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辭覺得心中的負擔也減輕了一些,反正蕭韞玉和聞惠都是聰明人,他們之間的事情雖然自己能夠幫上一些,但是自己能夠做的也就僅限於此了,但願這微乎其微的作用真的能夠幫助到他們。
而在遠方的嵩明國,裴尚已經接到了應書傳來關於這段時間的消息。
應書是他的得力手下,若是自己對於慶陽不是太過於在意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派他去的,本身這件事情就是十分艱難的事情,但是應書一向是最為有見解的人,他所取得的信息,一定是最為準確的了。
而在這段時間,洛裳辭的事跡也從慶陽不斷的傳到嵩明國,再加上朝野之中的變革,一個太妃居然成為了朝堂中的官員,這種事情更是讓他更加認定了洛裳辭的能力。
而應書的來信之中,卻也已經說明了,洛裳辭在口頭上已經答應了合作的事情,這讓裴尚大喜過望,畢竟這樣就代表著,他的野心又是得到了進一步的提高。
左右只不過是一個女子,讓她稱帝的話,日後必定還會有很多的機會能偶把她給拉下馬來,只要是對陣的不是秦承決的話,自然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
裴尚意識到了這些,也覺得如今這種大好的情況之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更加的加快解決這件事情,便立刻開始了著手。
在於朝臣商議之後,立刻就接見了五嶽門的長老。
以至於秦承決的軍隊抗衡,雖然五嶽門的實力也得到了一些抑製,但是還是沒有能夠傷其根本,畢竟還是慶陽第一大門派,在影響上還是不容小覷的。
“如今洛裳辭已經答應了和我們合作,我們又是多了一重保障,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今我們應當如何更好的解決眼下的事情了。”裴尚很是自信的開口。
“王,我覺得此事有乞巧,洛裳辭之前對於五嶽門和嵩明國的事情一向是模糊不明的,如今卻是這般容易的就答應了,恐怕是大有問題。”五嶽門的凌風開口。
凌風算是五嶽門地位很重要的長老額,而且在之前和洛裳辭的接觸之中也都已經很是正面的接觸過,所以他的話也是很是重要的。
裴尚卻有些不在意的開口:“你們之前和洛裳辭接觸的時候都已經是過了很長的時間了,這段時間之中要說是改變了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洛裳辭一向是和秦承決同氣連枝,如今居然有此做法,已經很是奇怪了,若是我們不小心一些的話,萬一是中了計謀,那便是危害我們自身啊。”凌風繼續認真的開口分析。
“哎,話不能這樣說,在地位面前,那些感情自然都是一些笑話,如今聞惠當官的事情恐怕各位都已經聽說了,這不就是她最好的表現麽?先是投石問路,然後順其自然,這樣的做法難道還不夠聰明麽?”
“但是……”凌風還想要說些什麽,裴尚卻忽然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如今本王的丞相身在宮中,和他們接觸的這般近,而且都已經打探了將近月余的時間了,對於他們的了解必然會比你們這些只是見過短短數面的人要強得多,而且本王相信本王的丞相必然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
“丞相自然是聰明,但是那洛裳辭也是狡詐得很,若是真的被他們所騙,丞相也應當有所防備才是。”
“你當本王的丞相就是如此無用之人麽?”裴尚有些惱怒,聲音中多了意思狠厲道:“不要以為如今本王和你們五嶽門合作,你們就和本王是平起平坐的關系了,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質疑!”
凌風一驚,顯然沒有想到已經觸怒了裴尚,只能低下頭去,做出俯首的模樣。
裴尚揮了揮手,示意讓他下去,而看著窗外慶陽國的方向。
慶陽,本王遲早是要將你握在手中的,而洛裳辭,倒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得不說,他也已經提起了興趣。
雖然那五嶽門的人說的有些危言聳聽,但是多聽取一些並不比少聽一些要差,所以,裴尚雖然表面上斥責了他,同時也是要保證自己絕對的權威,但是,在深思過後,便又是回到了桌案之上,埋頭寫了一會兒,然後便讓人取走了。
本王把一切都壓在了你的身上,應書,你也不要讓本王失望才是。
應書很快便收到了裴尚的來信,信中卻是說洛裳辭的疑點很多,而且個性狡詐,就算是答應了要合作,但是也不能夠輕敵大意。
應書自然是知道的,他從來都不是那種被勝利衝昏頭腦的人,雖然這件事情做的很是順利,但是其中有很多的事情卻是他沒有能夠解決的,其中很多的問題,都還是要經過發現,才能夠找到的,如今雖然說是已經取得了一些信息,但是他自然也會看著前面,一步一步的計劃。
眼下雖然說是老恭賀,但是很快便會到秦承決及冠的時候,所以各國的使臣也都存在這打探的心思,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說明了情況,便都一直呆到秦承決及冠的時候才離開。
“如今的情況自然是要注意的。”應書的嘴角不禁輕挑了起來,然後若有所思的看向對向鳳儀宮的一角,那人倒是很是有趣,但是,若是真的阻止了他的腳步,他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應書哥哥。”蓉散公主走了進來,有些疑惑的看著應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的眼睛,隨後跟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正是洛裳辭的寢殿。
蓉散公主的神情立刻變得怨毒了起來,然後又是開口叫道:“應書哥哥,你在這裡做什麽?”
應書轉過身,看著她道:“如今這慶陽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你不覺得麽?”
“這裡有什麽有意思的,對於人簡直都是各種都是規矩,哪有我們嵩明自由?”蓉散公主嫌棄的開口。
“若是你來連這點都看不清楚的話,那當真是愚蠢了。”應書的眼神猛的一沉,聲音中帶了些陰沉的味道。
蓉散公主心中一頓,眼前的應書哥哥真是有些可怕,完全和平時的一點都不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是因為什麽?就是因為那個女人麽?蓉散公主想著之前兩人的比試,心中便更加的窩火,那個女人憑什麽?為什麽所有人的焦點都是在她那裡?
“應書哥哥,既然你有事情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蓉散公主說著退了下去,但是眼神中卻是已經有所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