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下宋以雲和她的關系。”在蕭韞玉匆忙離開之後,秦承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筆,淡然的對著窗邊開口。
“她是誰?”黎靖遠從窗外探出頭,似乎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若是不知道,那便把追影叫過來。”秦承決聲音已經發沉。
黎靖遠苦著臉跳了進來,有些不甘的開口道:“不是說這件事情不用管了麽?”
“雖然說我對她的身世沒有任何興趣,但是現在似乎有些不同了。”秦承決神情很是凝重。
黎靖遠分外不解道:“您既然不管這件事情了,那為什麽還要查這些?”
“她如今還在嵩明。”秦承決的眼睛頓時危險的眯了起來。
“但是皇后的身份不是被掩飾的很好嗎?應當是沒有什麽問題才是啊。”黎靖遠反問道。
秦承決的手已經緊緊握住了桌案的一角,手上的青筋都已經很清楚的顯現了出來,黎靖遠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秦承決會這樣重視。
“本以為這件事情只是牽扯到她們二人,若是只是這樣的話倒是沒有什麽,但曾經位高權重的臣子居然是慶陽人,你不覺得有些古怪嗎?”秦承決嚴肅道。
黎靖遠也很快明白了過來,這件事情本來一直都是他負責打探的,而宋府的實力他也異常清楚。
如今看似雖然那衰敗,但卻依然尊崇,可想而知當時的宋家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但是,他們卻在這其中忽略了許多的事情,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當時的嵩明皇帝又如何會信任到把所有的軍權全都交給宋家。
“盡快查清此時。”秦承決不容拒絕的吩咐。
“是。”黎靖遠也早已收斂了神色,有些事情確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簡單的,而嵩明又是他們的對立面,許多事情他們自然也不會那麽容易知道。
但是,洛裳辭在那邊,裴啟南已經傳信說七日之後就會送她回來,但他卻依然有種放心不下的不妙預感。
“主子放心,皇后定然會安全回來的。”黎靖遠這次也不嫌棄洛裳辭了,認真的開口道。
秦承決淡然的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本以為事情已經能夠告一段落,但是現在看來倒還有一段路程要走。
“你去調查的時候把嵩明的暗樁全都整理一變。”秦承決正色吩咐道。
黎靖遠有些疑惑的開口:“嵩明的暗樁應當沒什麽問題才是,況且這些暗樁多不在嵩明的皇宮之中,屬下去這一趟也是用處不大。”
“不是給你用的。”秦承決淡然開口。
黎靖遠有些驚恐的開口:“不行!主子您不能過去。”
“為何不能?”秦承決反問道。
“嵩明總歸是敵國,就算是小心行事,也可能會暴露蹤跡,為了您的安全著想,這一趟您去不得。”黎靖遠認真開口。
“我已經決定了,你先去打探消息和安排暗樁。”秦承決吩咐道。
“不行。”黎靖遠抗拒道。
秦承決的眼神立刻變得犀利起來,看像眼前的人,聲音威嚴道:“如今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這一趟的危險太多,屬下誓死都不會同意您去的。”黎靖遠咬牙道。
“你自幼便跟在我身邊了吧。”秦承決忽然開口。
黎靖遠俯身一跪:“屬下從六歲開始,一直追隨在您的身邊。”
“那麽我的性格你還不了解麽?”秦承決眼神犀利的看向他:“你應當知道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改變的。”
“但是這件事情……”
“追影!”秦承決已經不再和他多說,直接開口喊道。
一團黑影很快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追影也有些為難的看著秦承決,雖然他也覺得主子這次去實在是太不妥當了,但是似乎主子的心意又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
“你先去嵩明調查宋府的事情,然後再聯系我們在嵩明的暗樁。”秦承決簡潔有力的吩咐道。
“是。”只是片刻的猶豫,追影便應了下來,雖然同樣是待在主子身邊的人的,但他可沒有勇氣違背主子的命令啊。
“主子……”黎靖遠眉頭緊蹙,痛聲呼喚。
“我不想與你再多爭辯一些什麽,你看不慣的話,我就不讓你參加這次的行動就是了。”秦承決漠然的開口。“去暗室閉關吧。”
黎靖遠一臉頹色,知道自己的勸說已經失敗了,他也不是不關心洛裳辭,但是誰都沒有辦法和主子的安慰相提並論的。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希望您能再考慮考慮。”
“追影,去準備,三日之後,我便會動身去嵩明。”秦承決無視黎靖遠的忠告,徑直開口。
追影側身看了黎靖遠一眼,便立刻答應了下來。
他絕對相信,若是他也不答應的話,主子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再換成另外一個人。
而在這些暗衛之中,也就只有黎靖遠和他的武功最好,主子的命令是沒有辦法違背的,但就算是拚死,他也定然會保證主子的安全。
兩人離開之後,秦承決渾身的厲色才在這一刻消失開來,他再也沒有辦法在這裡等待了,如今才知道這個過程究竟是有多麽的漫長。
如今知道了她身邊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危險,他怎麽也沒有辦法忍受自己只是在這裡等著。
而在冥冥之中,他感覺到了她似乎也隱瞞了一些什麽,也就是這份感覺,讓他感覺沒由來的煩躁。
宋府這邊,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洛裳辭依然裝作視力沒有完全恢復,形容只是隱約能夠看到一些模糊的東西,沒有辦法看清容貌。
而宋家也是相信了她的話,尤其是宋以雲的弟弟,更是說她即便不複明也沒有什麽關系,以後永遠都要當她的拐杖雲雲。
洛裳辭心中不自覺的閃過愧疚,怎麽說宋以雲現在還是好好的,人家弟弟本來就不用擔心的,但是如今卻要撒謊讓這麽小的孩子為她擔心,真是罪孽啊。
雖然在宋府的日子變得更為憋屈了一些,但是天山老人自從那天之後倒是再也未曾問過她的醫術的問題,倒是在為她施針之後,說是和她有緣,教授了她一些獨門的醫學知識。
天山老人所教授她的這些知識倒是十分貼合這個世界所能夠達到的治療手段,縱然她了解許多現代的手段,並且也學習了許多故人的醫療手段,但是都不是特別的貼合如今的實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