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人介紹,林蔚才知曉,京城有的這麽一處好地方,美人還是應該用在刀刃上的。
而林蔚,為了沈策那件事情,心中早已經有了盤算。
進的那男子才去的地方,從後院進入的,清靜無人打擾,已經有人付了銀兩。
見得一油頭粉面,白淨的很的男子,林蔚打聽過,此人曾經還同著沈府的少夫人有過一段不知是真是假的感情。
穆清回頭,見得來的客人,那可是京城裡的大人物,穆清就算是老糊塗了,也不會認不出來了。
他連忙熱情了起來。
“看看這貨色,哪一個不是十足十的美人胚子。”穆清隨意挑的一女子,故意勾起她的下顎,做的一副陶醉的模樣。
那女子聞此立刻會意,故作嬌柔:“討厭~”
那兩個字眼,簡直讓人骨頭都酥了。
自上一次的事情之後,穆清便一直躲在京城的各個角落,做些老本行。
依舊是他的那些酒肉買賣。
本來相安無事的,只是一大早不知道被什麽人給抓了過去,見到人之後才知曉是左相大人,因而才更加賣力。
“太騷了,不行。”看的林蔚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皇上可是不好這口,著實無趣了一些。
“那柔弱的呢?”
“亦或者是清純的?”
他這裡,要什麽樣的女人都有,穆清身邊,也沒有少的什麽大顧客,他私底下可是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買賣。
林蔚也正是知曉這一點兒,又有人做擔保,故而才在的穆清這裡。
他自然是有目的的。
“我需要一把刀,一把可以貫穿心臟的刀,這樣的貨色,本官看不上。”林蔚字字句句戳心,他身邊遊走的女子無數。
哪裡會缺什麽女人,而他想要的上好的貨色是進貢給皇上的,自然得小心挑選著。
“有,既然是大人開口,那麽小的便將著壓箱底的寶貝兒帶上來。”
他輕輕拍照,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名女子,錦羅綢緞,長發及腰,一把玉簪纏繞成發髻,纖柔與動人交織在一處,隨後,又有四五名歌姬出現,長發纖纖,衣著保守卻又神秘。
一顰一笑皆是扣人心弦。
“這可是我這裡最好的舞姬了,價格不菲,普通人我都不會推出去,既然是左相大人有需求,草民自然得貢獻出最好的才是。”
“這六名舞姬日後便是左相府的人了。”一大把的銀兩丟在了穆清的身上,穆清連忙蹲下來撿起,絲毫沒有尊嚴一般兒。
他們做這一行的,早就把尊嚴那種東西置之度外了。
如今的穆清,滿眼都是林蔚丟下來大把的銀兩。
“今日一事兒,若是走漏半點風聲,你的頭顱恐怕就要被懸掛在青樓的房梁之上,供人欣賞了。”
一把刀抵在穆清的後背,穆清隻覺得脊椎都在發涼,他停住繼續動手的舉止,害怕地萎縮在那裡。
如若左相大人想要他林蔚的性命,他恐怕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在這種地方,就算是弄死他穆清,也只不過跟著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兒,穆清過於清楚這種事情。
“小的都明白,小的賤命一條,卻也惜命的很,不會不識抬舉的。”
穆清連忙求饒,再三保證,林蔚才放過了穆清,自然,銀兩是沒有收回去的。
“以後多多合作的機會還有的是,本官怎麽可能傷的你,護著你還來不及。”
聽起來大有照應的意思,然而進入穆清耳中,穆清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小的明白,小的識趣的很。”穆清連道,此時此刻,只能是服軟。
而且跟著左相大人,好處亦是可以撈到不少的。
穆清又不傻,怎麽可能犯糊塗。
那六位美姬,隨後便被送到了林蔚的府中,安排了起來。
林蔚買他們,另有用處,自然不是放在府中,供他欣賞的。
皇宮,禦書房中。
“舅舅,您這麽做對嗎?”在賀仲昶心中,皇上一直都是個聖神的存在,他是長公主的孩子,而那個九五之尊,在他人眼裡,是高高在上的,在賀仲昶眼裡,不過是他的親舅舅罷了。
皇上待他一直都是很好的,從來不讓他吃半分苦,因著娘親的緣故,他惹出買的那些禍端,總是有人替著他收拾著。
直到這幾年,他在京城街頭巷尾鬧騰,皇上聽聞也不做理會。
只是偶爾他過去請安,皇上會說得兩句,其余的時候,皆是隨他去了,他願意做的什麽,皇上也不加以阻攔。
只要別鬧出人命即可,隨便賀仲昶怎麽折騰。
賀仲昶固然是性子灑脫了一些,但什麽事情過了線都是不應該的,不管的什麽理由。
他分的清楚,也不會仗著自己的事情做過分逾越之事,亦或者是狗仗人勢。
他最瞧不起的便是那種人,亦是不會做的。
“昶兒啊,你覺得是皇家的面子重要,還是一個女人的性命重要?”在皇帝眼裡,潘素歌不過是個遲早都要犧牲的物件罷了。
朝陽不懂事,惹出了大禍端,鬧到了京城裡,此事兒又沒有讓潘素歌多背鍋。
事情也已經在京城裡澄清了,只是沒有找到真凶而已。
“盡管是數十條人命,朕也覺得惋惜,不過,朝陽年紀尚小,做的糊塗的事情也能理解,你難不成讓朕把朝陽交出去,給這群百姓一個交代嗎?”
讓皇帝做的那樣的事情,皇帝是不可能接受的。
“皇上。”皇上說的話,字字句句砸在賀仲昶的心尖上,人他自己求過了,卻沒有得半分用處。
潘素歌亦是沒有做錯過什麽的,唯一的錯誤不過是不應該嫁給沈策。
“昶兒,你是個識趣的孩子,朝陽於朕而言,可是個寶貝兒,就算是他犯了再大的過錯,朕都能夠原諒,更何況,朕答應過她,事情怎麽做,是她的事情。”
他隻負責縱容。
不過是一句話,就把賀仲昶的心涼的透透的,他眼中的舅舅,曾經可不是這副模樣。
起碼不是現在這般兒,是非曲直不分,即便是小小懲戒朝陽一番兒,也就算了。
而此事兒,皇上卻是用著朝陽小,身份面子之類,一概而過。
皇上的目的在於何處,賀仲昶聽得懂,也明白。
“昶兒明白了。”賀仲昶心知,就算是爭執也沒有任何用處,事到如今,棋局已經是廢了的。
賀仲昶渾渾噩噩離開,腦子也沒有一開始過來時那般清醒。
他據理力爭,換來的卻是早就應該清楚明了的結果,然而賀仲昶還不甘心,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副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