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了,你還敢笑?”柳秋暮一副怒容滿面的模樣。
“我笑皇后娘娘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讓侍衛這般對待一個二品郡主,難道不是很可笑的事情麽?”洛裳辭挺直腰身,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本宮本就聽說舒貴妃就是因為喝了你的藥,所以才導致流產的,剛才舒貴妃叫的這般厲害,本宮自然是懷疑你有什麽不良企圖。”柳秋暮正色凌然道。
“皇后娘娘這話說的就過分了,我的藥導致了姐姐流產,還沒有調查清楚的事情皇后娘娘就可以這樣隨意拿來冤枉人,我倒是覺得這母儀天下也只是說說而已,恐怕更多人感受到的是心寒才對吧。”洛裳辭一副嫌棄的樣子。
柳秋暮的臉色立馬變得有些陰暗,隨後故意擺出一副威嚴的架子道:“不要以為皇上平時縱容你,你就可以如此對本宮說話,況且若是沒有的事情,又怎會有捕風捉影這一說?”
“難道現如今查案都是捕風捉影的麽?”洛裳辭反問道。
“什麽捕風捉影?你要證據是麽?證據就在這裡!”就在這個時候,方芙蓉從一旁走了出來,先是對皇后一禮,恭敬道:“皇后娘娘,聽聞小女的事情後,妾身悲痛萬分,誰知在下人照例打掃花園的時候,又在郡主的院子中發現了這個!”
她把手伸了出來,那上面竟然有一個白色的滿布金針的娃娃。
皇后大駭,更是往後退了一步,聲音像是有些惶恐的開口道:“你怎麽能把這種髒東西帶到宮中來?”
“皇后恕罪,但若是不拿出這個髒東西出來,想必小女的冤屈就再也不能伸張了。”方芙蓉故意用袖口摸了摸眼淚,聲音有些哽咽的開口。
洛裳辭不禁有些向朝著她們翻白眼的衝動,這母女兩人真是不和不扣的演技派啊,這戲做的可真逼真,而且所有的時機都選擇的剛剛好。
“岐珍,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皇后正了正神色,神情嚴肅的看向洛裳辭。
“這種厭勝之術實在是低級到不能再低級的東西了,且不說真的有用沒用,只要是人,隨便都能做出來一個,然後謊稱是從那人的地方發現了,若是皇后娘娘連這個都能相信,那岐珍也就無話可說了。”洛裳辭像是故意歎氣的開口道。
“你既然說是她們陷害你,但這厭勝之術本身就是毒咒,誰會想不開自己詛咒自己?”柳秋暮明顯是偏袒這洛雲舒。
“既然這樣,那裳辭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洛裳辭一副極為無奈的事情。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本宮職責范圍之內的,如今這后宮被你搞得不得安靜,本宮自然要重新整治一番。”
隨後又看向一旁的宮女道:“你去后宮中傳話,讓眾位妃嬪一會都去鳳禧宮,本宮要好好解決這件事情。”
宮女應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無論怎樣,現如今舒妃小產的事情既然已經成為了現實,那便就這樣接受吧,畢竟之後還是有其余的機會的,你們一會也都去鳳禧宮,我們一起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到底是誰的錯我絕對不會放過。”柳秋暮眼神看著洛裳辭,振地有聲道。
洛裳辭也大約能夠猜出來柳秋暮一定要后宮中的美人全都通知是什麽目的,大約是想要在眾人面前重新樹立自己皇后的威嚴。
“既然你做出這種事情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就饒了你的。”洛雲舒發狠的開口、
“我做了什麽,沒有做什麽,想必姐姐心中十分清楚,現在姐姐應該想的不是我怎麽樣,而是若是事情水落石出了之後,你會怎麽樣。”洛裳辭鄭地有聲,說完後便直接離開了洛雲舒的寢宮。
正好從這裡到皇后的鳳禧宮還有一段時間的距離,洛裳辭和元香走在禦花園中,雖然現在還是自由的,但是卻已經是身陷囹圄了。
“大小姐太過分了些,怎麽能這樣誣賴小姐?還有大夫人,平日看著她很是和善,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這樣做。”元香義憤填膺的開口。
“本來就已經是設計好的局,肯定是要做的大一些,這樣將我一舉拿下才能更加的保險。”洛裳辭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但是大小姐怎麽能拿肚子中的孩子開這種玩笑呢?”元香一副鬱悶的樣子。
“肚子中的孩子,有還是沒有,還猶未可知。”洛裳辭冷笑了一聲,便也不再關心,旁邊的牡丹開的正豔,她不禁蹲下身去看了看。
“小姐這話怎麽說?”元香疑惑道。
“身上若是有了龍種的話,那不就意味著是潑天富貴麽?用那麽大的代價來扳倒一個微不足道的我來說也太不劃算了一些。”洛裳辭認真分析道。
“但是小姐,如今她們把這麽多的證據全都指向了我們,情況真的對我們來說很嚴峻啊。”元香還是擔心道。
“擔心太多了反而會起反的作用,你要相信,你家小姐並不是沒有用的人,既然她們有辦法能夠嫁禍我,難道我還沒有辦法洗刷自己的清白麽?”
元香這才一副收起了擔心的模樣,但過了一會,便又是一副憤憤的樣子開口道:“方才皇后娘娘也是,都不調查清楚就冤枉小姐,真是太可惡了,還虧的小姐給她送了那麽好的面膜。”
噗嗤——從一旁的假山後面,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洛裳辭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了起來,聲音有些冰冷的開口問道:“誰?”
“是我。”那人走了出來,正是二皇子秦沈。
他打著一把折扇,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眉眼間都是一副戲謔的樣子,隨後像是十分感興趣的開口道:“你這丫頭可真是有趣得緊。”
“二皇子今日怎生的這般閑適,竟然躲在假山後面聽別人說話了?”洛裳辭不客氣的開口道。
“我這時光明正大的,如何能夠算得了是偷聽?”秦沈微笑的開口道,隨後看向元香,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這丫頭如何能有這般大的膽子,敢在這裡編排皇后娘娘,當這皇宮之中無人麽?”
看到元香被他的話嚇得一陣哆嗦,洛裳辭語氣也有些不快起來。
“即便是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但也都是真心話,若是你想要到皇后娘娘那裡參我們一筆的話,我們也完全沒有什麽意見。”洛裳辭一字一句道。
她對這個皇族的二皇子知之甚少,而且平日的時候也幾乎沒有聽到秦承決說起過他,反正無論如何,他就是一個不顯山露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