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銀子……”管家欲言又止道。
洛裳辭一副做好準備的樣子的看著他道:“好了,說罷。”
“這些銀子全都是被欽軒少爺給輸光了。”管家咬了咬牙,還是開了口。
“全部?”洛裳辭聲音不僅沉悶了幾分。
“是的,全部都是被大少爺輸光了。”管家再次確認道。
“我走之前是如何說的,現下被輸光了是怎麽一回事?”洛裳辭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下去。
“帳房的夥計自然是聽小姐的話,再也不敢給大少爺銀子了,但是大少爺每次出去賭了之後,那些賭坊的人就會來這郡主府要銀子,不給就砸門,我們也是不敢啊。”管家無奈道。
“所以說,這些家底都是被他敗光了了是麽?”洛裳辭冷哼了一聲道:“怪不得急著要分家,原來錢財都已經沒有了,所以趁著還有些東西,所以就趁早離開,這樣說來也就怪不得她們了,畢竟再過一段時間,這府中倒是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郡主,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三夫人實在是太過強勢,我等實在是招架不住。”管家叫苦道。
洛裳辭當然十分明白,眼下這個家中是她在做主,不服氣的人自然大有人在,而她前幾日走了之後,那些人的動作肯定更加的猖狂,洛裳辭本來已經料到了這一點,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是沒有太大的用處。
“現如今家中的運轉情況如何了?”洛裳辭努力平靜自己。
“如今我們家中的錢財方面已經難以周轉了,現如今剩下的這些,恐怕也支撐不過兩個月的時間。”管家歎氣道。
“就按我的消息吩咐下去,從此以後,洛欽軒和郡主府再無關系,洛欽軒從今日起也不要在出現在郡主府了,也都要告訴那些賭坊的人,若是再賒帳給洛欽軒,郡主府也絕對不會再為他出一毛錢,若是他們還敢向郡主府要錢,就讓下人把他們給打回去。”洛裳辭鄭地有聲道。
“郡主當真要做到這個地步麽?”管家遲疑道。
“看在我們一個父親的份上,我已經對他算是仁至義盡了,如今他一點也不珍惜,也就怪不得我了。”洛裳辭淡定道。
“郡主這樣做,恐怕三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不樂意的華一起趕出去,正好如今郡主府的錢財緊張,少養一個人能更節省一些。”洛裳辭一副認真的表情。
管家也早都已經看這三房不順眼了,簡直就是府中的蛆蟲,當年相爺還在的時候,三房就仗著相爺的寵愛很是猖狂,如今相爺不在了,是郡主在掌家,他們居然還掌握不清局勢,還敢這般狂妄,真是沒有一點遠見。
黃昏時刻,在賭坊待了一天的洛欽軒有些鬱悶的走在大街上,這段時間正好趁著那個所謂的郡主不在,自己才能暢快的出去賭博。
曾經還在那個女人面前狂妄的說自己能夠高中,實際上只是看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書,他就一點也看不下去了,那些個之乎者也的東西真是一點也不適合他!
一開始的時候自己的運氣還很好,大概贏了小千兩,等到自己想要撈的更多,這樣自己就能擺脫那個已經被換了牌匾的地方,出去過自己逍遙的日子了。
誰知道後面越賭越輸,他以為是自己的賭注還不夠大,索性就一次又一次的加大,但是卻再也沒有贏過,而自己想要收手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在感慨他的出手闊綽,為了不揮自己的面子,他還是繼續賭下去了。
他身上並沒有了多少錢,就連自己母親頭藏的私房錢都被他找了出來輸光了,後來的時候,他索性也不帶錢,直接讓那些賭坊的人向郡主府中要,反正那女人現在已經不在了,自己做什麽她也沒有辦法管。
而如今他已經三天沒有回去了,但子啊賭館之中,偶然聽到有人說出門誦佛的一眾小姐如今都已經回來了,想著洛裳辭應該也回來了,他便想著回去看看。
而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下人卻把他給攔住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大少爺!”洛欽軒氣悶道。
“郡主有令,從今日起,大少爺和我們郡主府再無任何瓜葛,您以後還是自己好自為之吧。”門口的守衛不客氣的開口道。
“怎麽可能?你再給我說一遍?洛裳辭吩咐了什麽?”洛欽軒滿臉不相信的表情。
“裳辭小姐說了,如今您再也不是我們郡主府的人了,自然也就不能再進這府中了。”守衛再次重複了一邊道。
“讓我進去,我要去找她!”洛欽軒看這些人一副不放行的姿態,只能硬闖道。
侍衛猛然一擋,他便摔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南湘玉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大聲呵斥道:“你們這時在做什麽?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這般對待主子!”
侍衛紛紛不再多說什麽,而旁邊人還是開口道:“我們也只是依照郡主的命令行事,剩下的事情我們也沒有權力干涉。”
南湘玉有些心疼的扶起洛欽軒,一副可憐的額姿態開口道:“如今我們這般孤兒寡母的,洛裳辭就是看著我們好欺負麽?如今這樣對我和欽軒,她眼中還有沒有相爺了?”
“無論如何,既然是郡主的命令,我們也都只是執行而已,沒有什麽權利能夠左右的。”
“娘,如今我是有家歸不得啊。”洛欽軒一副淒涼的大喊道。
南湘玉心中一痛,接著道:“兒子,你先出去住一會,我這就去找洛裳辭,讓她給我們一個交代,就算是要讓我們走,也必須把應當給我們的那一份給要過來。”
說話間,南湘玉又氣衝衝的跑回了府中。
而此時,洛裳辭卻又來到了秦承決的府中,這次好歹是光明正大的來的,秦承決向秦道恭請了旨意,讓洛裳辭可以來他府上為他治療手臂的傷,秦道恭自然還是擔心他的傷勢的,爽快的就同意了。
“我現在徹底變成窮人了。”洛裳辭鬱悶的開口道。
秦承決挑眉看向她,一副讓她說清楚的樣子。
“你知道今日管家把帳本拿了過來,我們府上還有多少銀子麽?”洛裳辭正色道。
“多少?”
“兩千兩。”洛裳辭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