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兒，後來潘素歌產生了倦意，這才雙雙入睡。

  第二日清晨，沈策比潘素歌起的早了些，早早的就已經站在門外望著風景，保持著那個動作許久。

  “我有很久沒有這個樣子了。”沈策挑著細眉，神色渙散，似乎是在想些什麽一般，並不專一。

  目光時而帶著些許的疲倦。

  她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也並無覺得哪裡不妥當之處。

  “什麽樣子？”她開口問了一句，並非是有諸多好奇，只是擔心沈策有心事而無處發散，便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沈策將著潘素歌攬入懷中，已經成了最自然的舉止，而對方也並未有所拒絕，她總是貪戀對方這一刻的溫柔，無法離開。

  “不過是在想過去的一些事情，無關緊要。”沈策並不願意告知，大抵是傷疤，提起來有些疼痛，所以不願意說出來。

  他這般，潘素歌瞧著心疼。

  早膳沈策並未食用多少，因著心中鬱結，忽然感觸的事情而這般罷了。

  “相公，萬事都有我陪在身邊，切不可逞能。”沈策做事一向是穩重，除非有他也不能解決的事情。

  但目前看來，他若是身子好了，也就不會是這番光景。

  “知曉的，你先去吧。”一如既往，她做著菜包子賣給大家。

  每日途徑的人有不少都是熟客，常常在潘素歌這裡吃包子，偶爾多給幾文小費，潘素歌也已經心滿意足。

  即便是小錢，積攢起來也是足夠大的。

  “素歌，你終於來了。”有人特意每日途徑此地，為的就是吃上那口獨特的包子。

  她兩日未來，怕是有些人以為她不來了，亦或者是出事了，皆是擔憂。

  而如今再次見到潘素歌，皆是紛湧而至，面部表情十分豐富。

  她不過是賣了個包子，口氣和善，便有這麽多人喜歡她，潘素歌是感激的，未曾想過效益會如此好。

  比著她先前預測的好上太多。

  “呦，又遇見了，這次怎麽改為賣包子了的？”賀仲昶打量著潘素歌，上上下下，不曾放過絲毫。

  他尋找了潘素歌幾日，都未曾有過解決。

  依舊是如同先前一樣，他吃著什麽東西都覺得乏味，唯獨記得潘素歌燒雞的味道。

  如今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賣了半個月了。”她幾乎不願意搭理他，可他依舊願意貼近著，動作親昵。

  若是把對方哄好了，備不住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你缺少什麽我都給你，只要你答應我回去。”他急需潘素歌做他府中的廚子。

  “公子怕是誤會了我先前說的所有。”她一直都是很清楚的表達一切，雖然不清楚她人為何三番五次？
  不過她依舊是做著該做的事情，處理著周遭的事情。

  “這恐怕是不能，公子連著我家中如何也不知，更不知曉我是否婚配，如此莽荒可不是件好事。”

  她指責著，覺得對方對她窮追不舍的行為很是不妥，

  她雖然沒有那麽多小心思，也不夠機靈，但有些事情終歸終會認真上幾分，多加注意。

  “呵，你大概是把我當做壞人了。”賀仲昶失笑著，這家夥的警惕性還真是高，但瞧上去又笨笨的，看不出什麽精明所言，他不知曉，怎樣的模樣才是對方擁有的。

  “不像嗎？”第一次見面出現在那樣的地方，她在此之前去過那裡無數次，從未見過此人。

  而婚嫁之後，為了沈策又去一趟，機緣巧合救了此人，潘素歌也不知曉是對是錯。

  但那燒雞也確實是對方贈予的，她並不是很排斥賀仲昶。

  不過是對著賀仲昶持有懷疑的態度罷了，她的心思也擺放在那裡，顯而易見。

  見潘素歌逐漸放下了警惕，但依舊直勾勾的瞪著他，賀仲昶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在京城這一帶名聲響當當，最願意打抱不平一類的，可謂是好人中的好人。

  “我們瞧著挺有緣的，下一次相見，我希望姑娘同意。”

  賀仲昶還有急事需要離開，說完這句話便要離開之時忽而又覺得不妥。

  返回來補充了一句才想著離開。

  “哦，對了，我若是有什麽壞心思，你如今還能夠好好的站在這裡聽我說這個嗎？”

  他靠近了潘素歌，對方猝不及防，那手迅速在潘素歌下巴處一刮，動作機靈的很。

  笑聲中帶著些許顫音，分明是故意的行為，但又似乎說不得什麽。

  她隻罵罵嚷嚷道:“你也太無恥了吧？”她能夠想到的大抵便是如此。

  賀仲昶的身形停頓了片刻，隻大笑著離開。

  這姑娘還真是有趣，以後要過來多逗趣逗趣才好，也不枉費他認識她一場。

  手中拿著剛剛不知何時偷走的包子，放在鼻尖重重吸了一口氣，香氣撲鼻。

  “即便是做個包子，瞧著也如此美味。”賀仲昶感歎著，便開始了品嘗。

  “果然是美味。”待最後一口也下了肚，他隻覺得回味無窮般還想要品嘗下一個，覺得不夠不知足。

  “這丫頭的廚藝還真是……”他連連歎息，決定下一次見面的時間縮短。

  潘素歌還在方才的事情中沒有回過神卡，依舊是心事重重，是否是好人她都瞧不出來，只是對方三番五次邀請她進府的事情，她雖然還在猶豫，卻已經動搖。

  下一次一定問個清楚，而且這件事情有必要同沈策說說。

  潘素歌如今的做法總是喜歡同沈策商榷一番，她覺得沈策的話最為正確，比任何人都要精明。

  “這是一顆假死藥，藥效為十二個時辰，對付潘素歌綽綽有余。”石厲宣的三番兩次失敗，石三都看在眼裡。

  他覺得對方妖婦一枚，他兒子沒有成功也算是正常。

  瞧著時機石三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兒子一把。

  “派人假裝中毒？”石厲宣呢喃著，努力在考究著這件事情。

  隻瞧著石三臉色一變再變，並不是很好。

  “你找人下藥行不通，派人假裝中毒那潘素歌又沒有什麽證據，她一天少說也得幾百個包子，流入誰的手中又如何得知？”

  石三早已經想好了一番措辭，他在石厲宣耳畔講解了一番，石厲宣方才微微點頭，很是滿意道:“的確是個挺不錯的法子，兒子受教了。”

  只要是能夠除掉了潘素歌，他原意一試，潘素歌可謂是他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