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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第一後:武領天下》第一百六十四章 挾天子以令諸侯
  宜都王府內,澹台明月提著長擺,火急火燎地來到了議事廳,顧不上禮數是否得當,直接了當地向正在俯頭寫字的劉車兒說道:“王爺,京城發來太后的一道詔書!”

  劉車兒微微停筆,又繼續寫著,頭也不抬地問:“太后說什麽?”

  澹台明月匆忙咽了咽口水,“沒有王爺允許,臣不敢擅自拆封,故而不知。”

  “你替本王看吧。”劉車兒隨意一說,轉著毛筆蘸墨。

  “這”澹台明月猶豫一陣,還是將信封打開了,他大聲念道:“自京城一別二載,似往昔歲月猶在。今朝巢空鳥忙,東南燕飛,團圓獨看,思淚潸然。母念兒心切,盼爾早日回巢,共度中秋佳節,以慰母之憂思。盼!盼!盼!”

  劉車兒聽完,落筆不動,目瞪口呆,“這,是太后寫的信?”

  澹台明月再次核對了信封,點頭道:“不錯,還是京城禦史親自送達。臣想說的是,王爺萬萬不可回去,這定是太后設下的陷阱!”

  劉車兒從書案前起身,走至一旁的客座上坐下,端起茶杯,一邊問:“何以見得?”

  澹台明月緊湊幾步,答道:“王爺,你還看不明白嗎?太后這封詔書,意在騙你返回京城,再伺機篡奪你的兵權。如此一來,她便可不費一兵一卒除掉王爺。”

  劉車兒淡定地抿了一口茶,“在這個關鍵時刻,太后此番舉動,財狼之心昭然若揭,可她仍舊傳了這封信,又是為何?”

  澹台明月冷笑道:“這是就是太后的厲害之處!她以天子之命傳召王爺回京,若王爺抗旨不遵,便使她有了攻打沛城的理由。太后分明就是效仿當年曹操的計謀,意再次挾天子以令諸侯!王爺千萬不可中計!”

  劉車兒滿意地笑了笑,這些道理他早就明白,不過想試一試澹台明月的警惕心罷了。“既然如此,上大夫可有對策回復朝廷?”

  澹台明月將太后的詔書放下,堅定道:“事到如今,該到了捅破窗戶紙的時候,王爺自是不能回京,而我等要做的便是加緊時間排兵布陣了,此一戰,避無可避。”

  劉車兒想了想,遂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

  “臣這就向桃園和通州傳書,說明這一情況,讓他們盡快趕來救援。”澹台明月說著,正要退下,卻又見上官戰楓走了進來。

  “啟稟王爺,京城傳來消息,說謝晦等人一夜之間將京城中一半的百姓全部抓入了地牢。”上官戰楓拱手道。

  劉車兒霍然起身,驚問:“什麽?怎麽回事?!”

  上官戰楓答道:“據消息說,謝晦以治安為由,才將那些過路商販,外縣遊人,全部抓入地牢嚴加盤問。”

  劉車兒不解道:“這事不對,謝晦堂堂一位軍機大臣,如何管起了這等小事,況且,哪能有那麽多人犯事?”

  澹台明月想到什麽,向上官戰楓問:“王爺說得不錯,謝晦為何突然管起了治安?是不是與王爺回京有關?”

  上官戰楓點頭道:“朝廷曾下旨,為迎接宜都王和廬陵王回京過節,禁止民眾一切外部活動,連門都不讓出。”

  澹台明月愁拍腦門,“我早該想到太后的招數不會如此簡單,果不其然,她竟想出了這麽個滅絕人性的法子!”

  上官戰楓不解道:“怎麽回事?莫不是另有隱情?”

  劉車兒似乎明白了其中緣由,慢慢坐下身,“該來的,終究是逃不掉。”

  澹台明月不死心,上前勸道:“不!王爺,你不能去,你明明知道那是太后布下的陷阱!”

  劉車兒搖了搖頭,怒然看著澹台明月,“難道你要讓本王眼睜睜看著他們替本王無辜送命嗎?!本王做不到”

  澹台明月想說話又不敢出聲,為難地立在原地。

  上官戰楓仍不明地問:“上大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后剛剛下了詔書,召王爺回京共度中秋,此時兵佔各地,太后此舉不過是借個名頭要挾王爺,以獲得王爺的兵權罷了。王爺本可不理會,可太后竟然拿城內民眾的性命相要挾,她分明知道王爺的弱處,知道王爺不會對百姓的安危視若無睹。不得不說,太后心思之縝密歹毒!”

  上官戰楓這才恍然大悟。

  澹台明月遂向他使了個眼色,意在讓他出言相勸。

  上官戰楓收到指示,抬眼一看,王爺面色凝重,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去。

  連澹台明月都說服不了王爺,他一個武夫,自然毫無希望。

  沉默良久,劉車兒毅然起身,緩緩走至門外,舉首遙望。天空中明月當空,柔光四溢,看著這樣一番美麗的景象,誰有能想到當下隱藏的黑暗?
  劉車兒長歎一聲,“既然命中注定,我等又何苦煩惱?”他轉身向身後兩位心腹柔和一笑,“放心吧,鍾老三曾經替我算了一卦,說我是龍命,有不死之身,一切都會沒事的!”

