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什麽都不用面對,自然心中所想到的東西都有很多,也不用估計很多,但是真正到了面對的時候擦發現什麽都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就像是如今的洛裳辭,剛開始的時候曾經很多次的想象過秦承決能夠登基的那一日,但是,卻怎麽都想象不出來,自己成為他的皇后的樣子。
況且關於他的那些三宮六院,定然會很快被各位大臣所填滿,而自己往後面對最多的必然也不是他,而是那些女人。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想要坐上那個位置。”洛裳辭聲音中不禁多了些苦澀。
聞惠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歎氣道:“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想著那個位置,但是卻都不知道,那個位置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的住的,畢竟所說的比肩,也就是徹底的失去。”
“畢竟有幾個朝代的皇帝,是真的喜歡自己的皇后的?縱然一開始的時候喜歡,身處在那樣的環境之中,又怎麽能絲毫不改變?最後漸行漸遠,無論是怎樣的情感都受不了這樣的考驗。”
“我相信,你必然是那個幸運的人。”聞惠認真道。
“我這次來,就是想要問問,你是否知道秦承決最近在想些什麽?”洛裳辭不禁道:“這段時間他整日都在這宮中忙碌,但是卻沒有登基,聽說大臣們都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來逼迫他了。”
聞惠一副好笑的模樣看著她道:“你這可就是真的讓人笑話了,我只是整日待在這后宮之中,三皇子在前殿,我又如何能夠知曉他的事情?但不過聽下人說,他每日確實很是辛苦,大小事情都要過目,那些大臣更是無人願意幫襯,全部一心逼迫他登基。”
看來蕭韞玉所說的,秦承決每日都很辛苦是真的了,但是他卻在堅持的到底是什麽呢?
洛裳辭和聞惠道別之後,又去了太后的宮中,已經過了月余的時間,太后才差不多剛能行走一些,看到她來,倒是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神色。
洛裳辭一禮,隨後道:“太后如今能夠自己行走,身體再往後的話就會恢復的快一些了。”
太后聽到這話雖然表面上表現出高興的樣子,但是嘴上卻說著:“哀家都一大把年紀了,又如何能夠恢復的快?還是不要貪心,老老實實的慢慢來吧。”
洛裳辭不禁笑道:“太后這樣的心態才是最好的,畢竟無論是什麽樣的病痛,想要恢復的話,慢慢來是最穩妥的。”
“你今日進宮而來,若是哀家猜的不錯的話,必然是與決兒有關吧?”太后被一旁的宮女攙扶著,緩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太后自然是能夠看出來我在想些什麽的,但是如今有些事情大概是我所困惑著的怎麽也不明白,所以還是想要問問您。”洛裳辭謙虛道。
太后幽幽歎了口氣,深深看了洛裳辭一眼:“我大約是明白你想要問些什麽,決兒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所以外表看上去卻是有種不近人情的感覺,平時的時候說話上又喜歡說些讓人不喜歡聽的話,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軍隊之中去歷練,不知道吃了吃了多少苦,如今雖然不再戰場上了,身上的責任反而比那時候又多了不少,幾乎算是沒有什麽自主的時間。”
洛裳辭心中一痛,自己一直在追求所謂的自由,但是卻有些忽略了秦承決的自由,從小到大的童年之中,他便一直被各種身份所束縛,如今更是要徹底的失去,他才是最需要自由卻又得不到的那個。
“哀家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有過什麽特別開心的表情,你知道為什麽哀家一直都從來對你沒有什麽要求,你待在他的身邊我也都沒說什麽麽?”
洛裳辭搖頭,認真的看著她。
“我還記得有一天,決兒的臉上露出的是哀家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笑容,他開心的樣子幾乎哀家這十幾年都沒有見到過,他對哀家說他找到了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太后定定的看著她道:“後來哀家見到了你,雖然你不如哀家一開始所想的是能夠全面的包容體貼決兒的人,畢竟他這一生都過得很累,但是卻看到他和你吵嘴的樣子,是哀家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開心的樣子,哀家便也能接受了,他這一生都沒有得到過自由,哀家便是要在這件事情上若是也讓他得不到自由的話,他該是有多麽的可憐。”太后長籲道。
洛裳辭不知道是怎麽走出太后的寢殿的,之前一直都是糾結著自己的問題,想著自己是未來的人,自然還是要像未來那般,什麽事情都要做到自己心中所謂的自由,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去考慮秦承決。
說實話,秦承決這段時間沒有登基,她的心中反而是有一種慶幸的感覺,但是現在想起自己之前所有過這樣的感覺,卻覺得自己很是可恥。
洛裳辭不禁攥了攥自己的拳頭,腳步不禁朝著前殿走了過去。
秦承決並未在之前老皇帝處理公務的地方呆著,反而是在之前他在宮中的住所中處理政務,洛裳辭很快便來到了殿前。
不知道為什麽,現如今她卻是有了這樣想要立刻見到他的衝動。
洛裳辭就要走進去,前面卻有兩個太監直接攔住了她道:“三殿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洛裳辭愣在了殿前,她還從來都沒有過這樣被秦承決拒之門外的經歷。
就在這時,從裡面走出了一個洛裳辭十分熟悉的人,自然是和秦承決幾乎形影不離的黎靖遠。
黎靖遠看到她,那表情簡直就像是吞了雞蛋那般的誇張,隨即不禁開口道:“你怎麽過來了?”
洛裳辭不禁一臉黑線道:“難道我就不能過來了麽?”
“能能。”黎靖遠看到她一副簡直要吃人的樣子,慌忙道。
“我現在進不去,讓他們放我進去。”洛裳辭用威脅的語氣對黎靖遠道。
黎靖遠抱了抱胸,好整以暇的開口道:“這命令自然是我家主子親自下的,我也沒有權利能夠解決的。”
洛裳辭的眼神已經足以能夠把他凌遲的了,隨後聲音忍不住又高了一個調道:“你到底讓不讓我進去。”
黎靖遠一個哆嗦,隨即道:“能夠凶成你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少見,不和你玩了。”
洛裳辭看到他直接又拐了進去的身影,氣的有些磨牙,心中暗暗發誓道,若是讓她見到了秦承決的話,肯定要好好告黎靖遠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