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古瑤點了點腦袋,然後對李師傅說:“李師傅,明天我去山上,您就留在家裡面教尤矜和等丁貴吧。”
“行。”李師傅道。
卓琴眉頭皺了皺,說:“小姐要一個人上山嗎?”
古瑤點了點腦袋。
“會不會有危險?”尤矜問。
易江和李師傅對視一眼,看來這回買來的人都不錯啊!
“你們兩個就放心吧,這丫頭身手好著呢。”易江笑呵呵的說。
尤矜和卓琴一臉疑惑的看向古瑤,顯然,眼中有些不相信。
古瑤笑了笑,並沒有做什麽,而是站起來說:“行了,爹爹,李師傅,我先回房間了。”
她打算明天上午去山上,下午就去找上次程嬸子給介紹的那位柴嬸子,打算請她幫幫忙找一下村子裡面那些會做衣服的嬸子幫忙做一下衣服。
“去吧。”李師傅道。
“恩恩。”易江道。
第二天一早,古瑤背著背簍出發了。
許久沒有來山上了,一上山,古瑤就像是被放出籠子的小鳥,將背簍收進空間,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
銀鈴般的笑聲在樹林間回蕩著。
易江是第二天早上去了釀酒廠才知道昨晚上易周氏生病的消息的。
尤其是當聽易周氏在摔倒之後冤枉古瑤的事情的時候,臉瞬間就黑了。
易江在心中不由的慶幸,幸好當時在場的還有其他人,要不然瑤兒的名聲就要受損了。
雖然易周氏是生他的母親,但是瑤兒是他的女兒啊!
相比之下,在易江的心裡面,還是古瑤比較重要。
真的不是易江冷血,而是他已經被易周氏的種種行為傷透了心了。
所以在知道了對方沒有什麽大事之後,打算等卓琴了解釀酒廠的運作,釀酒的過程之後在去看望對方。
反正又不是快要不行了,晚一些時候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李師傅在家一邊教尤矜鍛煉身體,一邊等丁貴的到來。
鑒於尤矜的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李師傅也沒有讓對方做一些強度很大的運動,而是從最基礎的做起。
比如:扎馬步。
再比如:原地踏步。
反正就是運動,運動增強一下體制罷了。
“李師傅,還有多久啊!”尤矜扎著馬步,滿頭大汗,手臂和雙腿顫抖著。
李師傅搖了搖頭,說:“尤矜啊,你不行啊,這才多長時間就堅持不住了。”
“堅持,堅持。”尤矜喘著粗氣說。
“對,堅持一下,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李師傅喝著茶,吃著水果,一臉愜意的說著。
尤矜苦著一張臉,顫抖著雙手和雙腿,看著如此愜意的李師傅,心酸啊!
“李師傅,我來了。”丁貴人還沒有從牛車上下來呢,就朝著門內喊著了。
李師傅笑著站起來,說:“來了。”
“李師傅。”丁貴笑著走進來,一眼看到扎著馬步的尤矜,一臉疑惑的說:“尤矜,你這是在幹什麽?”
尤矜顫抖著聲音說:“小姐嫌棄我身子弱,讓我跟著李師傅鍛煉。”
丁貴點了點腦袋,笑著說:“那你加油吧。”
要是按照往常,李師傅一定是直接帶著丁貴去了存放水果的地方,可是今天不一樣,他可是有問題要問丁貴呢。
於是他拉著丁貴來到了葡萄架子下面。
“李師傅,這是怎麽了?”丁貴被李師傅拉著,一臉疑惑的問。
“是這樣的,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問你。”李師傅笑著對丁貴說。
丁貴拍了拍胸口,道:“李師傅要問我什麽,只要我丁貴知道,一定全都告訴您。”
李師傅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也不是什麽大事,是這樣的,昨天縣城,有沒有發生一起富家小姐搶人的事情啊!”
丁貴被李師傅的這個問題給問愣住了。
心想:這李師傅什麽時候開始對縣城裡面的八卦感興趣了?
當然了,想歸想,該回答的還是回答的。
丁貴點了點腦袋說:“有的,有的,我昨天在店裡面聽來買東西的客人說的。”
“說是那位小姐是來這邊來玩的,在酒樓吃飯的時候看上了店裡面的夥計,大家都說那夥計長的那叫一個好看啊!”
“都將人家小姐迷的魂都沒了,非要讓對方做上門女婿,不過那夥計不樂意,可那小姐非要那夥計,身邊的人怎麽勸都不聽。”
“不過後來那小姐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就將那夥計給搶走了。”丁貴想了想,然後接著說。
“我今早來的時候聽街上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說是那夥計的家人昨天去找那小姐要兒子了。”
“不過那小姐沒放人,但是也沒有為難那夥計的家裡人,好像那夥計的大哥在陪著。”
李師傅皺了皺眉頭,說:“那你知道那位小姐具體是哪裡的人嗎?”
