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後了兩步,陸琦湘的手空蕩蕩地停留在半空之中,就連著阿香也是一驚。
小姐怎麽能跟著公子說這樣的事情?
陸琦湘方才意識到她自己說錯話了,故而僵硬住了身子,站在那處停頓了片刻,勉強笑道:“是讓她離開這裡,沈將軍和公主馬上將被賜婚,我想為了她好,她自己也應該清楚怎麽做的。”
陸琦湘是想讓陸恆找人去挑撥離間,說的大方些是為了潘素歌,而陸恆不愚鈍。
從方才的一舉一動便早已經觀察出了怪異,他沒有戳穿陸琦湘,並不代表他可以縱容陸琦湘繼續下去。
“湘兒,你讓兄長好好想想對策。”
“哥哥這是答應了?”陸琦湘臉上的笑意延綿,陸恆心中一顫。
他往日裡那般天真的妹妹怎麽會變成了如今這副惡毒的模樣?縱使是因為嫉妒,但他想,心裡存有一絲善念也不會讓他去殺了一個人。
而他就算是多麽寵愛陸琦湘,也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無關乎律法。
“嗯。”陸恆離開,陸琦湘坐在那裡久久不曾開口。
還是阿香忍不住了,多問了一句:“公子真的會去做嗎?”
“並不重要,他做了省了我的麻煩,不做,也有朝陽公主替我收拾她。”
陸琦湘本意是不想讓陸恆淌這趟渾水的,只是因為心中恨意纏綿,無法舒緩,故而才逼著陸恆答應她。
至於對方會不會去做,在如今的陸琦湘眼中,早已經不重要了。
阿香瞧著這般的小姐,隻覺得對方就連著影子也是恐怖的,她驀然想起五六年前的那件事情。
那時候,小姐不也才年僅十歲。
只要是為了小郡王,小姐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阿香是見過的,也知曉小姐的能耐和本事,不會就此收手的。
“阿香,你是知道的,我愛他愛的無法自拔,比任何人都要愛他,可他永遠看不見一樣,讓我如何不恨!”
這些話,小姐經常同著阿香說起,阿香都能夠倒背如流了。
她頓了頓,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即便她此時說了什麽,小姐也不會多聽的。
夜幕無法昏暗,沈府近處的宅院裡,風光搖曳,燈下人影越發模糊。
阿祥在冷風中顫顫巍巍,一直不敢離去。
他今日見得少夫人和公子這般架勢,甚是駭人,他怕兩個人吵起嘴來,愈發不可收拾。
故而選擇留在了宅院的石凳上,同著阿汀靜靜瞧著。
“阿汀,你有沒有聽見水噗嗤的聲音?”
“不知道。”阿汀禁不住打了個瞌睡,已然是很困了。
她替著公子端過去了洗澡水,就一直在院落裡等待著。
瞧著時間也已經有半炷香了,公子這時候都應該洗完了,可到現在,裡面都還沒有啥動靜。
宅院裡的家丁已經被阿祥遣退了,兩個人鬧起別扭院子裡沒有家丁,也就不會傳到老夫人那裡。
前幾次的事情算是吸取了教訓阿祥可不敢再讓著這宅院裡的事情傳到少夫人耳中。
“公子,可否需要奴婢倒水?”
“我來吧。”房間裡幽幽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些顫顫巍巍。
阿汀隻覺得古怪,可也沒有多想,而是徑直又去了石凳處。
“少夫人是她親自來。”
“嗯?”
兩個人面面相覷,似乎是察覺了什麽,阿汀臉色一紅。
“我覺得咱們還是離開吧,有公子在,不會有人傷害到少夫人的。”
公子的本事他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那份功底可不是尋常人都能有的。
房間裡,水桶裡濺出來水花,潘素歌的全身皆已經被淋濕,隻留下紅色的肚兜掛在身上,帶子已經松散開來。
桶外的地上零零散散的衣裳,她臉上的淚水早已經被沈策擦乾,沈策親吻著她的肩膀,裸露在外的後背一如當年他看到一般兒,那樣美好。
光滑的身子玲瓏剔透,鎖骨分明精致,玉頸潔白光滑,他第一次同女人這般兒,這輩子也希望一直是這個人。
見得潘素歌的身子顫抖的厲害,沈策停下了動作,用很輕的聲音詢問著:“你可是後悔了?”
潘素歌身子僵硬了片刻,連忙搖頭,她怎麽可能後悔?
如若是沒有聽的沈策那番撕心裂肺,她過於還一直搖擺不定,可就在剛剛不久,沈策替她擦乾眼淚,擲地有聲地告訴她:“不管有什麽苦衷,你不願意說出來我便不再強迫你,但我沈策,此生只會愛上你一人,先前都是因為生你的氣而如此,同著朝陽公主無關。”
她也是愛她的,終於在那一刻,潘素歌所有的堅持都垮塌了。
她軟下了身子,讓沈策有機可乘,沈策見她不再拒絕,便將她的衣衫脫盡,外面的人影也已經消失。
潘素歌咬著牙齒,閉上了雙眸而後有睜了開,搖頭道:“不曾。”
她身子依舊顫抖著,沈策不顧兩個人身上的濕露,將著潘素歌橫打著抱去了床榻,腳邊,留下一地的水漬。
“相公……”身子離開了溫水,周遭的冷氣撲卷而來,潘素歌禁不住打了個冷顫,身子突然被騰空,她也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沈策將她溫柔地放在了床榻之間,裸露地身軀就那樣暴露在潘素歌上方,而對方同時也被沈策看了個精光。
沈策將著被子替她蓋好,輕聲道:“再等一會兒。”
一根長繩飛出,燭光頃刻間熄滅,同時,簾子也被遮擋住了,僅剩的肚兜被丟在了地上,簾子內,兩抹身影交織在一起。
起初,沈策還有些生疏,而潘素歌因為羞澀和眼前的男子是她心愛之人,顯得過分緊張而無從適應。
但很快,隨著體溫的升高,兩個人就好像離不開對方一般兒,貼合在一起,親吻著……
晨時的雞鳴聲叫醒了沈策,身邊的小人緊緊抱著他,睡得正香。
一夜都沒有停下來,臨近天明才安安生生睡了下來,沈策頭腦也有些昏沉,但因著自身緣故,很快便清新了過來。
瞧著那床榻上的女子身上留下來的吻痕,昨夜裡,並不是一場夢。
女子似乎是遇到了什麽美事兒,嘴角上揚,笑出了聲音,而沈策的手也不自覺地撫摸了上去,那張精致的如同畫出來的五官,柔和而美好,就像是一株蓮花,清純靜謐。
長而卷曲的睫毛,微微煽動著,嘴角也一直掛著明顯的笑意。
他此時此刻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愛他的,而不是他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