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內。
洛裳辭有些鬱悶的回到府中,本來救出蕭韞玉本來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結果秦承決又不知道吃什麽乾醋,導致自己如今也跟著不快活。
“怎麽了?”蕭韞玉看到她一副吊著臉的樣子,溫潤的關心道。
“沒什麽。”洛裳辭收回了自己的情緒,怎麽說這件事也不能怨眼前這個人,這人受得苦已經夠多了,若不是之前和自己走得太近,而且還和秦淮淵頂撞了幾句,說不定秦淮淵還不會如此針對他的。
“你這次的事情全都是要怪我,若不是你在朝堂上幫我說話的話,秦淮淵說不定也不會如此針對你。”洛裳辭內疚道。
“你真是傻。”蕭韞玉微笑的看著她,一副無奈的表情。
洛裳辭疑惑額看向他,隨後皺眉道:“還沒有人說我傻過。”
“本來太子早就想要利用我,又與你有什麽關系?”蕭韞玉不禁歎息道。
“利用你?”洛裳辭有些疑惑道。
“這件事情我還是要與你商量一些。”蕭韞玉頓了頓,隨後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的輕聲道:“實際上,我這裡有皇上交給我的一支京城京禁衛的兵權。”
“京禁衛的兵權難道不是在秦承決的手中嗎?”;洛裳辭更加鬱悶道。
“三皇子擁有的三萬鐵騎衛本身就已經很是遭人忌憚了,皇上那樣多疑的性格又怎會再把其余的兵權叫道他的手上?”蕭韞玉正色道。
“那為何把這京禁衛交給你的手中?”洛裳辭疑惑道。
“大約是這朝中,真正像我這樣絲毫沒有站隊的人幾乎都沒有吧。”蕭韞玉搖了搖頭,一副極其無奈的樣子:“接手這個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覺悟,現在總算是應驗了。”
“所以說,秦淮淵是看中了你的兵權?”洛裳辭挑眉。
“可以這樣說吧。”蕭韞玉淡淡道。那麽之前的謎團也就算是解開了,若不是蕭韞玉還有那麽一些利用價值的話,依照秦淮淵那樣的性格,又怎麽會把他留到現在?
這樣說來,手中有些權利還是很有必要的事情,洛裳辭隨後又想起他的傷勢,開口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喝了你院裡的姑娘照著你的藥方煎的藥,感覺好多了。”蕭韞玉溫軟的開口,隨後道:“如今天色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不用管我,先去歇著吧。”
洛裳辭又給他把了脈,想到秦承決今日生氣的原因,便也在確定沒有什麽大事之後便也就離開了。
洛裳辭剛回到自己的額院子中,那邊就直接竄出來一個黑影,隨後聲音有些咬牙的開口:“我去查探過了,那人如今已經不在禦史府了。”
洛裳辭沉默,那人說過那些話之後,自己就有一種他不會在這裡呆著的感覺,即使沒有見到他的真容,光憑借著他那份獨一無二的氣勢,就已經能夠確定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在這些貴族之中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那也就是說明他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在這裡的了,洛裳更加的好奇了。
思量了半天,洛裳辭才發掘旁邊的人一直在用幽怨的眼光看著自己,於是略微嫌棄的開口:“你怎麽還沒有離開?”
“郡主,下次的時候,有什麽事情麻煩還是讓我們這些手下代勞吧,不然的話,我們還是要遭殃的。”
洛裳辭挑眉,只見追影更加委屈道:“郡主,我可是因為今天的事情被罰了一個月的禁閉,就算是黎靖遠還沒有被罰這樣長時間的禁閉呢。”追影更加委屈道。
洛裳辭不厚道的笑了出來道:“這些都是怪你自己,誰讓你沒事就去亂告狀的?你被關禁閉也是自找的。”
“我也是不想出賣郡主的,但是主子的能力您又不是不清楚,若是我交代的事情有半分不屬實的話,也許過一天您就見不到我了。”追影哭喪著臉道。
“所以,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麽用?”洛裳辭攤手,一副自己也十分無奈的表情。
“您可以幫我勸勸主子,讓我的刑法就少那麽一點。”追影連忙道。
“不可能的,難道你還不知道麽?現在我把他也給得罪了,他方才還在生我的氣,直接就都不理我了,你覺得我要是再去幫你求情的話,還有用麽?”
追影愣了愣,隨後連忙開口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
洛裳辭看著一瞬間就消失的身影,不禁歎了口氣,秦承決這男人整日征戰沙場,本來應該是個內心十分打大氣的人才對,如今怎麽看到的竟然都是他小氣的一面呢?
第二日的時候,洛裳辭很早便起了床,又到了蕭韞玉的房間之中,幫他換了藥,然後又根據他的病情調整了幾幅藥。
“你這身體大約還是要養好一陣的。”洛裳辭開口道:“我已經讓人通知了你家的小廝,就說你住在西郊的別院之中,身體有些不舒服要好一陣調養,朝廷那邊秦承決應該也都幫你告假了,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悠著些吧。”
蕭韞玉淡淡的笑著,仿佛天生的笑容一般,隨後開口道:“那這段時間我是真的要去西郊麽?”
“去西郊的話你有人照顧麽?”洛裳辭不禁給了他一個白眼,嫌棄道。
“我待在這裡終究也不像樣子,還是回去要好一些,至於修養,在我自己的府中應該會更好一些。”蕭韞玉很是自然的開口。
洛裳辭皺了皺眉道:“但是現在太子必然知道了你已經回來的事情,你若是現在回去,肯定還是會有危險的。”
“但是我在這裡難道就沒有了危險麽?”蕭韞玉一副好笑的樣子道;“我回到府上,好歹我府上的那些侍衛也是很機警的,上次只是因為太子一定要故意下圈套來讓我跳,而且我也沒有辦法能猜出來他竟然會那般做法,後來才會被他所擒的,現如今我提高了警惕,他自然是那我沒有什麽辦法的。”
洛裳辭挑眉,一副很是欣慰的樣子道:“我這裡確實也不大安全,沒有想到禦史這般的文人手中竟然還握有兵權,就憑借這一點,我做你的朋友都感覺十分的安心。”洛裳辭一副感慨的口吻。
“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蕭韞玉淡然道。
“嗯,我每天都去給你診脈看看你的恢復情況,這內在的傷勢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調理好的,你自己也不要操之過急。”洛裳辭仔細吩咐道。
“如今受傷了才能得知原來你行醫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正經樣子的,也算是能夠有另外一種認真的態度了。”蕭韞玉不禁揶揄道。
“你要是再這樣取笑我的話,我就直接把你再打出內傷,你的傷也就不用好了。”洛裳辭威脅道。
“手下留情。”蕭韞玉一副狡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