丁貴想了想,說:“那位小姐好像姓陳,是府城來的,家裡面倒是不知道是幹什麽的,但聽大家說的,應該挺厲害的。”
府城來的?
李師傅頓時眉頭皺的更加深了。
丁貴看著李師傅的臉色不是很好,於是便問:“李師傅,您怎麽了?”
“你回去的時候再仔細的打聽一下這件事情吧。”李師傅想了想說。
既然那陳小姐對村長他們態度不錯,這件事情好好的商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畢竟是人家的事情,在對方沒有上門求助的時候,也不好插手,但是了解一下情況還是必要的。
丁貴一臉疑惑的問:“李師傅是想知道後續的消息嗎?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等明天來的時候我在告訴您。”
李師傅歎了口氣說:“唉,你說的那位被帶走的夥計是我們村村長的二兒子。”
“啊!”丁貴是真的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是這樣,於是立馬改口說:“李師傅您放心,我一回去就給您打聽,等我打聽清楚了,立馬回來告訴您。”
李師傅點了點腦袋,說:“行吧,今天就早點回去。”然後朝著邊上的尤矜招了招手說:“尤矜,可以了,先過來幫忙搬水果吧。”
尤矜一屁股坐在地上,說:“好的李師傅。”
李師傅一臉嫌棄的看著尤矜,說:“尤矜啊,你這身體真的不行啊,必須要好好的練練,要不然,將來媳婦兒都娶不到。”
說到娶媳婦,尤矜有些不好意思,說:“李師傅。”
李師傅見尤矜害羞了,笑了笑就岔開了話題,丁貴笑著將尤矜扶起來,說:“感覺怎麽樣?”
“酸。”尤矜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說:“感覺這胳膊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樣。”
“你那是缺乏鍛煉。”李師傅說。
丁貴隻笑不語。
打趣也打趣完了,三人去了地窖,就是存放水果的地方。
原本地窖裡面的酒壇子全都搬去了釀酒廠,所以這地窖就空下來了,正好用來放水果。
“丁貴,你和尤矜抬吧,我將這裡整理一下。”李師傅說。
尤矜和丁貴道:“好。”
三個人很快就將水果搬完了,接下來就是去大棚裡面摘蔬菜了。
因為蔬菜的產量不是很多,所以自己吃之外,就給了易然塵家和珍寶齋。
古瑤的打算是等明年在田裡面試種,而不是在家裡面的大棚裡面了。
易江到易家的時候,正巧遇上易耀祖和陳慧聰裡面出來。
“大哥。”易江對著易耀祖說,至於陳慧,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對方。
不過是一個抬進門的,沒有必要。
陳慧雖然知道自己是被抬進門的,但是怎麽說也是跟在易耀祖身邊的人,憑什麽易江看都不看她。
易耀祖可沒有想到這些,他看了易江一眼,然後陰陽怪氣的說:“喲,這不是我們村的大財主,易江嘛,今兒怎麽有空過來啊!”
易江微微皺眉,他不喜歡大哥說話的腔調,但是還是回答了對方,說:“大哥,我聽說娘生病了,我是來看她的。”
“看娘啊!”易耀祖看著兩手空空的易江,很直白的說:“你就這樣看啊!”
易江不想和易耀祖說話,直接越過他進門了。
易耀祖連忙跟了進去,陳慧臉色難看的說:“耀祖,我們不是要去縣城看大夫嘛。”
“明天再去。”易耀祖丟下這句話,立馬跟上了易江的腳步來到了主屋。
陳慧氣的臉都青了,這個易江,什麽時候不來,偏偏他們出門的時候來,真是的。
不就是有幾個銀子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易汪氏看著去而複返的陳慧,笑著說:“呵,這是看完大夫了,夠快的啊!”雖然笑著,但是眼中更多的卻是鄙視。
這段時間她算是看清楚易耀祖了,還有那個陳慧。
一個兩個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現在只求民哥兒努力,明年考上秀才,這樣她就是秀才娘了。
陳慧一手摸著肚子,一邊朝著易汪氏笑著說:“真不是江哥兒來了嘛,耀祖去了娘那邊,到底是娘重要,所以耀祖說了。”
“明天再帶著我去縣城看大夫。”
“江哥兒來了。”易汪氏一驚,想起兒子的交代,連忙往易成民的房間走去。
易江到主屋的時候,易大海正在裡面陪著易周氏呢。
“娘。”易江走進來,對著兩人打了個招呼:“爹。”
易周氏半躺在床上,看到易江的時候,原本蒼白的臉瞬間就變的紅潤了起來。
“你來幹什麽?是不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啊!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麽教古瑤的,居然敢害我摔倒。”因為缺了個門牙,所以易周氏說話的時候有些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