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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第一後:武領天下》第八十五章 皇上的密詔
  天子為人之主宰,掌管天下人之生死。皇宮乃天子之居,因此被俸為聖地。有幸居於皇宮者無不感到榮耀,高傲。

  皇位是最高權利的象征,越接近權利所在,自身地位也就越高。他們爭先恐後地爭搶接近權利的位置,以為那是站於萬人之上最安全的所在。殊不知,皇位是個被全天下人算計之物,坐皇位者,可以決斷他人的命運,同時也被他人牽製著。皇宮還是片聖地嗎?不,那是最堅固的牢籠。

  時至五更,皇宮內院一片燈火通明,成千上百個太監丫鬟侍官們紛紛出動了,他們在忙些什麽呢?從一片混亂之中無法分辨,奇怪的是,他們不約而同地變得安靜,低著頭有條不紊地忙著各自手中的活,像是在避諱什麽。成千上百個人在皇宮內走動,卻無半點嘈雜之聲。由此可見,一件極其重大的事情發生了。

  遵張夫人的命令,太醫院所有太醫全部來至太極殿外報道。後經傳喚,他們規規矩矩地排著隊,來到皇上的病榻前,裡外包圍了三圈。

  他們輪流替皇上把脈,查症,最終商議出一致的結果,由太醫院劉院長向一旁坐候的張夫人稟告皇上的病情。

  張夫人用手絹擦乾臉頰上的淚痕,向院長問道:“劉院長,皇上病情如何?”

  劉院長已是古稀之齡,他顫抖地跪在張夫人面前,戰戰兢兢地說:“啟稟夫人,皇上他皇上的病情極度惡化,藥石皆已無用。老臣無能,請夫人恕罪。”

  張夫人一聽皇上無救,頓時失聲痛哭,直到她覺得是時候停止時,一邊用手絹捂面,一邊擺手示意劉院長起身,“本宮相信太醫院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自皇上病重以來,太醫院一直都盡心盡力照顧著皇上,這些本宮豈能不察?你們減輕了皇上的痛苦,是有功之臣,本宮怎會怪罪。”

  劉院長聽聞,渾濁的雙眼恢復了生色,連忙磕頭,“謝夫人體察!”

  張夫人此時臉上不再愁雲密布,她站起身,緩緩走到劉院長的身後,望著門外,問道:“皇上,還有多少時日?”

  劉院長轉過身,重新面朝張夫人低頭跪拜道:“皇上.皇上恐怕時日不多,只是這幾日的事。”

  在無一丫鬟侍官侍候在側的大殿內,張夫人輕輕地笑了,這是劉院長目光所不及的。

  “皇上若不在,留下本宮如何是好,倒不如跟著皇上一塊去見先皇!”張夫人不帶感情地說道。

  劉院長侍奉皇室已有半百,他很清楚該接什麽話,“夫人,皇上病倒,為安穩社稷著想,還得靠夫人主持大局啊!夫人千萬保重身體,萬萬不可有輕生之念啊!”

  “本宮已如飄絮,無足輕重,只是本宮放心不下符兒。”

  劉院長立刻附和道:“對了,對了,夫人為太子考慮,也應該保重身體啊!”

  張夫人親自將劉院長扶起,溫和道:“皇上最後一段時間,就請劉院長和太醫院繼續照料吧,讓皇上平靜地度過。”

  劉院長連忙點頭,正要回話,忽然愣愣了半響,直到他終於體會出張夫人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之後,他惶恐地重新跪拜道:“老臣遵命!”

  一名侍從從門外進來稟報:“啟稟夫人,皇上剛剛醒了,並傳喚畫夏山,傅亮,徐羨之等人覲見。”

  張夫人頓時提高了警惕,“皇上醒了?醒了多長時間了?”

  “半個時辰前。”

  “可有傳喚謝晦將軍?”

