躺在客棧柔軟馨香的床鋪上,發出了一聲讓人遐想不已的呻吟,“還是床上舒服啊,這家店還真是不錯,這被子也還乾淨。”
“誰!”子蘇心裡正想著呢,突然覺得有人進了自己的屋子,她把手放到了隨身帶著的虎牙格鬥軍刀上面,這是她比較擅長的短兵器,就算是睡覺也都是放在最容易拿到的位置。
“女人,消失半年了,是要這樣就賴掉我們之間的賭約不成?”一個慵懶中透著高貴的聲音響了起來。
原來是帶著銀質面具的昭王,一身黑色錦袍,腰間掛了一塊通透得要玉佩,沒有其他的裝飾,這樣的打扮,讓子蘇覺得昭王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咳咳,咳咳~”昭王不合時宜地咳嗽了起來,子蘇微微皺眉,像昭王這樣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不應該這樣才是啊。
“怎麽?看我看得呆住了?要是本王摘掉面具,還不迷得你連北都找不著了?”昭王發出了一聲輕笑。
“切,自作多情!你是派了多少人在查我的行蹤嗎?這樣做可不是君子所為啊?”子蘇收起了自己放在格鬥軍刀上的手,又跌回了柔軟的床鋪,以一種非常放松的姿勢恢復自己連日來的疲憊。
“女人,你這樣很危險!”銀色面具下的眼眸微微有些轉變,裡面閃動著異樣的神采。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原本只是對這個有過些交集的小女人產生了好奇,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繼而定下了那有些可笑的兩年一約。
原本只是覺得溫暖和安定,但是子蘇乍然消失了半年,他有些慌了,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就是找不到子蘇一絲一毫的蹤跡。
要不是晉城縣子蘇家裡都還在按照正常的軌跡運行,肖子康還在正常的上學放學,出門遊歷采風的話,昭王真覺得這個小女人給自己玩兒了一招兒金蟬脫殼。
“危險?那要看是誰危險了!”子蘇瞄了一眼自己在這半年來像是吹氣球一般鼓起來的胸前飽滿,露出了一個頗為魅惑的笑容來。
這半年風輕揚在調理身體上可沒少下功夫,各種補湯藥膳像流水一樣進了子蘇的肚子,讓子蘇的身高成功長到了一米七,也有了一個女孩子該有的曲線,連遲遲不到訪的大姨媽也成功的補了出來。
用風輕揚的話說,這才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狀態,現在就是子蘇想要女扮男裝也得費點兒勁兒了,至少要把她胸前那對兒不安分的大白兔塞進緊窄的衣服裡,實在是有些委屈自己。
昭王眸色按了按,眼前的小女人這半年來變化真的是太大了,不再是之前冷冰冰的樣子,而是充滿了清純和魅惑兩種氣息,甚至讓人覺得神聖不可欺犯,不過,那是對別人,他可不吃這一套。
“那我就試試,到底有多危險,越是有挑戰性,越能勾起本王的興趣,你成功了!”也沒見他是怎麽起身的,等子蘇反應過來的時候,昭王整個人已經坐到了子蘇的身側。
昭王的這一動作,讓子蘇渾身上下的寒毛直豎,這個昭王的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別看自己在藥王谷這半年內力大增,可比得上一流的武林高手,不過,在昭王這樣的超級高手面前,自己這點兒功夫還真是有點兒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昭王,你夜入女子房內,不是就為了說說話,聊聊天這麽簡單吧。”子蘇坐了起來,自己的臉和昭王的臉距離不過兩寸,昭王可以清晰滴看到子蘇臉上細嫩的汗毛,還有她身上傳來的處子幽香。
子蘇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就那麽毫不掩飾地看著昭王面具下面的墨眸,說出來的話充滿著曖昧。
長長的頭髮因為剛剛梳洗過,還帶著一些皂角的清香,隨著子蘇的動作都送進了昭王的鼻息之間。
“確實不該只是說說話這麽簡單,女人,你這是再玩火兒!”昭王捏住了子蘇精致的下巴,兩個人的影子映了窗紙之上,怎麽看怎麽想兩個私下幽會的有情人。
子蘇隻著了中衣,領口微微開了一點點,兩隻玉臂勾在了昭王的脖子,讓自己和昭王貼得更近,“玩火兒,那要看跟誰玩兒,怎麽玩兒了。”
昭王的身體微微一僵,從小到大就算上他的母妃,都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跟自己這麽近的接觸,而自己心裡沒有厭煩的,何況是讓女人的胳膊都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麽近的距離,足以讓子蘇清楚地看到昭王的眼睛,看著那微微有些愣神的眼睛,子蘇心裡覺得異樣,難道這個男人真的對自己動了情不成?
