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來男神也是會發怒的。
裴勉行一下子把女人奪了回來,一雙溫潤的眼睛此時冒火地看著他.看著懷裡的女人被奪走,懷裡變得空落落的,好不舒爽。手裡回味地捏了捏,感受著女人的軟(~)肉的觸感,但嘴裡還是嘴硬道:“也沒什麽。這麽久不見,怎麽以前的小蠻腰變成現在這樣了?”說完還用鄙視的眼神把葉秀晴全身上下掃了一遍,嫌棄地搖了搖頭。
這一句話正正地戳中了葉秀晴的心,那是她難言的痛!自從生了小寶寶,她以前引以為傲的小蠻腰沒有了,好不容易告別了水桶腰,恢復正常了一點兒,現在還被這個死男人這樣嫌棄,好氣噢!~
葉秀晴鼓起了臉,轉身投入男神的懷抱。
哼,氣死你。雖然是他剛才及時救的她,才沒有摔倒。
火冒三丈的齊頌之看著小女人意氣用事的舉動,悔得腸子都青了,但是,他那麽高貴,那麽要面子,怎麽可以低聲下氣地道歉,還是當著情敵的面?!咳咳……嗯,私底下,為了自己的“幸”福,還是會……勉為其難地做的。想到這層的齊頌之,有些羞赧。
坐懷不亂的裴勉行一身正氣,抱住了假裝傷心的小女人,美滋滋的。看著兩個人鬧別扭,但是心裡還是爽歪歪的,沒有剛才那一出,晴兒也不會投懷送抱不是,他好久沒和她親熱了,一直都是君子君子的呀。
“唉,差不多就得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警告的眼神看著裴勉行。“這醋意也太大了啊,好心的救她,還遇到你們這兩個沒心肝兒的。”雖然是美人在懷那麽一下下,可是被這樣仇視也是很不爽的啊,特別是在情敵的面前,形象都要矮一截了。
葉秀晴也見好就收,她是第一個不樂意看見兩個男人吵架的,誰喜歡自己家裡整天有人在吵架呀,都說家和萬事興嘛。葉秀晴從裴勉行懷裡退出來,可能是在懷裡,臉蛋紅紅的,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解釋道:“剛才是我不小心要滑到,是他救的我。”
雖然知道晴兒不會背著他和那個男人好上,但是看到那一眼是真心不舒服,不過,按照現在這個趨勢,還有時代所需,這種感覺,他得趕快適應才行,不然,到時候難做的都是晴兒。
裴勉行煩惱地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點了點頭,溫柔地撫上葉秀晴的頭髮,揚起和煦的微笑,道:“沒事吧?都是做娘親的人了,怎麽還那麽不小心。”
聽到裴勉行溫柔的責備,葉秀晴小女孩兒似的嘟起了嘴,囔囔道:“這不是地上有水嘛,廚房總會有的啊。”
眼神幽怨地看著地上那灘水,還有自己的滑倒的痕跡,想要把它瞪出個窟窿來。
看到這麽孩子氣的葉秀晴,裴勉行也只是寵溺一笑,再重的話,以他的性子,是舍不得說不來的了。
齊頌之看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地在那膩膩歪歪,真心地覺得刺眼,掩飾住心裡的不暢快,他有些不耐煩地說,“別扭扭捏捏的了,趕緊做飯吧。再吃些寶寶要餓癟了。”
沒錯,只要說到寶寶,不管是葉秀晴還是裴勉行,亦或是他自己,都會放下手頭的東西,把有關寶寶利益的事情先做了。他們三個大人,現在就是圍繞著寶寶生活的。而他,寶寶更是他接觸丫頭的唯一的理由。
真慶幸上天給了他這麽個機會,讓丫頭懷了他的孩子。
“待會兒,我就下命令,去辟謠。”長久的沉默之後,齊頌之說了這麽句似乎無厘頭的話。
但是裴勉行聽懂了,葉秀晴也勉強知道是什麽。
“辟謠?現在這個事情正在興頭上,而且那些是老百姓從家裡井口撈上來的東西,他們應該深信不疑的,是上天的旨意。”古代純樸的勞動人民啊,就是信天信地,各種封建迷信。這件事情,不好辟謠,萬一做得不夠好,還可能引火上身呢,葉秀晴不無擔心地想。
“放心。現在北方戰亂,各門派紛爭,這些事情,轉移一下就好了,我有分寸。”聽出葉秀晴的擔心,齊頌之心裡一暖。她總歸是心底有他的,嘿嘿,或許只要他再努力些,丫頭又要重新接納他了,畢竟他們之前的感情都是不容易的。
“我待會兒要出去一趟,找鎮長要人。”裴勉行覺得這件事蹊蹺,但說到底,還是拿瘟疫這件事情來當理由,那麽,他現在的能做到的就是問鎮長拿個人,來盡快研究緩解藥,順便研究解藥。
雖然齊頌之就集中了一大部分的病患者,但在表面上,他和鎮長是一夥兒的,他不希望被鎮長懷疑,他還要在鎮長那兒找到那個神秘女人的線索。但不知道為什麽,最近鎮長都沒有找他,似乎已經失去了價值。
鎮長已經正式入職了,他已經住在了鎮長的府衙中。裴勉行站在門口,等著官兵的通告。眼前的府邸氣勢恢宏,青棱屋瓦整齊新正,門前兩頭獅子氣勢逼人,威風凜凜。等了大概有一刻鍾,鎮長才在稟告的官兵的指引和簇擁下,緩緩踱步而來,眼神目中無人,由於府前有階梯,鎮長處在高勢,神情傲慢,睥睨著裴勉行,尷尬的是,裴勉行正好可以看見他的鼻孔,以及裡邊的分泌物。
