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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第一後:武領天下》第一百一十五章 死亡客棧
  在夕陽余暉的照耀下,原本清一色的竹林,此時色彩斑斕。那刻印在竹身上的湘妃淚,顯得尤其突兀。

  竹林的深處有一間小茅屋,門前靜立著一位身姿高挑的藍衣姑娘。

  她面色稍顯蒼白,隱隱還帶著咳嗽。她眺望著遠方,眉頭緊蹙,神色嚴峻,似乎有著一件另她難以釋懷的心事。

  “你要走了?”小茅屋裡走出一位男子,他約三十歲出頭,體闊健碩,成熟穩重。

  姑娘點點頭,仍然注視著遠方。

  男子輕歎一聲,“最近我看你總是往山下看,我便知道你準備離開了。”

  女子搖頭道:“不,是從我住到這裡的第一天,就想離開。還有,我看的是落日。”

  女子的話總是很簡短。

  “你就這麽想離開?這裡,不好嗎?”男子說這句話時,似乎不太敢與女子對視。

  女子驀然回顧,遂又恢復視角,“又是一個落日。與小姐分開又是一天。還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女子顯然在回避男子的問題。

  “聽說蕭侍郎浪跡天涯隻為尋她。他曾說,不見人身,不肯罷休。桃園也在派人四處搜尋。”男子同樣看著遠方,緩緩說道。

  “我亦如此。”女子堅定地說。

  剛說話的兩人正是勝藍與聶峰將軍。

  那日,畫顏與勝藍闖入皇宮營救畫姝失敗,被禁軍包圍,臨危之際,畫顏拚盡最後的力氣助勝藍翻出了宮牆。

  但事情並沒有就此順利,宮牆外以及城中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有禁軍把守,當時勝藍已經受傷,僅憑一人之力絕無可能逃出重圍。

  正在這時,聶峰主動尋到了她,掩護她出逃城外,來到山林中的一間小茅屋療養。

  同時封鎖消息,連桃園也未曾告知。

  期間,勝藍又因感染風寒,加重病情,一直在山林中住到現在。

  畫顏身上的悲劇,勝藍已然知曉,這讓她更加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如今傷勢大好,她便迫不及待想要去尋找她家小姐。

  “多虧聶將軍當日相救,救命之恩,定永生不忘。他日聶將軍有需要勝藍之地,勝藍萬死不辭。勝藍已打擾聶將軍多時,就此告辭。”勝藍拱手道。

  聶峰面露驚訝之色,“這就要走?不如等明日.”

  聶峰對她的情誼,她能夠感覺得到。她雖然一向冷言少語,但也感情俱全,她承認自己對聶峰有著除了普通朋友之外的感情。但她不能表達,因為她還另有責任,她不能讓感情成為一種束縛,對她,亦或是他。

  “是,晚上出行,不容易讓人發現。”勝藍說完,轉身進小茅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行李,走出門外。

  聶峰跟著來回走動,他的眼裡有擔憂有焦急。

  他最終隻說了一句話,“如果平安,記得告訴我一聲。”

  勝藍轉身拱手道:“聶將軍留步,告辭!”

  “保重!”

  勝藍頭也未抬,轉身快步朝山下走去。

  夕陽落盡,夜影襲來,一抹藍香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勝藍最先來到畫顏跌落的山崖,通過三天三夜的努力,整座山硬是被她翻遍,最終依然無果。

  她並未放棄,繼而又將整座山周邊方圓百裡的村莊全部走遍,一路尋訪,腳不停歇。

  經過數月的努力,終於在一座小鎮裡打聽到了畫顏的下落。

  告知之人是一家客棧的老板娘,她所描述的畫顏的外貌最為相似,可她卻不能確定她的名字。只知道那姑娘跟著一位叫仙茅老人來這集市上賣過藥材。曾經在她這裡住過一晚。身邊還跟著一隻白色的狼。

  “狼?”勝藍驚訝地問道。

  說起狼,以及狼咬人事件,老板娘描述地有模有樣,讓人聽了,簡直如臨現場。

  盡管如此,勝藍依然不確定老板娘所說的是否就是她家小姐,她決定采取老板娘的建議,次日去狼牙山上找一找那位仙茅老人。

  當日便在客棧住下。

  臨近傍晚時分,客棧又來了一批住店的客人。

  看樣貌,像是江湖中某個門派弟子。奇怪的是,十幾個人,分別穿著三個不同門派的衣服,可全都像自家兄弟似的,坐在一桌吃飯。

  坐在左邊一個四十歲左右,身材乾癟,穿著肮髒敞背心的人,突然痞笑一聲,低著頭對其他人說道:“我估計金堂主此番讓我們過去,定是有了詳細的計劃,否則他不會這麽興師動眾地召喚我們。”

