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辭本來還是有些心急的,但是時間越是緊迫,她越是冷靜了下來,如今這也不是能夠緊迫就能夠有有用的,若是這個姚昭真的不是多麽在乎趙英姿的話,也就用不著來參與其中了。
但是從趙英姿的言談中來看,姚昭對她自然是很不同的,所以說,如今有人就算是一場賭博,賭的就是趙英姿對於姚昭來說究竟有多麽的重要。
又是過了一天,姚昭果然按捺不住了,姚國公直接遞了奏表,請求讓洛裳辭見姚昭一面。
洛裳辭見秦承決的計謀果真得逞,一時間也頗為得意,又和秦承決商量之後,緩了他兩天之後,才讓他覲見。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姚昭雖然恭敬的行禮,但是神情卻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哦?不知……相國公子找本宮所謂何事?”洛裳辭頓了頓,才想出一個合適的稱呼,只是看過去的眼神倒是有多輕蔑就有多輕蔑。
“不知皇后娘娘扣押我未過門的妻子是為何?”姚昭直接質問道。
“扣押?”洛裳辭驚訝的看向他道:“本宮何來扣押趙小姐了?應該是相國公子不知道情況吧,如今趙小姐是本宮請來專門教習宮中女子武術的先生,由於這幾日本宮的學堂就要開始教學了,自然是奧忙碌一些,所以本宮未免趙小姐奔波之苦,所以才安排她在這后宮中住著了,怎麽?相國公子有異議?”
“這后宮本身就是嬪妃們的棲息之所,而英姿只不過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更是我未過門的夫人,自然是不適合待在這裡的,還望皇后娘娘能夠放人。”姚昭鄭地有聲道。
“哦?”洛裳辭偏了偏頭,像是有些意外道:“如今聽相國公子這般一說,倒全都是本宮的錯了?”
姚昭咬牙,又是一禮道:“臣不敢。”
洛裳辭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等到喝完之後,卻是猛的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眼睛一眯道:“不敢?我覺著相國公子敢得很呢,這后宮如今也就只有本宮,和一眾前朝的太妃,還有太后太皇太后等人,更未有新妃,本身就很是空蕩,人又少,如今趙小姐更是奉了本宮的旨意留在這裡了,如今在相國公子這裡看來確實不合規矩了麽?”
“臣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怕英姿是粗人一個,驚擾了娘娘。”姚昭皺眉道。
“放心好了,趙小姐可是一個知冷暖的美人,而且還會寫拳腳功夫,更是曾經鐵血沙場,本宮自然是是對她很是欣賞,雖然她是你未過門的夫人,但是還並沒有真正嫁給你,一切不都還是不好說呢不是麽?”洛裳辭緩緩道。
“皇后娘娘如此做法就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吧?”姚昭一改方才的恭敬,神情有些不快的開口。
洛裳辭眼神一厲,隨即道:“你可是想清楚了,如今你是和誰在說話。”洛裳辭雖然分外不願意用身份這種東西去壓迫人,但是這個姚昭也太可惡了一些。
“臣下的妻子自是應當沒有犯什麽錯誤,但是身為一國之母,卻沒有給出任何的合理解釋就把人私自給扣留在了這裡,而且還用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姚昭雖然不是什麽聖人,但是也以這種方式為恥!”
洛裳辭心中忍不住早都拿著一把大錘把他給拍扁了,這人說話也實在是太欠揍了一些,若是真的是換做之前那些毒辣的皇后的性格,估計早都已經賜了他一丈紅了。
“但憑借你方才這一番言論,你可知道會是深那麽後果?”洛裳辭聲音沉悶的開口道。
“臣自然是知曉的,但是若是就是因為如此,便就不敢直言,那便是放任這種事情,也是對皇上,對江山的不利。”
好了,這關系竟然都扯到秦承決和江山了,看來在她要治罪之前這人都已經給她安上了罪名了,洛裳辭暗自咬牙,隨即暗暗下決心,自己這次定然是不能認輸了。
“既然是這般,那你就去金鑾殿上告本宮一狀得了。”洛裳辭忽然收起了一副正經的模樣,很是瀟灑的開始一點形象都不顧及的吃方才端上來的糕點和水果。
吃了一會後,忽然停頓了下來,那半塊海棠糕還被她拿在手中,一半在口中,像是剛想起來,有些意外的開口道:“我想起來了,如今你又不是官員,更是沒有品級,所以自然是沒有辦法上了朝堂的。”又自顧自的開口:“不過沒有關系,你爹不是相國麽,如今正好讓國公爺告本宮一樁,本宮早就覺得這黃宮很是膩味了,能夠早日被休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姚昭嘴角抽了抽,一副不可理喻的看著洛裳辭。
洛裳辭挑眉,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你還是嫩了點,還想要和我鬥?
姚昭自然是不敢把這件事情麻煩到國公爺上的,國公爺要是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打死他就算了,還說什麽能支持他?
“皇后娘娘到底想要怎麽樣?”姚昭只要咬牙道。
洛裳辭忽然提起了神,也不顧及自己眼前的糕點了,大口喝了一口旁邊的茶水,咽了下去道:“很簡單,你既然和趙小姐如此伉儷情深,本宮正好成全你們,如今趙小姐要在這宮中做夫子,往來難免也是不安全的,雖然說這皇宮之中還是太監居多,但是還是有什麽過往的大臣啊,市侍衛啊什麽的,若是趙小姐真的被這些人所糾纏的話,到時候損失的可是你自己,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你也在這裡,和趙小姐一起任教。”
“這般的話,不但是能夠讓外人不能輕易的接近趙小姐,而且還能夠不為家裡人所擾,就算是你日後不想要謀得職位的話,但是繼承這國公府的頭銜如今還是需要一定的能力的,這個機會正好也是能夠算得上是以後的能力的,自然對你來說是劃算至極的。”洛裳辭認真分析道。
洛裳辭劈裡啪啦一下子講了這麽多,不禁都有些自己佩服自己,隨即滿意的看著姚昭道:“所以,我所說的這些你可是都聽懂了?”
“聽懂倒是聽懂了一些,不過怎麽看怎麽都覺得這是個陷阱。”姚昭淡然的開口道。
“就算是陷阱,如今對你來說也是沒有選擇了,左右你都是應當是要去繼承這家族的名譽的,而且你也都快到及冠的年紀了,你家人定然不會放縱你還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