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底是得了什麽好處,在家閉門這麽多時日。”孫婉兒當初要了不少銀兩,只可惜石三答應她之事還未做成,便死了。
她同著范府討要了這麽多日的好處,范府也沒有給什麽好處,孫婉兒這些日子在家中不過是修養身心,提高儀態罷了。
這男人最最喜歡的不過是女人的嫵媚,而這該有的臉蛋,身材,智商和嫵媚,她皆是有的。
孫婉兒一心想要嫁個不錯的郎君,最好能夠勝過潘素歌。
她總是愛同著潘素歌畢竟,即便是今時今日也如此。
“要你多嘴!”孫婉兒最討厭別人問及此事,她並不想回答,也不想告知。
那不過是她掩藏在心底的秘密,又怎麽會告知旁人,說予旁人聽。
“有些不該問的不要過問,我也沒有虧待了你。”她如今也算是半個小姐了。
范府給的銀兩讓孫家有了本錢,在東街來了個小鋪子,主營布料。
而孫家如今還設立在莊上,只不過是翻修了一番,面積整整擴大了一倍。
又因為孫婉兒美貌在外,前來上門提親的人更甚。
可惜孫婉兒自從孫家好了起來,眼光更高,看不起那些歪瓜裂棗,也看不起那些窮酸書生。
即便是富人家做小,她亦是需要考慮一番的。
畢竟那主母若是凶悍了。又要一番明爭暗鬥,勞心傷神。
潘素歌這邊的事情還未解決,孫婉兒無心去思量他事。
“我當是誰,原本是沈少夫人。”今日不偏不倚,正好撞見了。
潘素歌給張府送了些許補氣血的藥粥和填飽肚子的飯菜便繞了回來。
原本是打算去尋香鋪子,不料遇見了孫婉兒。
若是可以,她又怎麽會想遇見這種女人,潘素歌頭疼。
“孫姑娘,還真是不巧。”她欠了欠身子從孫婉兒身邊繞過。
今日還真是沒有看日歷,是否適合出行。
“沈家如今也算是大家,尋香鋪子的生意更是不錯,沈少夫人這身邊怎麽還沒有個丫鬟伺候,只有兩名隨從呢?”
那隨從還是她前些日子買回來的,負責沈府的日常打掃。
現如今她身邊沒了張良的存在,便將著兩人帶上了。
“呦,不回答我,難不成是怕我吃了你?”
“我還真的怕你吃了我,瞧著你這充滿了酸味的模樣和口吻,還真是令人作嘔。”
潘素歌原本不想同著孫婉兒打交道,更不想有口舌之爭。
她雖然責怪孫婉兒欺騙了她許久,又做的那等事情,心中固然是怨恨的,不可原諒。
但卻沒有那個心思整修孫婉兒,如若這般,同著孫婉兒的做法又有什麽區別。
是故潘素歌才決定繞道而行。
誰曾想孫婉兒喋喋不休,遇見她了,不願意放過她,竟然在這裡冷嘲熱諷,言語攻擊。
“孫姑娘自詡溫婉大方,這般口吐不雅,若是讓旁人聽見了,怕是會損了孫婉兒姑娘的名聲。”
她故意講大了聲音,目的就是旁人浮想聯翩。
潘素歌才不怕這些規矩,但孫婉兒在外人面前卻極其看重。
“你!”她拂袖離開,塗了白、粉的臉上早已經氣的猙獰。
是極力壓製了下來,才不至於怒氣衝天,沒了分寸。
那紫紅色的長襖穿在孫婉兒身上還真是不倫不類,孫婉兒卻並未注意,隻覺得是富貴之相。
潘素歌嗤笑著,頗為不屑。
自重生之後知曉孫婉兒做的那些事情,潘素歌便已經看透。
尤其是同著孫婉兒之間多年的情意,皆可以割舍。
“老板娘,您今個又遲到了。”那小工站在門口等候,每日都是準時的。
“有些事情耽誤了。”潘素歌道,聲音溫柔,即便是小工對著她言辭不善,潘素歌也無心同著對方計較。
她做好她的便是。
深宮中,皇帝去看望獨孤傅恆,又被獨孤傅恆拒之門外。
這深宮之中能將著皇帝拒之門外之人,僅有獨孤傅恆一人。
孤獨傅恆對生死之事早已經看淡,是故惹惱皇帝之事,他也是做得的。
“傅恆,父皇來看你了。”他一直都對皇帝有怨念,皇帝心知肚明,他又何嘗不是悔恨。
當年一個不小心害得蔣妃喪命,皇帝因為此事自責了多年,將著所有的愛都傾注到了獨孤傅恆身上。
皇家並非絕情,而是無法專情。
而皇帝亦是有皇帝的苦衷,獨孤傅恆雖然能夠明白,卻不代表他能夠接受和原諒。
他做的事情總有他的定規定法,非旁人可以左右。
“父皇改日再來看你,你先休息吧。”皇帝每月下旬都會過來看望獨孤傅恆,而獨孤傅恆唯有皇宮除夕之宴才會參加。
這並不是眾人不知曉的秘密,反而是眾所周知。
“太子殿下,皇上又去看他,還真是鍥而不舍。”
“我父皇尤為看中五皇帝,當年父皇寵愛蔣氏正盛,蔣氏慘遭不測,父皇便記了她這麽多年,恩承子嗣,逝者已逝,總是比的這些還在世的讓人掛念。”
“如若不是我那五皇帝記恨父皇,怕是早就對皇位有所心思。”
對於他而言豈非不利。
“太子殿下多慮了,那五皇子手中既無兵權,又無一官半職,如何同您爭鬥?”
即便是有皇帝的寵愛又如何,不識抬舉,早晚會被消磨殆盡的。
深宮風浪,總是在不經意間掀起的。
皇帝回了禦書房便詢問起了京中之事。
“如何了?”
“啟稟皇上,那沈氏妻子的確是有幾番能耐的,聽聞沈公子的病就是她向著醫聖求來的治療的機會。”
“能夠說得通醫聖,也不知她用了什麽條件?”
“這事兒我們大可以去過問醫聖,想必他不會有所隱瞞。”
“這既然是他們私底下的交易,朕便不會乾預,朕只是期待著這沈策腿疾治愈,是否能夠乾出一番大事。”
畢竟是張大人舉薦,皇帝對於張大人的人品一向是看重,而他所舉薦之人,皇帝更是會多加考察。
說白了,張浦就是皇帝安放在京城中負責監察之人。
“是是是,希望事情如皇帝期許。”
“你先下去吧,朕想要安靜些許。”
醫山聖地上,沈策正伏案作畫,畫像隻畫了一半兒,是一個女人的眉目,極為傳神。
“沈公子好雅致。”黃浦煜總是不約即來,同沈策說上一說。
沈策放下毛病,起身鞠躬。
“黃浦兄。”
“坐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