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有些納悶,不是還在說著聞惠的事情麽?怎麽如今卻扯到了禮節的問題了?
“祖宗留下來的禮儀和規則,自然讓臣佩服萬分,而其中的一些哲理,也是讓我等全都汗顏的,因此,在做的不好的情況之下,臣認為自身還有很多的不足之處,但臣知道的事情,定然是要時刻提醒皇上不要犯下違背祖製的錯誤。”
秦承決冷笑一聲,隨即開口:“那朕問你,前朝為什麽會滅亡?”
封明愣了愣,這個問題倒是沒有人敢回答,畢竟這時很為敏感的話題,若是一個說的不好,那就是要被人唾罵的,眾人都小心翼翼的抬頭,有些不安的看向秦承決,不知道在這樣的關頭,為什麽他會提出這個。
“你不知道?”秦承決挑眉。
“臣愚鈍。”封明咬了咬牙,這種事情他必然是不能去回答的,一個不小心便是腦袋搬家的事情,眾人自然都是小心萬份的。
“既然你不知道,那朕便教教你。
前朝之所以滅亡,就是因為前朝的固步自封,一個朝堂,若是一味的不尋求變通,,只是拿著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那便是把自己的後路給封死了。”
朝堂之上便也都沒有人說話,秦承決又開口道:“朕本不想要和你多費唇舌,但是你今日的思想,你自己也應當反思,作為一個最注重變通,要和如今的事情積極接軌的一個部門,你的思想卻一直都無法進步,沒有自己的思想,一直都是接見祖宗們的智慧,你這種真的能夠處理好如今的事情麽?朕是要你在朕的朝堂之上做官,還是要你在幾百年前的始祖皇帝那裡做官?”
眾人皆是一驚,雖然表面上秦承決說的只是封明,但是實際上卻已經含沙射影的說了他們每一個人,如今這番話,卻是都是對他們再說的。
聞惠心中閃過一絲不安,洛裳辭可從來都沒有和自己說過,如今竟然是冒著如此大的壓力才能偶換來這個位置的。
“皇上。”聞惠主動站了出來,筆挺的身材讓人有種莫名的信任之感。
“既然今日只是是說臣的,安如今臣可是能夠說上幾句?”
秦承決淡淡的垂眸,倒是允了,雖然說這件事情也是為了幫她和蕭韞玉,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發現了這個聞惠自然是有非凡的才能,雖然說並不能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但是一些理念和想法確實也都非常出眾。
“如今我站在這裡,眾位大臣自然心中有很多的不滿,定然會想,我這種完全沒有任何建樹的女子,為什麽就可以這般幸運的直接進入到朝堂之中來,眾臣皆是有識之輩,自然都是知道很多的道理,我原本只是后宮之中的女子,雖然說我出身書香,但是像是我這般的女子定然還是會有很多,若是因為如此對我心生不滿的,自然是應當的。”
眾人的神情全都默默的打量著她,聞惠也大方的任由這些目光打量著自己,眼神堅定的開口:
“但是,如今既然是海納百川的地方,選賢任能如果是第一標準的話,我想我未必就不適合這份職位了,而我所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自然會在以後的日子中能夠揭曉而出,若是眾人還有什麽疑惑的話,自然也都可以找到我,當面找出我的不足之處,但如若因此對於皇上皇后的決定心存不滿的,也是可以找到我,和聊一聊的,但如若是因為我個人,而耽誤了整個朝堂的話,那應當就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損失了而是這整個朝堂眾人的損失了。”
“她說的不錯,如今正是我們處理重要事情的時間,若是只是糾結於這樣一件小事的話,就是我們個人的不足了,若是因為這件事情耽誤這真個朝堂的運轉,我們誰都擔待不起。”蕭韞玉也站了出來,只是淡淡的開口道。
眾人這才紛紛反應了過來,也都看向了朝堂之上。
“若是眾卿對於此事沒有意見了話,那便繼續你們的奏請吧。”
朝堂又是正常的恢復了起來。
眾人對於今天一事,全然都保持這很是奇怪的感覺,如今這種朝堂一但真的變成了這樣的話,定然會改變一些組成。
雖然說女人當官的先例不是沒有過,但是像是后宮之中的女子還能夠當官的就真的是頭一例了。
自然,聞惠在朝堂之上的那一番說辭,確實是為她帶來了一些聲譽,讓許多人都開始對她有了佩服的情感,也讓她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有支持者,自然是有反對的聲音,也加上她說了可以找她的那一番說辭,還真是有不少人前去質問了她,而她卻用自己才能,博古道今,文采斐然,倒是讓那些質問她的人也都是說不出了話來。
“聽說你今日可是夠厲害的。”聞惠剛回到宮中,洛裳辭便在她的宮中等著了。
看著洛裳辭一臉期待的表情,聞惠不禁好笑道:“如今恐怕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洛裳辭撇撇嘴道:“你怎麽能夠這樣說我,我一直對你都這般好,如今你倒是真是太壞了。
聞惠不禁輕笑了一聲,隨即道:“如今這差事可是你幫我一手促成的,就算是我遇到了再大的困阻,也不能夠讓你丟人不是?”
洛裳辭撇撇嘴道:“如今這件事情還真的不是我促成的,我寧願你就在這宮中,一生無憂的陪伴著我。”
聞惠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雖然我很像這樣。”洛裳辭又像是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但是有人卻是比我更了解我自己,雖然我想要你陪著我,但是我不能這麽自私,我知道如何才能真正的讓你幸福,若是這樣的話,我定然會不留余力的去讓你得到幸福的,而如今,正好是這樣的好機會,我又如何能夠讓你錯過?”
聞惠幽幽的看著她道:“如今這算是被你逼到虎背上,騎虎難下了。”
“你真的怪錯人了,若是你真的想要怪的話,就去怪秦承決吧。”洛裳辭果斷甩鍋道。
“如今若是皇上聽到你這般說,定然也不會高興的。”聞惠好笑道。
“他不高興就不高興吧,弱不是他的話,我們也就不用這般被迫分離了。”洛裳撇撇嘴。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聞惠忽然有些促狹的開口。
“什麽事情?”洛裳辭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皇上之所以這麽幫著我,說不定就是覺得你在我這裡的時間太長了一些,讓你們沒有辦法好好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