裴勉行保持著優雅的作態,掩住心中的不適和不屑。見他如此動作,便知鎮長是在給他下馬威,估計是在算帳呢,以前他沒怎麽給過他好臉色。想通這一點的裴勉行,也沒太在意。臉是長在人家身上的,他雖然是大夫,但也不能做什麽。
“鎮長好!小生有事稟告。”裴勉行作了一個揖,低眉垂簾,樣子很是恭順。既然他要的是這樣的話,也沒什麽,必要的禮節。
鎮長故意為難了他一下,才從鼻孔裡噴出氣,眼裡閃過得意,裝作大度地道:“唉喲,賢侄!這是做什麽,來來來,快起。有事咱們進去再說。”嘴裡說的好聽,實際上處處透著無禮和傲慢。看他從前面走路的飄乎乎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一直在膨脹。
但裴勉行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淡然的人,這些在他看來都是沒必要的,自然也就摧毀不了他的心,也不會覺得鎮長怎樣。他這番的猴子作態,算是報廢了。
鎮長坐上了屬於他尊貴的寶座,才惺惺作態地指著旁邊的位置,笑成菊花臉兒,熱情地道:“來,賢侄!不必客氣,來試試這上好的紅袍,是從上京運回來的上等茶葉。”說到上等茶葉的時候,鎮長眼裡閃過得意,似乎讓裴勉行喝到這種好茶是他這輩子的福氣,或許也就頭一回。
裴勉行聽言抿了口,沒有表情變化,茶中帶澀,香味不足,恐怕是劣質紅袍,比家裡的差多了。怎麽說,托齊頌之的福,家裡的夥食不是一般的好。“不錯!多謝鎮長賜茶。”
鎮長飄飄然,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他的讚美之詞如此少,但想到他平時就是一個清高的人,能得到他的讚賞,也算是不錯的了。
這樣子,鎮長心裡的那點不悅才釋然,他如今坐上了這個寶座,還把村裡的那些不聽話的狗給毀了,沒有了心頭患,每天吃好睡好玩好,晚上還有美女作伴,嘿嘿,要不是她們會發病,真想一晚上和美人醉生夢死。
裴勉行看著鎮長的眼睛變得渾濁汙穢,望著不知何處淫笑著,露出一口大黃牙,偶爾有透明液體流過。
裴勉行強忍心中的不適,把頭轉到一邊,還是速戰速決吧。
“鎮長,那個井裡撈木牌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裴勉行清冷的聲音響起。
鎮長從意淫中清醒過來,似乎很是不滿裴勉行打斷了他的臆想,不耐煩地道:“當然知道啦!怎麽地?”
裴勉行絲毫不介意他的惡劣的態度,依舊不卑不亢,“我有緩解疫病病情的配方和藥丸,但是需要一個患病的女性做研究……”余下的話,裴勉行沒有說,但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他能蟄伏這麽多年,沒有被村民知道,也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
鎮長想也沒想地就反對,“你憑什麽……嗷!”鎮長的膝蓋突然被什麽擊中,疼得他臉色立刻變青,他知道是誰做的,誠惶誠恐,想想剛才裴勉行的話。誒,等等,差點兒誤了正事兒。清醒過來的鎮長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對上裴勉行的臉,賣笑道:“好,可以!但是,那個藥你要在我們這裡研究,人也只能在我們這裡。”
這算是軟禁?他也要這種藥是嗎?
不過也好,他也不想把病毒帶回家,雖然晴兒不會染病,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他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把疫病病情緩解,順勢了解他們。
“好!容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待會兒馬上回來。”做了決定的裴勉行說走就走,這回鎮長沒有阻止。
等裴勉行走遠之後,鎮長背後的屏風傳來女人怒斥的聲音:“笨蛋!又差點兒壞了大事。”女人怒不可遏,不斷起伏的胸膛吸引著鎮長的目光。但他還是不敢明目張膽,他還是很畏懼女神的。
他能有今天,也是多虧了她。
鎮長連忙跪下,認錯,“對不起,女神。小人的錯,您消消氣。”
女人大口大口地吸氣,平複自己的心情,半晌才恢復正常的語氣,“記住。配合他,利用他的身份告知天下,神醫也站在神明之子這邊。”女人的眼神帶著狂熱,馬上……馬上主上的計劃就要完美實施了,盛世將要來臨!
“是!”鎮長恭敬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