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辭並未回到宮中,而是直接住在了聞惠的宮中,而就在她要歇息的時候,洛雲舒的到來卻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第三天時間沒有見到了,洛雲舒倒是要比以往憔悴了很多。
“這麽長時間沒有見到了,難道你是忘了我這個大姐了麽?”洛雲舒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諷刺的意味。
“大姐為何要這樣說話?你我這十幾年的姐妹,又怎麽會見面不識?”洛裳辭故意露出疑惑的樣子。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倒是沒有錯,之前我還因為自己的貴妃,而你只不過是一個一絲權利都沒有的空名郡主,如今,你卻極有在不久之後當上皇后,你難道還想要認我這個曾經欺負過你的大姐麽?”洛雲舒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聲音中帶著濃重的諷刺。
洛裳辭給了她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順勢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洛雲舒道:“首先,你欺負過我這一點沒有錯,其次,雖然我是睚眥必報之人,但是你也只是做一些小動作,並沒有威脅到我什麽,善惡終歸是有報應的,所以如今你的報應也怨不得我。”
“你現在應該在心中嘲笑著我吧?”洛雲舒冷哼道。
洛裳辭淡淡的開口道:“我好像還沒有那麽無聊。”
“你真的不打算報復我?”洛雲舒又問道。
“你若是好好在這宮中,不對任何人抱有惡意,我又為什麽要進行所謂的報復呢?畢竟就算是你曾經對我不好,但是如今我也是好好的站在這裡不是麽?”洛裳辭頭疼的揉了揉眼角,有些人真的是完全說不清道理啊。
洛雲舒露出懷疑的神色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如今我們的命運全然掌握在如今新的朝政之中,那些並非我所願的東西,我自然是要提前知道。”
“你是想要探查我的態度?”洛裳辭故意驚訝道。
“是。”洛雲舒正色道。
“我的態度又沒有什麽好探測的,畢竟如今我將來會是怎麽都還說不準,而且這新朝不是還沒有建立麽?姐姐這麽著急做什麽?”
“新朝的建立已經迫在眉睫了不是麽?至於人選的話,還有疑問麽?”
“但是就算是皇上確定了,我也不一定是皇后啊。”洛裳辭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你少在這裡裝了,真的情況你自己心中清楚,至於三皇子的態度,眾人雖然都沒有明說,但是難道都沒有看在眼中嗎?你真的以為別人都是瞎子聾子?”
洛裳辭露出一副驚悚的表情,她倒是真的沒有想到洛雲舒會找她說上這樣一番話,畢竟她們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麽感情,再加上自己本來就沒有說是多注意這后宮之中的事情,所以就完全沒有想到這些,現在聽出來,倒是真的覺得一時間被問住的感覺。
但很快,她便整理了心緒,認真道:“如今確實是個敏感的時期,雖然說實話,之前我並不怎麽喜歡你,但是就算是我今後真的有了什麽權利的話,也不會用我的權利去壓迫幫你做那些不合理的事情或者欺負你,畢竟我知道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麽樣的,所以就更加不可能會變成那種人。”
“那你打算如何安置這后宮中的人?”洛雲舒接著問道。
“姐姐你是不是又忘了,如今我還沒有真的有什麽權利,你不覺得下奶討論這些有些為時尚早麽?”洛裳辭無語道。
“好,那我就等到那一天,希望你能夠真的像是你所說的那樣。”洛雲舒頓了頓,接著道:“至少我希望,你執掌的后宮,能夠比柳秋暮執掌的后宮少一些陰暗的東西。”
洛裳辭隻笑不語。
洛雲舒也知道如今自己的地位也已經一落千丈,如今洛裳辭還能夠這樣忍受她就已經算是客氣額,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麽,很快就離開了。
“裳辭,你真的要原諒她?”聞惠有些不快的開口道:“她可沒少做傷害你的事情,就連流產這件事情都能陷害你,你還真的就打算這樣饒了她?”
“想要找一個人的麻煩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而原諒一個人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我並不是說有多麽廣闊的胸襟,而是她所做的事對於我來說無關痛癢,而且也根本就沒有傷害道我什麽,我又為什麽要對這個耿耿於懷呢?”
“你的胸襟自然是普通女子所比不上的,而就是你這種對待自己不喜歡人的態度,才是我最欣賞的地方。”聞惠歎氣道。
“我確實覺得,自己對待喜歡人的態度才是更加能夠讓人學習的。”洛裳辭訕笑道。
“你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了。”聞惠嫌棄道。
“你若是嫌棄我的話,我自然也是嫌棄你的,到時候就只有我們兩個沒有人要的時候,就只能相互嫌棄了。”洛裳辭撅嘴,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你就是不能讓別人誇你,一誇就露出了原型。”聞惠歎息道。
“那也因為我可愛,所以什麽都可以被原諒。”洛裳辭傻笑道。
第二日,洛裳辭起了個大早,在郡主府這一個月以來,她都沒有起過這麽早了,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認真了一些,不過如今五點多的時間,是比那些住在老遠,要從三四更天的時候就要往京城趕著開朝會的人來說,還是差得遠了。
“所以說,你今日是想要去大殿?”聞惠在聽到她起床的動作之後,便也跟著起了床。
“如今天色還早,你還是多睡一會吧。”洛裳辭催促道。
聞惠拒絕了洛裳辭的推脫,反而開口道:“你要知道,女子除非皇上的特殊宣召,是不得入朝堂的,不然的話,就會被判無德之罪。”
“這女戒真是害人不淺啊。”洛裳辭忍不住感慨道。
“你在說些什麽?”聞惠疑惑道。
“沒什麽,我只是想說,有些事情既然知道和自己也是有一定的關系,那就要去面對,逃避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洛裳辭正色的開口道。
“既然我也沒有辦法去勸你,那就隻好不多說這些讓你覺得討厭的東西了。”聞惠無奈道。
“沒關系,既然我們也已經走過了這將近兩年的時間了,也算是已經夠久的了,他的一些想法我也清楚,所以就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