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一聽到人群中有沐小魚的聲音,回頭一看,這不是小魚兒還有誰。
“小魚師妹!”陳虎朝她揮揮手,“快來。”
沐小魚帶著納蘭長逸朝海邊跑去,他們穿過了擁擠的人潮,到了陳虎的身邊。
“陳虎師兄,見到你真好!我都快想死你了!”沐小魚上前給陳虎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也想你啊,說好的隻來幾天,結果讓我好等啊,我差點就要將那些個病人給趕走來看你了。”陳虎佯裝抱怨,很是想念。
“嘿嘿,這不是又見面了嗎?”沐小魚不好意思的笑笑。
確實上次她走的時候情急,當時確實隻決定了要來幾天,和洛青鸞他們敘敘舊,見個面就會汕泊郡的,但是後來事情有變,她就書信給了陳虎,要在北郡城多待一段時間。
其實她早就該叫陳虎過來的,畢竟汕泊郡那邊也算不上是什麽事業,還是呆在青鳥行這邊比較好,因為這裡也有很多小朋友啊,老弱病殘什麽的,再不然還有青鳥行的工人。
現在正是深秋,早晚溫差大,白天又相當的炎熱,正所謂三伏天還有秋老虎,都是一年當中比較容易集中生病的季節。
洛青鸞已經聘請她和陳虎兩人為青鳥行的專屬醫師,行醫為樂的同時還可以有銀兩拿,還可以和最親的人在一起,何樂而不為呢。
“對了,我來向你介紹一下。”沐小魚拉過納蘭長逸,道“這就是小世子納蘭長逸。”
“原來這就是長逸啊,長這麽大啦?”陳虎印象中納蘭長逸還是很小的娃娃,如今一別三年,竟已經是個小大人了。
“長逸,這就是我陳虎師兄,你可以叫他師叔,你小時候見過他的,還記得嗎?”沐小魚介紹道。
“記得記得,陳虎師叔好!”納蘭長逸很有禮貌的朝陳虎點頭行禮,因為手中拿了幾串糖畫,作不了揖,惹的兩人呵呵笑起來。
“陳虎師叔,這個老虎的糖畫是給你的,給,就當做是小師侄的見面禮了。”納蘭長逸打趣著,將手中的糖畫遞給陳虎。
“哈哈,好好好,謝謝長逸師侄。”陳虎笑著,讓納蘭長逸免禮,“這孩子真是討人喜歡,一見就讓人樂不停。”
“可不是,我一見他呀,就不想走了,看來我留在這裡的多半原因,還是因為這小滑頭啊。”沐小魚也跟著打趣,“長逸,你說是不是呀?”
“必須的,沐姑姑要在長逸身邊一直到永遠。”納蘭長逸笑道。
“哈哈哈?”陳虎不可思議的看著沐小魚,“師妹真是太有魅力了,能讓小世子這麽死心塌地的跟你玩,看來在北郡城這段時間,你們相處的很愉快啊。”
陳虎都不由的有點嫉妒了,因為三個月前他本來是要跟沐小魚一起到北郡城來和納蘭夜還有洛青鸞他們敘舊的,沒想到會出了寧浩言那件事,早知道他這麽惡毒,就不該讓他靠近沐小魚。
還好那三年的時間裡他都是防著這個寧浩言的,不然的話更糟糕。不過為什麽他就沒能早點看出寧浩言的真面目的,不然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也不會讓他潛伏在他們身邊三年都沒有發現。
不過還好洛青鸞精明,一下子就鏟除了這個惡人,不然他們現在恐怕還不知道以什麽樣的方式見面呢。
“那是必須的啊,陳虎師叔來了,我們也會很歡樂的。”納蘭長逸嘻嘻笑著。
“對,必須歡樂。”陳虎附和道:“我都好久沒有見到大師兄和了,上次匆匆和師嫂見了一面,我是無時無刻不想著來北郡城啊。現在終於有機會來一睹青鳥行的昌榮,我對今晚的開業儀式都有點小激動了!”
獨自留守在汕泊郡的三個月時間裡,陳虎每天都想著什麽時候能夠來一趟北郡城,哪怕是能跟大師兄納蘭夜喝上一夜,來個不醉不歸也好啊!
