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秦承決肅穆的坐在龍椅,下面的一眾臣子皆是滿心歎服,眼前的男子雖然還未及冠,但多年征戰沙場的,渾身迸發出來的氣質卻已然讓眾人畏懼。
秦承決在位這半年之中,不但是穩定了最為重要的朝局,就連一直都虎視眈眈的周圍鄰國也都紛紛示好,全然沒有了最初大舉來犯的意思。
而這段時間之中,年輕的帝王不但是在戰場上謀略過人,而又新增了一眾政策,上到嚴查官風,留下那些真正為百姓做好事的官員,而那些隻想著撈油水,卻毫無建樹的蛀蟲幾乎全都被清查了一番。
而就是這樣的大動作,對於秦承決卻沒有絲毫的影響,一眾功臣老臣全然都是被他遊刃有余的處理好,該安撫時安撫,該處理時毫不猶豫。
因此,雖然對於秦承決的一些政策,眾人對於其中的一些有著異議,但因為對於他能力的事情,眾人都還是沒有質疑的。
但眼下發生的這些事情,卻全然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之中。
“朕曾經就和眾卿討論過選賢任能的事情,凡是能者賢者,無論是身份地位,都可一視同仁,眼下有一人,雖然在身份上有些特殊,但卻在學識上頗有早已,如今卻正是適合司長文一職,眾卿都有推舉賢能的權利,朕自當也有,只是還需要聽聽眾卿的一件。”秦承決雖然是說著商量,但語氣卻是擺明了有種不可抗拒的意味。
“吾等都有可以舉薦手下的謀士入朝為官的范例,若真有人能夠得到皇上的賞識,皇上自然有權給與官職,再加上司長文本身的官職就至關重要能夠得到皇上的指派,我等無絕對放心。”嚴相首先回應道,眾臣也全然跟著附和。
秦承決的眼神掃視了一眾臣子,面色早已在淬煉之下波瀾不驚,聲音淡淡道:“既然眾卿都覺得合適,那朕便直接指派了,眾臣之中,也有不少家的子嗣在皇后的學堂之中學習,對於學堂之中夫子的品行應當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而則其中,卻是有一人的身份著實特殊,朕思來想去,還是給她一個官職最好。”
眾臣都紛紛都在心中猜測皇上所說的人到底是誰,而在一旁的蕭韞玉忽然想到了什麽,心中猛然一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承決。
“眾卿也都不用暗自猜測了,此人正是前朝太妃,惠太妃。”
秦承決的話剛出老,朝堂之上立刻就跪倒了一片,就像是一塊石子被扔到了湖面上蕩起的漣漪一般,眾人全然都是震驚。
“皇上,此此時萬萬不可啊!”有大臣痛呼道,其余大臣也紛紛附和著。
秦承決的眉頭閃過意思厭倦,隨即聲音威嚴道:“方才朕也都問過你們了,這朝堂之中的賢能,並不一定非要注重身份地位,而最重要的則是看其能力。”
才發現自己被利用的嚴相倒是叫苦不迭,但是看著眼前同僚傳來的殷切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道:“臣認為此時也很是不拖,拋開個人能力來說,惠太妃畢竟是前朝寵妃,此等身份若是入了朝堂,必然是對朝堂的侮辱,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這話說的算是十分厲害了,下一秒,嚴相就看到秦承決一臉陰狠的看著自己,不禁打了個哆嗦,但依然是固執的請求的動作。
看到嚴相都是這般反應了,眾臣之中,已然有一大半的人也隨著嚴相的動作走出了請求的動作。
秦承決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一眾人,眼神停駐在蕭韞玉的身上:“蕭卿,看你倒是心中有所想法,既然嚴相都已經說出來了,你也來說說吧。”
眾人紛紛豎耳而聽,蕭韞玉的面色忽然變得有些決絕,隨即對著秦承決一禮道:“臣認為,雖然惠太妃文采品行俱佳,但司長文是重要的文官,臣認為,不合適。”
眾人都微微歎了口氣,還真是少見蕭相和嚴相有這般意見完全一樣的情況。
而龍椅上的秦承決卻已經在聽到蕭韞玉說的話的時候微微蹙了眉頭。
就在眾人以為秦承決回心轉意,就算是不看著他們的面子上,怎麽也會聽著嚴相和蕭相的話,誰知,下一秒,秦承決冰冷的聲音回絕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誰都不準有異議。”
眾人皆是一陣驚奇,今日這朝堂之上絕對算得上十分怪異了,不但是皇上堅持要給惠太妃官職這件事情,還有一向是皇上左膀右臂的蕭韞玉居然和皇上意見相駁,真是讓眾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洛裳辭故意躲在了金鑾殿門口的柱子旁邊,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的話,就算她是皇后,也定然不能進入朝堂之上的,而她又怕曾經不肯和她說實話,就隻好躲在了這裡偷聽。
那些朝臣們果然不負厚望,剛踏出金鑾殿的大門,走在高聳的台階之上一個個便開始歎氣道:“如今這皇上行事越發置倫理綱常於不顧了。”公孫瑾走了出來,年歲剛過半百的他卻已經是大半的頭髮都花白了。
“是啊,這次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雖然說著司長文也不是什麽多大的官職,但重要程度也是眾人皆知的,眼下皇上卻不顧嚴相蕭相的極力反對定然是要將那惠太妃推舉上去,著實奇怪。”跟在他身邊的是諫議大夫楚闊,他們二人平日也算是交好,如今下了朝,自然是對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有所評判。
“雖然是件小事,但皇上的態度已然明朗了,今日過半數大臣都勸阻皇上,皇上都沒有收回成命,看來我們這群老家夥的話是越來越沒有地位了。”公孫瑾哀歎道一聲,言語中帶著濃濃的不快。
“你也不看看,惠太妃身後的人是誰,那人可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這件事情想必也是她的傑作。”
一旁聽著的洛裳辭雖然心中有些惱火,但身為皇后,在這裡偷聽自然是不大道德的事情,若是讓人知道定然也是不合適的,但這件事情明明都是秦承決的注意,如今卻還要強算到她的頭上,當真是讓人不快,但聽他們說蕭韞玉居然也帶頭反對,這倒是讓她感到十分奇怪了。
“此事你我說的還是不算的,如今這朝堂之上,恐怕是要變天了。”公孫瑾又長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