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今年大旱,經過天災之後,生產本身不足,自裹尚且不足,如今還要像是以往那般對慶陽納貢的話恐怕是難以做到的。”
北燕的來這位上卿名為韓卓,這位上卿也是有趣,出身於布衣,原來是北燕那位喜愛招攬各種男色的郡主的門客,但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居然讓那公主對他刮目相看,不但是放了他,竟然還親自引薦給了北燕的王上。
而北燕的王上本身也是一位擁有著識人之明的君主,於是,這韓卓一路遷升,從一介布衣,如今到了上卿的位置。
而如今這各國都非常看中的恭賀,也讓這韓卓前來,足以看出對於此人的信任。
“北燕的情況,皇上早已知曉,在此之前就已經下令減免賦稅,已經給了北燕足夠休養生息的機會,況且只是小小的旱災,如今的北燕國土豐碩,若是連這一場旱災都無法扛過,不得不讓人覺得是一場笑話。”蕭韞玉淡聲的開口。
雖然聲音讓人聽不出什麽情緒,但是卻讓人有種猛然一跳的感覺。
“蕭相,慶陽和我北燕相距足有兩千裡地,這等路程本身就十分遙遠,你等身處慶陽,自然是不夠清楚我北燕的情況。”韓卓施施然的開口。
“雖然慶陽和北燕相距甚遠,但也一直都有來使,況且百姓之間也是互通有無,如今韓卿這樣的說法,莫非是覺得我慶陽無能麽?”蕭韞玉的聲音雖然還是一樣的聲調,但是眾人都已經感覺到了濃濃的火藥感。
“蕭相自然是慶陽的棟梁之材,但這等事情,還是要問過皇上不是?說不定皇上和蕭相所想的不同不是?”韓卓站在一旁,那氣勢竟然毫不相讓,竟有種逼人的感覺。
“皇上陛下,我們西岐如今前來,也是和北燕有同樣的請求。”西岐的使者是一位武將,竟然也是走向前來,對著秦承決一拜,正然開口。
秦承決神情依舊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一副漠然的神色。
這時的朝堂已經不止是動蕩了,已經沸騰了起來,如今這種情況,雖然眾人都已經知道各國不安好心,但是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敢這樣大膽的表現出來,這種情況顯然已經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而整個朝堂之上還保持淡定的,就只有坐在龍椅上的秦承決和方才和那韓卓辯駁一番之後的蕭韞玉了。
“如今朕剛接替皇位,事務纏身,所以很多事情定然不會全然周全,如今各國來賀正是能夠解決一些問題的好時候,但如今嵩明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北燕和西岐的事情相比較而言更好解決,如今既然來了,朕定然會給出答覆,不會讓你們空手而歸,如今既然是商討,眾卿也就不用在意了。”秦承決不鹹不淡的開口。
眾人這才收起探討的聲音,如今這種皆是已經激起了眾人的憤怒,但是也知道如今並不是拿這兩國開刀的好時機,畢竟如今這麽過國家的人都在,不乏還有慶陽的附屬小國,若是真的簡單就解決了這件事情,那麽必然其余的小國也會跟著伺機而動了。
作為大國,若是連這種威嚴都不複存在的話,那麽日後定然就會更加難以統領。
“皇帝陛下,既然如今各國都在,本身就是一個好的時候,難得西岐如今也有和我國同樣的想法,我們自然是不能和嵩明那種大國好比,但是相對來說,作為小國,不是應當更好決斷麽?”韓卓竟然繼續開口道。
而秦承決連正眼看著都沒有看他一眼便開口:“既然自知是小國,那麽如今這之中協議變動自然也是和嵩明不同的。嵩明的自然是由朕全權主持,但北燕和西岐的,也只不過是戶部和吏部之間的商議決斷而已,所以朕才不能給你答覆,若是再說這些無端緊要的事情的話,朕看也就沒有必要了。”
那韓卓竟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秦承決用他自己的話堵自己,若是秦承決在之前說這樣一段話,說不定他還會說秦承決看不起小國什麽的,但在他自己把本國的身份放低之後,秦承決這樣順著說,倒是順其自然了。
如今這樣倒是已經有了眉目,那韓卓也只能恭敬的一禮,隨後便退了下去。,
眾臣也對皇上三言兩語便是解決了這場危機感到十分的佩服,雖然皇上之前的威望一直都是在軍中,但是這半年朝堂的時光,眾人也都很是清楚他的作風和手腕,如今更是欽佩不已,一時間全都對皇上敬佩了起來,朝堂上的氛圍頓時恢復了和諧。
“如今朕對於和嵩明國的事情還沒有決斷好,應大人可是著急?”秦承決忽然開口。
應書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恭敬道:“皇上正是因為重視,所以才會到如今還沒有考慮完成,吾等自然是欣慰皇上的重視,更不會心有不滿了。”
秦承決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應大人如此替人著想,不愧是嵩明的棟梁之材。”
“皇上謬讚了,臣之一人也完全不能代表嵩明,況且我國也一直重視與慶陽的合作,自然是不會如此草率,如今我國的太子也在敢來慶陽的路上,相信在皇上及冠之前定然能夠到達,在這之後,太子自然會代表我嵩明,和皇上好好商討一番。”應書神色依舊沒有什麽變化的淡然說出這讓人震驚的話。
如今他的到來是眾人意料之外的,本身兩國邦交,本身這種大國之間定然是更為重視,大多都是派皇子或者那些老臣,派來的卻是這樣一個丞相,雖然位及百官之首,但是卻必然是比不上那些王侯皇子地位更高。
但如今卻說嵩明不但是派出了這樣一位丞相,還把他們的太子給派過來了,這就讓朝臣震驚無比了。
畢竟,太子可不是什麽隨便的人物,他是一個國家的根基,是儲君,一般來說太子就是一個國家竭力保護的對象,而如今兩國的邦交居然把太子都派了過來,難道不怕慶陽把他們的太子作為人質給留下來麽?畢竟如今慶陽和嵩明的局面可是不複以往的,兩國表面相安無事,實際上背後卻都是互相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