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聰明伶俐的奴才，不過九王爺率先退後了一步，面露淺笑。

  實則是看穿了彩兒的計謀。

  彩兒未能得逞，倒也很快收回了步子，退到一旁。

  “三公主同九王爺雖然說是親兄妹，但三公主到底是女兒身，別說出嫁了，這還未出嫁更是得注意，以免讓人烙下話柄，失了名節。”

  女兒家家，最在意的便是名節二字。

  尤其是三公主這般兒的女子，自是知曉輕重。

  但在他們大夏，禮俗是不一樣的，親血緣之間的關系，自然是不能同著宮外相提並論的。

  倒是朝陽公主，次次找的他皇妹的麻煩。

  “在大夏，可不是這個樣子，不過既然是大宣的規矩，本王自當是注意，只是公主殿下，也應該注意一下言行舉止才是，男子可不喜歡如此口舌伶俐的。”

  他向來不喜爭議，也不願意對一個女子如此，只是朝陽公主的舉止和言談，實在是令著九王爺震撼。

  宮外。

  “郡王爺，那刑部尚書怎麽會同著左相府有關系？這幾日已經去了兩趟了。”實在是惹人懷疑，那刑部尚書是從後門走的。

  他們安排監視的人包圍在四周，雖隔得遠，但一舉一動皆是能夠洞悉。

  “刑部尚書？”不正好是潘素歌關押的地方，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麽關聯？
  想起沈策說過的話，那林蔚三番五次派人攔殺沈策，原來並不是沈策多疑。

  “是，屬下等人並沒有看錯。”他們是再三確認過得。

  “好，本王知曉了。”賀仲昶讓人繼續監視著，而他則打算將著這一消息說給沈策去聽，或許有什麽意見。

  而暗影回到左相府，說得那件事情，左相林蔚卻只是將信將疑的態度。

  “還真是湊巧，這醫聖的師妹，當真是放蕩的性子？”

  如若是在刑部大牢附近，還真是有些巧合了。

  很顯然，林蔚是不信的。

  “密切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本官需要確切的實情。”

  “即便是暴露了你自己，也在所不惜。”林蔚想了想，他如今最大的障礙便是沈策了，如若沈策真的能夠為己所用，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如今沈策雖然沒有歸順，但他的妻子已經妥協了。

  雖然目前還不能確定其真心誠意的可信度，但到底也是他所期望的開端。

  “是，屬下明白。”暗影離開。

  左言剛好替著林蔚處理了另外一件事情回來，恰好聽得方才那句話。

  “帳本都毀了？”

  “燒盡了，那幾個人的屍體被丟在了亂葬崗，屬下是看著他們的屍體被野獸啃食了才回來的。”

  為了確保萬一，自上次沈策的事情以後，左言做事便越發小心翼翼。

  他在雨水堆積的亂葬崗上呆了半天，確定看到了原本想要看到的一幕方才離開的。

  “嗯，事情辦的不錯。”林蔚拍了拍左言的肩膀，很是欣慰。

  哪裡都不順心，唯獨聽到了左言這裡的情況，方才舒心了一點兒。

  他手底下這麽多人這幾年來，他一直在暗中培養，卻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左言的手段還有利索。

  把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是他一再提醒的，可惜這些人的辦事效率，還真是低下，總是令著他失望不已。

  “方才的話屬下聽見了，大人這般兒，是否有些虧了？”拿的暗影去查兩個看似沒有任何威脅的人。

  左相清楚，左相大人是那種寧可錯殺也絕對不會放過的人。

  在左相大人心裡，人命如同草薦，這一點兒，他早已經心知肚明。

  只是暗影，的確有些浪費了。

  “他不是蠢人，不會的，本官方才也不過是給他提個醒。”

  林蔚自然不會愚蠢到暴露了暗影，他還需要暗影幫他時時刻刻監督著沈府。

  他派去的那群草包，倒是發現不得半分動靜。

  “同著南下商人買的那批刀劍，隔日裡就會抵達，屆時，屬下會帶人去交換貨物的。”

  “嗯，不錯。”林蔚正有此意。

  這等事情，馬虎不得，林蔚也就交給了左言，才會放心些許，左言自是清楚。

  刑部的大牢，賀仲昶有去探望過，依舊是帶了些許糕點兒。

  “朝陽來看望過你了？”賀仲昶總是直呼朝陽名諱。

  自從上一次事情過後，他同著朝陽之間的關系就徹底惡化了，賀仲昶心裡也清楚。

  他們早晚得分道揚鑣。

  朝陽做的那些事情，賀仲昶知道的事情，整個人都詫異了。

  先前裡，同著對方一起長大，對方的性子雖然蠻橫了一些，到底不至於草菅人命，而如今……

  賀仲昶不敢想象，朝陽還會做出來什麽瘋狂的舉止。

  賀仲昶看著潘素歌把碗裡的魚湯喝完了，才起身的。

  “你這身子比入獄之前，消瘦了大半兒，實在是不妥。”

  賀仲昶心疼潘素歌，故而變著法子給潘素歌補身子。

  劉志在不遠處瞧著，也插不上話，也做不得什麽舉動。

  因著小郡王有吩咐，讓他就在遠處侯著，什麽事情都不要做。

  他也是委屈，可小郡王的命令又不得不聽從。

  原本還想要上前去探聽的兩個人說了些什麽，那群侍衛倒是先行有了動作，分明是不讓他上前一步的做法。

  劉志只在遠處恨得咬牙切齒，但人是無論如何也進不得身。

  “小郡王，沈少夫人雖然是在大牢裡，可下官也不曾虧待過沈少夫人，不信，您問問她。”

  劉志朝著潘素歌使了眼色，潘素歌機靈一動，這可是個好機會。

  “卻是如此，小郡王，你也不用太擔心民婦了。”

  劉志這才松了一口氣，小郡王那般兒，看起來就好像是要活生生把他吃了一樣。

  他雖然威脅過潘素歌，這幾日到底沒有對潘素歌動用刑法。

  來來回回好幾次，這人每日都有過來的，他又不蠢。

  即便是潘素歌那張嘴實在是令人恨不得想要撕開，但劉志還是忍住了。

  “嗯，本王知曉，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素歌可是本王的朋友，在這個大宣，只要本王活著一天，就沒有人可以碰她的。”

  賀仲昶的話已經擺放在了那裡，驚的劉志是渾身大汗淋漓。

  先前便知曉，小郡王對那沈府的少夫人感情不一般兒。

  這哪裡是朋友的情分，就算是個蠢人，也看得出來。

  朝陽公主又隔幾日過來，而左相大人那裡，還等著他這邊處理妥當。

  劉志只知道，他這次可謂是惹上了大麻煩，還是那種甩不掉的。

  從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貪婪，惹得上這等子麻煩事情，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