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謠言的人已經找到了?”溫如玉問著他做大理寺寺卿的父親,有些詫異。
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了那個始作俑者,還真是沒有意思。
“他這樣詆毀潘素歌,能夠有什麽好處?”他這個爹向來正直,他又借口說是小郡王的意思,再加上知府大人也過來拜托了他的父親。
他父親對這個案子是格外上心,故而才查的如此之快。
“人死了,壓根不需要審訊了。”溫衡歎息道,這樣的情況見多了,早已經司空見慣,這種人怕是十有八九有問題。
而且背後還有個始作俑者,但為了包庇那個始作俑者又或者有什麽把柄亦或者收了銀兩都會這麽做的。
用來保全心中那個秘密。
“等以後你接了我這個位置,面對的這種情況更多,你要適應。”他爹跟著他說過的最多的便是這樣的話,溫如玉早已經聽的耳根子起繭了,卻還是連連點頭。
“肯定的,你兒子我可優秀的很。”
“油嘴滑舌,風流的很才對。”做爹的總是喜歡拆兒子的台。
更何況兩個人似乎是看不順眼的時候更多一些,難得有一些契合度。
“罷了罷了,不跟你計較了。”
溫如玉跟他父親道了謝就離開了,潘素歌如若是平安回來了,他一定要將著這件事情告知於潘素歌,到時候又可以吃的上一頓口味不錯的了。
吃慣了潘素歌做的美食,溫如玉平日裡也容易挑剔。
難怪的賀仲昶常常那麽說,他如今也上癮了。
“小郡王對沈少夫人還真是關心。”溫衡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瞧著兒子那副表情,也可以見得其中的一些事情。
潘素歌的馬車剛剛經過大宣的城門,便被孫婉兒的馬車給攔住了。
潘素歌從馬車上探出頭來,詢問著車夫:“前面發生了何事?為何突然停了?”
她一早便將著書信安排回了沈府,阿祥和娘估計早已經知曉他們要回來的消息了。
她可不希望他們等的太久。
“呦,素歌,不過是數日未見,就把我給忘記了。”陰陽怪氣的腔調,剛剛脫口而出的時候,潘素歌就知曉來者是誰了。
還真是討厭誰,誰就會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令人窒息。
“攔我路作甚?”到底是沒有給孫婉兒好臉色看。
潘素歌並不是那種喜歡故作姿態的人,也不是很喜歡跟著人演戲,陽奉陰違亦或者陰陽怪氣。
而這幾樣,孫婉兒恰好都有了。
她若是再跟著這樣的人接觸豈不是犯糊塗了。
“你下來我們敘敘舊如何?”在大馬路上敘舊,也虧得對方說得出來,潘素歌隻覺得要笑掉了大牙一樣。
沈策就坐在那馬車裡,自始至終都沒有探出頭。
他現在需要盡快地趕回邊關,不能夠在京城露面,尤其是對面的孫婉兒,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亦或者只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而沈策如今,最討厭的便是麻煩。
“不想,沒興趣。”她若是跟著這樣的女人交談下去,豈不是腦子壞掉了,潘素歌心中有數,更不會去做那種無聊透頂的事情。
“你是不敢了?”激將法,似乎對潘素歌半分興趣沒有孫婉兒的那些把戲若是用在上一世兒,她恐怕早已經是屍骨無存了。
可惜她是活了兩世的人,如若是再在同一件事情上栽跟頭,那她還真是愚蠢的要死了。
她恐怕會懷疑老天爺眼瞎,為何會選擇了她重生。
潘素歌安撫著車中的沈策,雖是知曉對方有心想要為她出頭,卻還是忍住了。
“何人?”黃浦煜掀開了簾子,那在另外一個馬車上的青竹,臉色瞬間大變。
她不知道那個馬車上竟然坐著黃浦煜,那個被世人稱作是醫聖的男人,向來無影無蹤。
不過青竹自小便在醫山聖地上長大,可以見到黃浦煜的次數也不少。
“青竹,你怎麽在這種人車上?”從一開始就是陰陽怪氣的,就連著黃浦煜聽著也覺得極為刺耳。
他不過是小小的諷刺了一句。
潘素歌這才注意到,孫婉兒一旁的女子竟然是青竹?那她又是怎麽會在孫婉兒身邊的?
就像是種種謎團一樣,解不開。
難怪那日榕月覺得熟悉,潘素歌隻以為是榕月看錯了,這世間擦肩而過的人也不少,有熟悉的感覺大抵是長得像又或者遇到過。
這並沒有什麽稀奇的。
如今看來,怕那時候起孫婉兒身邊幫著孫婉兒出謀劃策的人就是青竹了。
在醫山聖地上的時候,就已經是滿肚子壞水了,如今不曾想倒是為著孫婉兒做事了。
兩個人還真是登對的很,狼狽為奸的模樣,潘素歌看著好生的刺眼。
榕月也推開簾子,而簾子的一角內坐著沈策,孫婉兒那個位置看不見。
“少夫人,我們還是快走吧。”青竹知曉,他們此刻壓根惹不起那黃浦煜。
而且她並不想讓孫婉兒知曉她更多的事情。
孫婉兒感受得青竹連著身子都是顫抖的,她猶猶豫豫,連著眉頭都擰成了一團。
兩個馬車擋在中間,行人過不去,有些人直接破口大罵。
孫婉兒卻絲毫不為所動,不僅將著路給堵了,還圍在潘素歌的馬車前面,不讓潘素歌過去。
眼底的囂張清晰可見,還真是一副十足十的闊太太模樣。
看的人好生諷刺。
“我也就不為難你了,給你一錠金子,你把馬車給我,你下著走回沈府。”
若是旁人,這個錢潘素歌一定會賺的,但若是孫婉兒,潘素歌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早已經同著孫婉兒如同水深火熱般,兩看兩不順眼。
孫婉兒恨不得她死的乾乾淨淨,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而潘素歌僅僅是不想再看見孫婉兒罷了,她覺得在她這裡,幾乎什麽事情都可以得到解決的但唯獨孫婉兒那裡,行不通。
不是不可以,而是她不想。
“滾,給我滾遠點。”這樣的髒錢,她怕著收了,她整雙手都得廢掉了罷了。
“你還真是無聊,莫不是聽不懂我的話?”潘素歌又重複了一句。
前幾次被孫婉兒害得很慘,她如今若是再理會孫婉兒,怕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馬車終是從孫婉兒身邊繞了過去,而孫婉兒早就知曉潘素歌是不會下馬車的。
她不過是為了給潘素歌找不痛快,才去那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