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溫如玉的邀請,賀仲昶來者不拒,說得他身為長公主,成安王之子,卻總是愛找著溫如玉蹭吃蹭喝。
溫如玉家父雖是當官的,大理寺寺卿一職,但家母卻只是個商賈之女,卻是家財萬貫,京城繁華,而溫如玉家母娘家的財產卻佔了不少。
而溫如玉的二娘乃一五品官員之庶女,也算是個關系戶,溫家因此家大業大,比的其他家官員富裕了太多。
他出手闊綽,尤其是對待賀仲昶,從來都不會心疼銀兩。
“此生能得你這一知己,實乃我溫如玉之幸事。”溫如玉舉杯,賀仲昶自然是同著溫如玉乾杯的。
不按套路出牌,一杯酒直接灑在了溫如玉那張風情萬種的容顏上。
溫如玉也不惱,慢慢擦拭乾淨,隻自顧自地吃東西。
“我不同你這種小伎倆計較。”他一副大家風范舉止言談故作深沉。
“這可不像你平日裡的作為。”賀仲昶一扇子拍打在溫如玉的肩膀上,倚靠著溫如玉,眉飛色舞般挑逗著對方,頗有愛慕之意。
實在是讓溫如玉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亂起。
“離我遠點,我可不喜好斷袖之風!”他整日遊走於青樓之間,愛的可都是那些美顏無雙,身段妖嬈的女子,絕非賀仲昶這幾分清秀俊美的公子哥。
“得了,同你打趣一番也不行了。”實在是溫如玉近日裡偶爾的端雅令著他有些費解,不像是溫如玉往日作風。
潘素歌那裡卻是炸開了鍋,沈母猶猶豫豫一日,才將著那件事情告知潘素歌,總覺得有所隱瞞並不是一件好事。
盡管嫁衣有心提醒過。
得了此事的潘素歌想起她剛剛嫁給沈策那段時間,流言蜚語四起,遭受別人的輕薄,羅大虎總是有心幫忙,敬重她,尊稱她為嫂子。
那一期間,潘素歌的日子有羅大虎,徐成的幫助,不知道好了多少。
這素日以來,形影不離的兩人……
“相公並不知此事……”這還沒有過頭七,潘素歌略微深思了片刻,決定去羅家走一趟。
她知曉此事的端疑,更清楚這件事情可能同著范世寧有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范世寧總是做的這般苟且之事,潘素歌隻覺得可笑至極。
如若是衝著沈策同她前來,也不至於傷了無辜之人。
瞧著潘素歌渾身打著顫,隱忍著怒氣,沈母擔憂潘素歌做傻事。
“可是知曉何人所為?”知府大人已經說過了此事乃他人所為,並不是意外落水溺水而亡。
更何況羅大虎熟悉水性,又怎麽可能出得了這種情況。
“知道又如何?苦於沒有證據罷了。”上一世的潘素歌總是會意氣用事,吃了不少的虧。
而這一世的潘素歌,也算是學明白了,懂得了很多道理。
她也知有些事情該跳脫,有些事情必須慎重起見。
如今沈策不在京城之中,而羅大虎又是沈策的好兄弟,此事自然要潘素歌出謀劃策。
她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官場之事也知曉的不多,更清楚調查此事恐引來殺身之禍。
但潘素歌並不想坐以待斃,她知曉,即便是坐以待斃,等來的不過是“劊子手”的延遲行刑罷了。
那狗官早晚得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她換了身樸素,舒適不引人注目的著裝去了衙門,潘素歌知曉此時張浦大人應在衙門裡做事。
她特意抄了小道過去,這四周怕早就是范世寧派來監視他們的人了。
“姑娘,要不要買朵花放在家裡?”一老婦上前搭訕,潘素歌婉言謝絕。
她唯一擔憂的不過是身邊隨處可見的危機,所以經過的人和事都不敢接觸,生怕一個不小心恰好是范世寧派來的人。
她還記得上一世是如何被毒死的,果真是白活了一世,在青樓裡就是各種被算計,唯一的心計只不過用在了逃出青樓罷了。
一路上,潘素歌平安無事,感到了衙門口。
衙門的人見是潘素歌,連著通傳也沒有就帶著潘素歌進去了,知府大人早有安排。
潘素歌跟隨著那衙役進去,左右仔細著周圍。
她猜的一點也沒有錯,范世寧早已經安排了人手在附近監視,瞧見潘素歌就趕忙跟上。
可惜的是這一次沈策竟然沒有跟著回來,莫不是腿疾還沒有治好?
看來這醫聖的本事也不過了了而已。
只不過成敗與否他都不可能讓沈策下山之後的日子變得順利,一旦離開了醫山聖地,到了京城就是任由他宰割魚肉的地方。
他倒是要看一看沈策還有多大的本事能夠逃過此劫。
醫山聖地上,沈策泡藥澡起身之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頭腦有些悶熱。
“可是水冷了?”有專門的婢女守護在門外,伺候沈策。
不是潘素歌,沈策有些不情願,隻讓他們守護在屏風後面,等待他的吩咐。
那群婢女都是黃浦煜專門訓練過的,即便是面對這種事情也可以做到隻字不問。
沈策說的什麽,他們做的什麽便是。
“沒。”沈策淡淡回了一句,便不再答覆。
良久,才讓的婢女換了新溫泉水,撒上了草藥。
全程都是面無表情,並未有潘素歌所在時候的溫文爾雅。
醫山聖地的人差不多都知曉沈策寵愛潘素歌,將著一世溫柔全部給了那瞧著普通的女子。
就連著身子也是極其注意的,一直都是潔身自好,不曾與他人有過半分逾越。
那聖地裡的婢女也會夜裡偷偷說的這件事情,羨慕潘素歌有如此良人可以相伴一生。
那沈策除了腿疾,當真沒有什麽不好的,翩翩公子,傾世絕顏。
即便是見慣了醫聖的美顏,見到沈策之際,那些婢女心中也暗自唏噓了一番。
柔中帶剛,剛中帶柔,輪廓精致而又柔軟,眉宇寒冰神色溫柔,冰火兩重天一般。
同著醫聖截然不同的感覺。
但那群婢女終究也只是個奴婢,在一旁偷偷愛慕罷了。
而沈策從始至終眼底只有潘素歌。
潘素歌來了幾日,他的目光便追隨了幾日,待潘素歌走後,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
只是待人依舊謙和禮貌,彬彬有禮,令人忍不住想要多靠近一番。
奈何沈策做事有度,連著距離也拿捏的得當。
個別婢女被黃浦煜警告過後,才收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