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對皇上來說,和我一起吃飯只是公務啊。”斐苒初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趙禦風馬上就改口了,“不是公務,是私務。”
這句話可把斐苒初逗笑了,夾起一口菜,直接喂進了他的嘴裡,“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不和諧地聲音就闖了進來,“既然皇上在用膳,那正好,嬪妾做了桂花糕,皇上也……”
眾人一看,原來是麗貴人不顧小太監的勸阻,就這樣直衝衝地闖了進來,進來之後卻看見皇后娘娘也在這裡。
六目相對的一刹那,擦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電光火石。
“奴才沒攔住……”那小太監跪在地上,彎著腰說到。劉公公一個眼神,那小太監連忙就退了下去。
麗貴人愣了一下,但是反應還算靈敏,馬上回過神來,“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趙禦風眼裡有些不耐煩的神色,好好的一頓飯,就這樣被擾了興致,“好了,起來吧。”
這對皇上行禮就比對其他人行禮可都要好得多了,至少沒有不經過允許就擅自起身了。
麗貴人手裡提著一個小食盒,巧笑嫣然地走了過來,“嬪妾做了一點桂花糕,想讓皇上嘗嘗,卻沒想到皇后娘娘也在這裡,那嬪妾就不打擾了。”
斐苒初就看著她在這裡表演,最後翻了一記白眼,“麗貴人東西都已經送來了,可不能浪費了這一片心意,就呈上來吧。”
說完,劉公公看了一眼趙禦風的臉色,得到許可後,才走向麗貴人,接過那食盒,將裡面一小盤精致地桂花糕端了出來,撚了其中的一塊,試吃了一下才放在了桌上。
趙禦風頗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雖是精致,卻還是不如自家苒苒做的海棠酥好看。
“麗貴人的手可真是巧啊,竟是做得如此精致,想來是個惜手之人。”斐苒初說到,明裡暗裡都是在說早上她踩了淇兒的手地事情。
麗貴人頗有些尷尬,“皇后娘娘過獎了,還請皇后娘娘品嘗一下嬪妾的手藝如何。”
這恭敬的樣子,斐苒初可是從來沒見過,輕聲細語,嬌柔之態盡顯。
趙禦風看著那桂花糕,可是卻一口都沒有動過,斐苒初瞪了他一眼,笑裡藏刀地說了一句,“皇上怎麽不吃啊?”
看著她那綿裡藏針的樣子,趙禦風也是猶豫,吃吧,生怕自己稍微動了一口,以後就別想吃東西了。
“剛才已經飽了,吃不下了,還是皇后和麗貴人吃吧。”
斐苒初這才滿意地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然後對著麗貴人道:“麗貴人的一片苦心,怕是要辜負了。”
“不打緊,放在這裡,皇上什麽時候想吃了也行。”麗貴人連忙說到,生怕皇上讓自己把這一盤桂花糕帶回去,那她可就丟臉丟盡了。
至少,有東西在這裡,皇上一看到這桂花糕就會想起她,不至於將她忘得一乾二淨。
“那就擱這兒吧。”趙禦風無所謂地說了一句。他現在隻想早點將麗貴人打發走,好和斐苒初享受單獨在一起的時光。
斐苒初一聽,轉頭眼神像刀子一般,蹭蹭蹭地朝趙禦風就射去了,趙禦風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又說錯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來了。更何況他是皇上,一言九鼎,更是不能收回了。便服軟地看了一眼斐苒初,斐苒初看著他無奈又略顯委屈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那就辛苦麗貴人了。”
麗貴人看著他們倆在這裡眉目傳情,一副恩恩愛愛的樣子就覺得妒火直燒,心裡很是不舒服,“那嬪妾就告退了。”
“去吧。”趙禦風見人要走了,可算是輕松了許多。
麗貴人退了出來,眼裡的柔情也盡數退去,只剩下陰狠和不服,原本都是一個要失寵的皇后,可不知怎麽的,又得寵了,看來這個斐苒初還是有點功夫的。
等她走後,斐苒初才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故意逗著趙禦風,“皇上吃嘛。”
趙禦風很是認真地搖了搖頭,“不想吃桂花糕,想吃海棠酥。”
“好,等我回去了就做海棠酥給你吃。”斐苒初一想起剛才趙禦風那眼神,就覺得心裡無比地暢快。
“不過,這桂花糕怎麽辦?”她看著桌上的桂花糕問了一句,她不是很喜歡吃桂花糕,不然的話,現在已經在她的肚子裡了。
趙禦風也看著那桂花糕猶豫了片刻,最後將目光定在了劉公公的身上,“賞你了。”
劉公公一愣,連忙跪下來謝恩,可是心裡去不是很踏實,這后宮地女人,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要是被麗貴人知道,這桂花糕入了他的口,那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可皇上賞賜,又不得不接。
吃過飯,兩人靠在軟塌上閑聊,趙禦風卻突然認真了起來。
“我決定了,送那異種人回家。”
斐苒初急了,撅著嘴道:“他不是什麽異種人,他叫小多。”可是剛說完,就反應過來趙禦風剛才的話,讓她有些大喜過望,“皇上真的決定要送小多回家了?”
趙禦風鄭重地點了點頭,不過卻微蹙著眉頭,“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斐苒初好奇到。
“他作為他們國家地繼承人,現在必須要和我簽訂不侵犯的條約。”趙禦風說起公事來,又變成了一個威風凜凜的人,霸氣十足,不怒自威。
斐苒初點了點頭,這是理所當然的,在面對一個未知國家的時候,是要小心,萬一對方兵強力壯,又看上了東趙,想要佔為己有,那便是給東趙帶來了滅頂之災。
畢竟人性嘛,想到近代外國人侵犯我們國家那麽多的領土,趙禦風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說完趙禦風又勾起了一抹壞笑,斐苒初一見那笑容就知道,肯定沒什麽好事情了。
“我還有一個條件。”果然不出她所料,趙禦風又說了一句。
斐苒初怯怯地問了一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