  “回夫人,並沒有。”

  張夫人不安地在殿內緩緩踱步,心裡暗自猜想著皇上的用意。現在是天下大局重新洗牌的關鍵時刻,任何細節都不容易馬虎。

  皇上臨危之際召喚這幾位老臣,想必是做些傳位之囑。可謝晦同樣是顧命大臣中一員,皇上卻唯獨不召見他,難道是皇上起了什麽疑心?劉義符的太子之位,雖是皇上親口冊立,可畢竟那時他還在病中,神志不甚清晰,有她操控的成分在內。這時,皇上若對這些大臣若說出什麽不適宜的話來,恐怕節外生枝。

  可是皇命不可違,即便在他生命關頭髮出的最後一聲命令,皇宮內仍有忠心之人俸行,她就不能公然違背。

  何況木已成舟,就算皇上臨時改了立儲的主意,天下兵權全都掌握在她的手裡,並且隨時待命,量這些老頭也無可奈何。

  左右衡量之後,張夫人決定同意病榻上皇上的要求。

  “即刻照皇上的意思去辦!”張夫人湊近侍官的耳邊又輕聲說了句,“讓太子時刻準備著!”

  “是!”侍官領命退下。

  張夫人隨後命退劉院長,悄聲來到太極殿的內閣靜候。

  畫夏山聽得宣旨的太監來報,片刻不敢停留,換上官服,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皇宮。

  在太極殿門外,他遇到同樣匆忙趕來的另一位大臣,徐羨之。

  “徐公,”畫夏山首先行禮。

  “畫大人也來了?”徐羨之故裝驚訝地問道。

  “皇上召喚,不敢耽誤,即刻便來了。”畫夏山面色沉重道。

  徐羨之左右打探了番,見周圍無人,便湊近畫夏山問道:“畫大人可知皇上召喚何事?”

  畫夏山凝重地說:“皇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朝政,想來是有什麽難題讓我們去解吧。”

  徐羨之背手,輕笑道:“畫大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跟老夫我說句實在話?”

  畫夏山謙遜地拱手道:“徐公又可曾跟畫某說句實在話?”

  “哈哈哈!”徐羨之拂須不語。

  “二位大人也來了?”傅亮在兩路侍官提燈帶領下,匆忙趕來。

  徐羨之與畫夏山分別向他俯身施禮,論這三人的官階級別,傅亮當屬朝堂第一,徐羨之第二,最後才是畫夏山。盡管在劉裕清醒時,最受重用的是畫夏山,可惜今時已不同往日。

  傅亮命退身邊的侍從,對兩位大人說道:“剛在宮門外,我見各位皇子都等候在旁,卻不讓進宮門,是俸誰的命令?然太子卻不在內。究竟發生何事?二位大人可知曉?”

  徐羨之領著傅亮朝太極殿周圍仔細瞧了一瞧,意味深長地笑了。

  原來不光是太極殿外,整個皇宮,都布滿了帶刀士兵。

  畫夏山並不去瞧,低頭沉默著。

  傅亮歎了口氣,小聲地發表他的不滿,“她也太小心了,太子已立,何必再弄得皇宮內外人心惶惶。”說完,他四下望了望,又問:“謝晦將軍怎麽不見?”

  徐羨之笑著回答:“皇上似乎並沒有召喚他。”

  “哦?”傅亮正要發表他的疑慮,只見皇上近侍太監,從太極殿內出來稟告道:“三位大人,皇上有請。”

  傅亮領頭,三人相繼進了大殿。太極殿的大門,即刻緊閉。

  “臣等參見皇上!”三人在皇上的病榻前跪拜。

  金色的床簾內,傳來一陣咳嗽聲,過了許久,才緩緩飄蕩出一個虛弱的聲音,“朕召你們前來,不光是要提醒你們身為顧命大臣之則,還另有交代。”

  傅亮代為答道:“皇上盡管吩咐,臣等萬死不辭!”

  然而過了許久病榻上卻再沒了聲音。

  傅亮驚慌地朝前跪走幾步,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皇上所交何事?”

  “畫愛卿上前來!”病榻上突然傳來一句嘶啞之聲。

  畫夏山不敢怠慢,慌忙提袍整冠,來到皇上床前,“臣在。”

  金色床簾內伸出一隻枯瘦的手,示意畫夏山湊近一些。劉裕用只有他二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太子今後若不能當個好皇帝,就廢了他,扶車兒上位。屆時,自會有人助你。切記!”