  說完,他便轉身大步回了寢殿。

  上官戰楓轉向澹台明月懷疑地問道:“鍾老三的話可信不可信?”

  澹台明月擔憂地目送劉車兒遠去,回身看著上官戰楓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大步往門外走去,“我還是快馬傳書,向畫顏小姐請示吧!”

  說到鍾老三,不得不說說他們回到彭城縣後的生活。

  蓼琳琅果真應了鍾老三的預言,成為了劉義康的王妃,兩母女在彭城王府過著榮華富貴,衣食無憂的生活。

  鍾老三也不用再靠擺攤算卦謀生,整天提著個鳥籠,四處轉悠,人人遇見,也都會客氣地尊稱一聲‘鍾老太爺’。

  來到彭城王府的日子自跟從前跑江湖賣藝的生活天差地別。

  蓼琳琅一舉躍成王妃,引來不少人風言醋語,但她絲毫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在迎娶蓼琳琅之前,劉義康早娶有兩房側室,其年齡均比蓼琳琅大那麽幾歲,正當她們想以高壓低對付蓼琳琅時,蓼琳琅卻毫不費力以新壓舊懟了回去。

  劉義康也對蓼琳琅言聽計從。

  近日,京城發生的轟動全國的消息,彭城王府同樣也都聽聞。

  太后的詔書中並未提及彭城王,他們也暗自為此僥幸。然蓼琳琅卻並不甘心失去大舞台展示的機會,一日午後,蓼琳琅精心打扮一陣,來到正躺在靠椅上悠閑讀書的劉義康身邊坐下,提議道:“王爺,雖然太后並沒有召喚我們,但王爺你卻不能掉以輕心,應該時刻準備起來。”

  劉義康將書扔下,一把坐起,興奮地問:“夫人是說,讓我悄悄派兵過去幫助三哥?”

  蓼琳琅頓了頓,討笑著說:“這個也可視情況而定。”

  “這是何意?”劉義康緊盯著蓼琳琅問。

  蓼琳琅拍了拍劉義康的胸脯,緩緩道:“王爺別急,且聽我說來。太后召見廬陵王和宜都王進京過節,只是一個借口,天下皆知。太后不懼我等威脅,沒將我們放在眼裡。我們兵馬糧草的確不足以與他三方抗衡,因此方才逃過一劫。

  但我們也別閑著,精打細算,好歹也有個五萬良馬,要真想做些事,還是有勝算的。殊不知,翁蚌相爭,漁翁得利。”說著,蓼琳琅狡黠地看了看劉義康,等待他的回應。

  “夫人的意思是,撇下三哥,親自奪嫡?!”劉義康震驚地說道。

  蓼琳琅點了頭,又搖頭,“這得視情況而定。若是朝廷佔上風,我等按兵不動,若是三王爺佔上風,我們就不得不與他抗衡。無論他們哪一方,經過他們自己一番爭鬥之後,也絕非我們的對手,屆時,我們要想取得勝利,輕而易舉。到那個時候,我看他們誰敢再忽視王爺您!”

  蓼琳琅得意地笑了笑,仿佛她已經站在了勝利的頂峰。

  劉義康卻猶豫起來,一邊是兄弟之情,一邊是夫妻之情,還有一個角落,是關乎自己的利益。

  劉義康最終沒有做出決定,而是慌忙借口逃避了出去。

  然彭城王府的主動權早已掌握在蓼琳琅手裡,不管劉義康是否親自發話,蓼琳琅照舊還是會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行事。

  她從不是甘於落後之人,無論大小事,她總要比個輸贏,何況她與畫顏之間的較量還未開始,她怎甘落幕。

  當初畫顏的那句擔憂之詞,果然應驗,蓼琳琅從不是規矩的執行者,而是制定者。

  同一天,桃園也收到了來自牧娘和澹台明月發回的消息,桃園內部為此緊急集合商議此事。

  孔耀文提議道:“三王爺明知太后設下了陷阱,仍往裡跳,是他本性善良,順理成章,但我們不可由著他來。至於城中的百姓,還是派我們兄弟前去營救。”

  坐在對面的長生附和道:“對,京城中不是早已安插了人手?想來營救之事,並不難。”

  雷不鳴拍著桌子,霍然起跳,“又是那是謝晦小兒生事,上回讓他僥幸逃了一劫,如今俺可不會再輕易放過他,非讓他吃吃俺這闊斧的厲害不可!就讓俺去打先鋒吧!”

  “幾年不見,二哥還是這般急性子。”白醜神醫搖頭看了雷不鳴一眼,端起茶杯,忽頓,轉向沉默的畫顏問道:“顏兒,你怎麽看?”

  畫顏將目光從信件上轉移,起身道:“我倒覺得,不必過於焦急。不到萬不得已,不得發動京城內的潛伏人員,否則,大事未成,他們先暴露了。”

  孔耀文新奇地上前問:“顏兒另有妙計?”

  窗外突如其來的飛雪吸引了畫顏的目光,她走到窗口,緩緩道:“今年的雪竟來得這樣早,這或許就是上天對我們的暗示。”

  孔耀文低頭一想,恍然道:“難道顏兒想趁此機會,大舉進攻?可城內的百姓怎麽辦?”

  畫顏低頭細看著飄落地面上稍縱即逝的雪花,輕松地笑道:“那就讓三王爺去會一會太后吧,我也很好奇,他是否真的能為百姓放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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