三年的分離讓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難免有些感到寂寞,早前他們書信叫他來北郡城,他二話不說就將病人全都送回家了,還將他們的藥都打包了好些贈與他們。
汕泊郡的病人們都十分的舍不得他走,但畢竟沐小魚這個醫館是義診,她為他們免費診治了那些年,也是夠了。
“不要激動,以後陳虎師叔也會留在北郡城的,我娘親不會讓你走的,因為我們都是一家人啊,來都來了,哪裡還有讓你走的道理,到時候你每天都會見證青鳥行的成長。”納蘭長逸猜測著。
雖然他不知道洛青鸞在書信裡面都是怎麽跟他說的,但是按照沐小魚的例子來看,陳虎師叔既然來了,應該也不會那麽快走的,一個是他們多年不見,另一個是青鳥行現在日漸壯大,需要更多的幫手。
沐姑姑和陳虎師叔都可以成為娘親的好幫手,就像玉燕姑姑那樣,永安和袁興不就是爹爹的左膀右臂嗎?
沐小魚現在和梁玉燕一樣,已經是娘親的左膀右臂了,再來一個師叔,就是如虎添翼,實在太讓人高興了。
“小世子說的對,以後我們和青鳥行接觸的機會太多了,這次我來,就是應了師嫂的約,讓我到青鳥行來幫你沐姑姑,我們一起打理生意呢。”陳虎說道。
書信中,洛青鸞確實明確的說道,讓他來和沐小魚一起,幫她打理黃金海岸這邊的生意,一來這邊的項目確實比較大,整個海域的淺水區已經全面開放,未來在治安方面,醫療方面,還有飲食衛生,娛樂設備的安全與監管,遊客的旅遊指導等等,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忙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高興的不得了,差點都要跳起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陳虎師兄,我們師兄弟幾個又可以在一起了,現在就還差冷離師兄沒有來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機會能到北郡城來,如果可以的話,就更加完美了。”沐小魚道。
“是啊,也不知道冷離師兄現在在幹嘛?”陳虎道。
“不知道啊。”沐小魚回憶道:“好像前陣子聽說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案子,大師兄那段時間都不在家,就是跑去給冷離師兄幫忙查案子去了,前幾天剛回來一次,待了幾天,正好就是那幾天幫師嫂一起處理了寧浩言的事情,然後又不見人影了,估計又去冷離師兄那邊了吧。”
“哦?”陳虎道:“聽起來,冷離師兄似乎挺忙的,不過他現在是做什麽的?你有聽師兄說起嗎?”
“沒有。”沐小魚搖搖頭,“大師兄每次回來都是一晚上就走了,我也就匆匆見過幾面,都沒聊上什麽話,平時我都是和洛姐姐在一起。有些時候洛姐姐也會告訴我一些大師兄的事,不過不多。”
“嗯,沒事,他總要回來的,到時候見了他我們再好好的問一下,畢竟這些年沒見了,冷離師兄一定也想我們。”陳虎道。
“嗯。”沐小魚點點頭,“走吧,我們去舞台那邊,聽說那邊今晚上還有演出呢。”
“好,走!”陳虎走到了納蘭長逸的身邊,半蹲下來看著她,“長逸你拿這麽多糖畫呢?是準備一人一個嗎?”
“對呀,這裡有娘親的,爹爹的,還有玉燕姑姑,永安叔叔和袁興叔叔的。”納蘭長逸說道,臉上笑的甜甜的。
“那這個是誰的?”陳虎看他手上還有六個,而他隻說了五個。
“另一個呀,是我們小世子的青梅的。”沐小魚打趣道。
“哈哈。”陳虎一愣,然後就明白了沐小魚的意思。
“這個是莫雪柔的,我讓她今天晚上也來,我先來等她,反正剛才也買了那麽多個,不差這一個啦,嘿嘿。”納蘭長逸笑道。
沐小魚和陳虎笑著,隻感覺小孩子真好,天真快樂的童年,比一切都美好。
到了舞台現場,高高的架子已經打好了,現場有許多紅的燈籠掛成了彩旗的樣子,長長的一片片,從一頭接到另一頭,風吹過,就像是一片紅色的海洋,場面非常的壯觀。
現在的馬戲團在一旁表演著走鋼絲,有小女孩在表演頂碗,長長的木棍子盯著碗底,要保證碗不會掉下來,同時還在做許多動作。
胸口碎大石的人,那一個大大的石頭放在胸前,一個大大的鐵錘砸下,石頭就變成了碎塊,沐小魚看了一下,那鐵錘足足有她的腿那麽粗啊,而躺在石頭下面的人竟然完好無損,忍不住鼓掌。
納蘭長逸看到這樣的把戲倒是沒有覺得那麽稀奇,他喜歡看那個走鋼絲的。
只見一個小女孩也就六七歲的樣子,看個子也就比納蘭長逸高那麽一點點,細胳膊細腿的,手裡拿著一根常常的竹竿,一步一步走在十米高的高空上,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完全依靠竹竿來維持平衡。
每走一步,納蘭長逸都替她捏一把汗,而她要做的,不僅僅是走路那麽簡單,她還要在上面翻轉,跳躍,劈腿等動作,看的納蘭長逸的心那叫一個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