  “臣領命!臣定不負皇上所托!”畫夏山極力從震驚中恢復鎮定,朝劉裕跪拜。

  “朕的話說完了,事情也交代完了,朕累了,你們都下去吧!”劉裕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金色床簾內就再沒發出聲音。

  直到三位大臣出了太極殿大門,才傳來侍從的呼報聲:“快傳太醫!皇上又昏迷了!”

  驚慌未定的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又搖頭歎息了一陣。

  傅亮哀傷地說道:“當年開國時,我等與皇上多次從刀劍無眼的戰場上歷盡千辛,最後安然歸來,想不到如今皇上卻”

  徐羨之感歎道:“是啊!那時皇上是多麽神勇,單騎支槍,輕松自如地馳騁於敵人的萬軍之中,卻又能毫發無損地歸來。在歷代君王之中,可謂無人能及!”

  畫夏山點頭附和,他不像另外兩位大臣那樣有太多的感歎,與其說他衷心耿耿地追隨劉裕,倒不如確切地說他衷心耿耿追隨的是正統的朝廷。

  徐羨之見畫夏山不發話,再一次試探道:“畫大人,皇上剛剛究竟交托何事?”

  傅亮也忍不住問道:“是否有關操辦新皇登基事宜?”

  畫夏山遲疑一陣,歉然道:“二位大人,請恕畫某無從相告,這是皇上的密詔。”

  徐羨之開懷道:“那是那是,我等也只是隨口一問,畫大人不必作難。”

  傅亮見無法探知消息,便與他二人施禮告辭,乘著早已備好的馬車離開了皇宮。

  徐羨之與畫夏山徒步往宮門外走去,直到宮門分別處,徐羨之忽然停住腳步說道:“畫大人雖與我等同為顧命大臣,可身份卻更重於我等。如此,免不了受人忌憚,畫大人可要守好你的秘密,以防不測。啊,更重要的是,要保重身體。”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畫夏山一眼,便轉身上了回府的馬車。

  畫夏山自然知道徐羨之的言外之意,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箭已上弦,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殊不知太極殿內的談話,早已被暗藏在內閣的張夫人聽去,盡管她並不清楚皇上最後和畫夏山到底說了什麽,但她做事一向嚴謹,也絕不會讓帶有密詔的人堂而皇之地立於朝堂之上,而產生無窮的後患。

  太極殿內已經熄燈,侍官也如實向宮門外等候的皇子們稟報,皇上已經就寢的消息。可皇子們哪那麽容易放棄面見皇上的機會,劉義康首先不滿地說道:“究竟是父皇不願意見我等,還是張夫人不允!”

  劉車兒急忙拉回劉義康,責備道:“康兒!不可胡言!”

  劉義康見三哥當真生氣,便不再發言。

  劉車兒拍拍劉義康的肩膀,歎息道:“父皇身體不適,我們就先回去吧,下次再來看父皇吧!”

  一旁的劉義真忽轉身看著劉車兒說道:“下一次再見,不知又是何年。”

  劉車兒驚訝地看著劉義真,“二哥是要離開京城嗎?”

  劉義真點頭道:“不錯,三弟不如是?”他回頭指著太極宮的方向,搖頭笑道:“我再不走,豈不遭人嫌?”

  “二哥怎會有如此想法,保重身體,安心休養才是。”劉車兒口不對心地說道。他當然知道皇宮新的主人不會輕易善待他們這些皇子,而他自己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將要離開京城。

  劉義真無奈一笑,忽鄭重地朝劉車兒拱手道:“你我三人雖是手足,但從小不在一處,然血緣之情不容棄忘。此次一別,不知生死,他日有幸重逢,定當長絮兄弟情緣!”

  劉車兒同樣感慨道:“無論何時,臣弟定不忘兄弟之情!二哥一路保重!”

  “二哥保重!”劉義康也拱手道。

  劉義真最後握了握兩位弟弟的肩膀,決然地離開了皇宮。

  望著劉義真消瘦但堅定的背影,劉車兒知道,他們不久還會再度重逢,並且就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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