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韞玉淡然的開始自顧自語道:“其一,如今這皇宮之中,並不只是有這朝堂之中的事情,在這宮中,可是住著各國的來使,若是皇上有什麽行動,他們定然會很清楚。”
秦承決毫不在乎道:“如今這些來使雖然一個個全然都是人精,但若是朕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要受製於人的話豈不是笑話?”
蕭韞玉只是淡笑,像是根本就不在乎秦承決所說的話。
“其二,這及冠之禮眾人都已經知道皇上的及冠之日是在二月初二,這推遲之法定然是不可行的,倘若真的是推遲的話,必然會引起他人的懷疑,到時候皇上自然是要面對諸多的問題,而且這其中應當還有很多讓人不得不去懷疑和探究的地方,到時候若真是被他們探究出來了一些什麽,我們便是會陷入被動之中。”蕭韞玉不緊不慢的開口,完全沒有因為秦承決所表現出來的對於洛裳辭的關心而有些急躁所感染。
“接著說。”秦承決的語氣已經變得十分的鎮定。
“最後一點,她那樣的女子又在何時吃過虧,若不是她自己因為要達到某種目的而受傷的話,她定然也不會讓人有傷害它的機會,如今她既然去救自己的弟弟而不像您求救定然也是已經有了主意,您此時若是過去的話,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蕭韞玉神色不變的繼續道。
秦承決似乎有些不適的坐了下來,倒是沒有再說些什麽。
“如今與其皇上在這裡擔心她,不如先是為她的回來坐好鋪路,如今各國雖然對於您這個新皇十分的忌憚,但是同時也是對於她這個皇后有著不小的興趣,若是皇上不想要她被別人給帶走的話,就還是好好駐守在這皇宮之中吧。”蕭韞玉淡然的看著秦承決的面容有一瞬間古怪的變化,嘴角也是帶了一分笑意。
秦承決正色道:“我就不該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
“臣是皇上信任的人,若是皇上不告訴我的話又告訴誰呢?”蕭韞玉的眼神中忽然多出了一些狡詐道:“況且,皇上告訴我這個消息,不就是讓我來攔住您的麽?如今幸而不辱使命。”
秦承決有些頭疼的扶額,聲音便是頗為有些好笑道:“真不知道你的心是怎麽長的,她曾經說你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就算是把人給賣了也會讓人幫著數錢,如今看來倒是一點都沒有錯。”
“臣自然是要多長些心眼,若沒有的話,在這朝堂之上定然早都被皇上給踢出去了,況且,皇上之於我也惶不多讓不是麼?”
“如今收起你那彎彎繞繞的心思,若是再這般,無論你籌謀的再好,我這就把惠女官給放出宮去,讓你們永遠都見不到。”
“那就多謝皇上了,到時候臣辭官歸隱,皇上定然是要好好賞賜些安置費才是。”蕭韞玉不見惱意,只是淡然道。
秦承決已經沒有了和他逗弄的心思,便是也不再說話了。
蕭韞玉自然是知道他下了這個決定有多麽的艱難,但是如今內憂外患,況且皇后的事情已經傳的很厲害了,若是皇上再次為她出宮的話,定然會讓這個朝堂變得無法控制,就算是擁護的人,也難免會是想不開一些事情,到時候若是失去了民心的話,才是最為讓人忌憚的。
但是,如今這種情況之下,只能是盼望著她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了,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皇上必然更是會按捺不住了。
“主子,如今還要準備麽?”一旁的暗衛雖然一直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雖然知道主子大約是不會去了,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去?如今這種情況我又如何能夠抽開身?”秦承決煩惱的看了一眼,便是有些惱怒道:“如今竟然連這樣的自由都失去了,若是真的到了有朝一日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有該是如何?”
於是,暗衛看到一向是冷靜自持,就算是在戰場上面對敵眾我寡的大軍壓境都面色不改的秦承決便是從那高高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後抬腳踹了一腳龍椅,便是惱怒的開口道:“都是這個位置,早有一天我便是會把這個位置給甩出去。”
安慰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所有人都是以這個皇位為尊,而且歷代以來為了爭奪這個皇位所自相殘殺,殺害親兄弟的人不計其數,這是讓人蜂擁瘋狂的寶座,而如今眼前的人卻棄之如敝履,而且還抬腳去踹,這要是讓以往的先皇看到了,定然是會從墳墓中出來大罵不肖子孫的。
但是,他也只是個小小的暗衛,主子做什麽自然是都與他沒有什麽關系,如今這種做法就算是說出去也是沒有人相信的,只不過他卻是又是認識到了很是重要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皇后娘娘卻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如今就算是不再這個宮中,都能夠讓皇上這樣變色,若是真的得罪了她,定然應當是比得罪皇上還要厲害,以後的時候若是真的遇到了關於皇后娘娘的事情,定然是咬破更加注意一些了。
很快,這邊便已經到了時間,已經有人走了他們,對著亭子中的眾人澡:“姑娘們如今可以準備妥當,如今便是隨著我過來吧。”
來的便是又是一名年約四十多歲的男子,如今在這總部之中,洛裳辭也算是待了一段時間,倒是還沒有見到過女子,若是那些上層的人物,應當是要婢女什麽的伺候的把,但是這裡卻真的一個都沒有見到,真是讓人感覺實在是怪異。
但是,若是表演的話,也許會去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到時候應當也是會有些意思,如今秦沈已經去打探消息去了,自己不用去打探,那便是要更加了解這裡,若是能夠保證他們全身而退的話自然是更好,所以,自己還是要找尋一些籌碼才是。
洛裳辭一路跟著舞姬們來到了一個房門前,那房門看似不起眼,但是推開之後卻是豁然開朗,和裳辭接待太子的那個殿堂完全不同,這裡就像是專門為了吃喝玩樂的地方一般,到處都是十分奢靡的擺設,映入眼簾的也全都是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珠寶。
雖然在院子中就已經讓人夠震驚的了,但是這房中更加的讓人覺得厲害,但是只是片刻的功夫,女子們便也全都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她們受到的警告可是不少,就算是癡迷,但是也絕對沒有自己的小命更為重要,所以一個個的全都恭敬的開始對著面前的人開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