  說話的人是流水派掌事,裘三牙。

  坐在右邊一個腦袋圓圓,體格碩壯的年輕男子接話說道:“可依我看,單憑他金麒麟還撐不了門面!”此人名喚雄二,是通天派的主乾。

  “他是撐不了,自然有人撐得起,倒讓你擔心這個!”釜山派二當家,霍一刀譏笑道。他一手吃肉,一手喝酒,進行得不亦樂乎,以至於很少管管他那頭粘在飯桌上布滿油漬的長發。

  “我聽說”裘三牙正要低頭跟他們說些什麽,眼睛忽然瞟向了門外,並悄悄向他們擺手,示意其停止說話。

  門外走來一男一女,男子一身灰色布衣,臉色稍白,眼睛卻深邃,炯炯有神。

  女子身著芍藥紅長裙,眼蒙著紗巾,似乎是個盲人。

  眾人的眼光又不約而同地被她身後一隻“狼狗”所吸引,低頭交耳,不知又在說些什麽。

  盡管這兩人一句話未說,隻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派來看,就已知曉其來頭不小。

  即使不是武林中人,也是官宦世家的公子小姐。

  他們之所以沒有認出那男子就是玉面,是因為玉面並沒有顯露他的武器,銀扇。

  那女子自然便是畫顏。

  他們一路從狂人谷原路返回,來到客棧稍作歇息。

  老板娘見有新客到訪,熱情招待著。“二位客官住店嗎?”

  玉面笑答,“住店,不過先得給我來桌好酒好菜。我可好幾天沒好好吃頓飯了。”

  “得嘞,二位先到這邊坐坐,酒菜馬上就來!”老板娘引著二位來到那些人旁邊的座位上坐下。臨走之際,還不忘看一眼畫顏,可她什麽也沒說,照舊進廚房忙活去了。

  玉面拿起桌上的茶杯,開始替畫顏斟茶。畫顏一直很安靜,一切任由玉面安排。

  她拿起茶杯,先喝了一口,將剩余的茶水遞給了雪。

  雪口渴極了,添得很急。

  從表面上看,玉面和畫顏與普通人並無兩樣。可以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在這裡出現,不合時宜,又不得不讓人奇怪。

  從他們進門,裘三牙的眼光一直未曾離開過他們。走南闖北的經驗告訴他,對面的兩人來頭不小。

  雄二卻並不以為然,他照舊大口喝酒,大聲說話,“金麒麟還不是想靠柳芳公出頭,他能有什麽能耐!”

  “你小點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來幹嘛嗎?”霍一刀似乎也提高了警惕,他朝雄二責問道。

  但“金麒麟”二字,早已被旁桌的二人聽曉。

  只是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變化。

  雄二被霍一刀打斷了兩次,心裡稍感不快,他不免帶著意氣道:“怕什麽?!什麽事我頂著!這總可以了吧!”

  霍一刀被激怒,雙目圓睜,“你小子真不識好歹!”

  “二位有話好好說,別動怒。和氣生財嘛!”玉面起身笑著勸和。

  霍一刀吼著嗓子問:“你誰啊!這裡何時輪到你說話?”

  顯然,他想借口試探玉面的身份。

  玉面拱手一副求饒的模樣道:“是小生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亂語,大俠莫氣,莫氣。如有打攪之處,小生攜舍妹向眾位大俠陪禮。”說完,他又拿起老板娘剛遞過來的酒杯,斟滿,“小生自罰三杯,向大俠賠禮。”

  見玉面如此低聲下氣,哪裡是個高強對手的模樣,霍一刀不免流露出鄙夷之色。

  “算你小子會說。”霍一刀戲謔一笑,轉身不再理會。

  只聽他向同伴道:“不過是一窮書生,沒什麽能耐。來來來,大家放心吃。”

  裘三牙笑著點頭答應著,仍不時用余光觀察著那二人。

  畫顏拿過玉面手中的酒杯,換之一茶杯。“你身體還未複原,不宜飲酒。”

  玉面不依,討好道:“我再喝一杯?就一杯!”

  畫顏默不作聲,隻夾了些菜放在玉面碗裡。

  她一舉一動,恍若正常人,對周圍的擺放物,一清二楚。

  玉面不舍地默默放下酒杯,“還是小妹關心我”他自打著圓場,一邊重新提起碗筷吃飯。

  “裘老三,你剛剛說什麽?”霍一刀突然問道。

  裘三牙猛然一怔,想了想,又顧忌地往玉面那處打量,見二人無異,終於放下戒心低聲說道:“我聽說,此處就有桃園的人!而且就在樓上睡著呢!”

  霍一刀湊近問道:“此話當真?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流水派什麽消息打探不到!這消息還是剛新鮮出爐的呢!”裘三牙得意洋洋地說道。

  雄二聽到這裡,手裡的雞腿也掉了,他也將頭湊近,緊張地問:“誰啊?是誰在樓上?!”

  裘三牙環顧四周,忽神秘兮兮道:“她嘛也不算個大人物。是大人物身邊的一個丫頭。叫什麽.勝藍”

  “誰身邊的丫頭?一個丫頭有什麽可值得追蹤的!”霍一刀無謂地說著,臉上露出不懈的神情。

  裘三牙不服氣,繼續說道:“她?她可是當年畫顏郡主身邊的丫頭,同樣是出自桃園!桃園的人,個個武功都不差。單打獨鬥,你也未必贏得過!”

  “還說起畫顏?她早就死了!一個丫頭能有什麽能耐?今晚我就抓一個給你看看!正好送給金麒麟當做見面禮!”霍一刀神氣地說著,完全忘記周圍其他人的存在。

  “你小點聲,生怕你的獵物不知道你要去抓她?”裘三牙戲笑著說著,又連忙製止了話頭。示意大家繼續喝酒。

  玉面忽然歎息一聲:“完了。”說著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畫顏將碗筷放下,檢查雪的飯碗。她撫摸著雪的頭,輕聲囑咐道:“雪,多吃點,有了體力,才好玩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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