像昭王這樣的人,想要女人什麽樣的沒有,怎麽偏偏就對自己感興趣,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沒有匍匐在他的石榴裙,哦,不錦袍之下,那這個昭王的口味可就太奇怪了。
兩個人就保持這這樣的姿勢,半晌都沒有動,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旖旎的氣氛倒是逐漸加溫。
“噗”的一聲,昭王突然出手,把屋子裡的燭火打滅了,屋子裡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你做什麽?”子蘇面對突如其來的黑暗,有些不太適應,大聲地問道。
“有人來了,人數不少,不知道是衝你還是衝我。”昭王低低的聲音說。
“自然是衝你,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一不跟人結仇,而不跟人結怨的。”子蘇翻了個白眼,把胳膊從昭王的脖子上拿了下來,本來就是逗著玩兒的,現在氣氛沒有了,也沒必要博弈了。
昭王心裡微微有些失落,剛才女人乖巧的跟著慵懶的小貓兒一樣,還真是讓人心頭火起,雖然昭王心裡也明白,估計女人沒打什麽好主意,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心裡覺得舒服。
昭王能察覺到有人來了,子蘇只是微微慢了一點點,就聽見十幾個人的腳步聲慢慢地圍了過來,看來真的是衝著自己這間屋子來的,子蘇還奇怪呢,這個時候客人不少,怎麽自己身邊的幾間屋子都沒有人,原來打的是打劫的主意,沒想到自己竟讓住了間黑店,不知道是自己倒霉還是這家店倒霉,既然讓自己碰上了,就不能任由這家黑店繼續害人了。
子蘇用帶子把自己的長發綁緊,身上的中衣也用腰帶纏了纏,讓他們不至於妨礙自己的行動,格鬥軍刀在手,貼著門板站好。
“你還不走?”子蘇看著一動不動的昭王,這個人是有毛病吧,明明知道有人過來,還在這兒杵著。
“幾條雜魚而已,殺了他們髒了自己的手。”昭王就那麽大咧咧地站了起來,等著他嘴裡的幾條雜魚送上門來。
沒多一會兒,子蘇所在的屋子窗戶紙被捅破了一點兒,伸進來一根小小的竹管兒,冒出了縷縷青煙。
昭王眼疾手快,對著小小的竹管兒就是一掌,這一掌沒有絲毫的留情,直接打碎了窗戶,打斷了外面吹煙的人十幾根肋骨,眼瞅著就是活不成了。
掌櫃的眯縫著眼睛,看著從屋裡走出來的一男一女,“朋友,那條兒道上的?”
“膽子不小啊,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的女人,那麽你們也不用存在於這個世上了。”昭王說出來的話聲音不大,不過氣勢冰冷,讓人有種壓抑的難受。
“哼,小子,帶個面具裝神弄鬼,真當老子是嚇大的不成,動手。”掌櫃的說了句動手,樓上樓下竄出來至少有二十幾個人,加在一起可就有三十多人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客棧竟然貓膩還不少呢。
“女人,你來還是我來!”昭王看了一眼蓄勢待發的子蘇,給了子蘇選擇。
“不勞王爺費心!”子蘇最討厭這種為了錢財不擇手段的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活該他們倒霉了。
子蘇手中格鬥軍刀寒光閃閃,刀背上面一顆顆鋒利的“虎牙”讓人看了心裡發寒。
“沒想到姑娘還是個硬茬子,今天就是再硬的茬子,也得給我趴下,上。”掌櫃的往後退了兩步,身邊氣勢洶洶的三十幾個人一下子湧了上來。
子蘇微微冷笑了一下,一群烏合之眾,手中刀光閃爍,濺起了一片血色,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子蘇白色的中衣開滿了點點紅梅,帶著妖異的血腥。
“來啊,不是讓我趴下嗎?來啊!”子蘇手裡的虎牙格鬥軍刀微微上揚,留下了一地不斷哀嚎的壯漢。
子蘇還算是手下留情了,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多造殺孽,不過,子蘇出刀的地方都很刁鑽,基本上都是膝蓋處,或者是身上的關節,估計這些人就算是治好了,也不辦是殘廢了。
殺一個人很容易,在子蘇眼裡也是最痛快的懲罰了,不過,讓他們的後半生都活在痛苦和悔恨當中,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