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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囊寶袋:侯爺夫人養家忙》第二百六十章  和離
  冬色瀟瀟,冷風穿堂,灰蒙蒙的天,院子裡落了一樹枯葉。

  這陰沉而乾燥的天氣,就像是林韻她痛楚而充滿了愁緒的臉。

  房中小爐的炭火燒的很足,林韻身上的大紅錦被被刺目的耀眼,裡頭是心塞的棉花,前幾日剛做的,挑揀了喜慶的牡丹圖案,棉花很暖,牡丹也很妙,可是林韻的心底卻陰冷無比。

  小桃見她打哆嗦,於是把炭火燒的更足,被子裹的更多。

  “夫人,暖和些了嗎?”小桃很小聲的詢問。

  “嗯。”林韻很小聲的應了一聲,但她的思緒已經神遊天外,去往遠處。

  她怎麽會懷了孩子,明明月事有很準時來的,怎麽會懷了孩子,可身底那撕扯的痛楚在告訴她,她的確遺失了自己的孩子。

  她腦袋並不清明,清醒一陣後,心緒就全被傷心給填充了。

  江墨塵來見她,她總會發很大的脾氣,要他出去。

  江墨塵心底難過,但他也緊張林韻,生怕他見到紫荷心生怒氣,情況更甚,於是把紫荷關押了起來。

  紫荷被關押,也不能紓解她失去孩子的痛楚。

  自她上次醒來之後,整個人就開始渾渾噩噩,蒙受了打擊的林韻,像是掉入了一個怪圈裡,每日都以淚洗面,哭的厲害,小桃小心的安慰也並不頂用,換著法子的哄她開始也不頂用。

  以前林韻閑暇時候,最喜歡去店鋪裡頭的巡視,每回必然要拿了帳本觀摩一遍,帳本記錄上賺了銀錢,她勢必要高興的眉飛色舞,然後順道誇讚自己真他媽是個經商的天才。

  每每這時,小桃總是笑得花枝亂顫。

  能賺銀子這件事,這似乎是一件很讓她開心的事情,比陪著江墨塵還讓他開心。

  於是,江墨塵把鋪子裡頭的帳本給她拿來了。

  可林韻又不見他,隻得小桃把帳本拿給林韻瞧。

  “夫人您瞧,聽鋪子裡頭的帳房先生說啊,最近剛過年關,奶茶鋪子裡頭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日進鬥金呢。”小桃說的眉飛色舞,林韻卻隻眼皮一掀,“是嗎?”

  她似乎看起來並不太關心這件事情,銀子也不能勾起她的丁點興致。

  “外頭下雪了嗎?”林韻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輕聲的問。

  小桃拉開門,根本就沒有下雪,只有一樹枯葉在嘩啦啦響動,“夫人,是風吹葉子的響動,沒有下雪。”

  林韻躺在榻上,目光有點怔怔,風吹樹葉的響動嗎?

  沒有征兆的,林韻突然開始掉淚,小桃不知所措,不知所以,她不明白夫人為何又哭了。

  林韻她就是想哭,任何一件小事,就好像輕易能勾動她的心緒,讓她的情緒跌落到谷底。

  小桃沒有見過這樣的夫人,也不知道怎樣去安慰。

  平日裡的林韻鮮活而明豔,像是一束太陽,而現今,這個太陽被烏雲遮蔽,普照下來的,只有滿滿的陰霾與寒涼。

  “夫人,您不要太難過了。”

  “你先出去,我想自己一個人呆著。”

  屋子裡很寂靜,沒有一人,小桃出去了,小爐裡的炭火燒的很旺,爐子上燃著一壺茶水,沸騰的冒泡,那並不是茶水,而是林韻前些日子自己調製的奶茶,如今滿屋子的奶茶香味飄散,林韻卻隻覺的愈發難受。

  “夫人他怎麽樣了?”小桃剛出房門,被被江墨塵攔住。

  “夫人她看起來很傷感,現在特別悲天憫人,剛才還問我有沒有下雪,還好好的天,怎麽會突然下雪。”江墨塵緘默,頓住,過了半響,他又問,“然後呢?”

  “然後她就哭了起來。”猛地,江墨塵手掌握拳,猛地垂向了旁邊的廊柱上頭,殷紅的鮮血順著拳頭流了下來,小桃驚呼,“大人,您的手!”

  “下去吧,不用管我,好好照看夫人。”

  庭院的樹葉落了一地,江墨塵沿著庭院的道走去,眸底一片寒涼,那寒涼中夾雜著幾許微微的痛色,他頃刻間覺得煩亂又狂躁,還有恨,恨那個造成現今結果的紫荷。

  或許,他應該更恨自己,為什麽要醉酒,為什麽人要給別人可乘之機,為什麽要讓他最愛的人受到傷害。

  明明不想的,可偏偏他就是做了。

  一影忽至,黑色的影子垂在他的眼底,聶風的半跪在地。

  “大人。”

  “何事?”

  聶風眸底閃過一絲猶疑,“我闖禍了。”

  江墨塵頭痛的捏了捏額頭,但同樣的,他知道聶風並不是容易衝動人,他問道:“所為何事?”

  “紫荷被關押在偏房之中,侯爺得知後,勒令我放人出來,我並未聽從,與他手底下人打過十招,失手之下,捅穿了那人的手臂。”

  江墨塵臉色微寒,“父親他想管這個閑事?”

  聶風思忖片刻,謹慎作答,“看起來是,所以對於我的忤逆,侯爺他非常生氣。”

  畢竟聶風曾經也是永昌侯府的人,他是侯府中出來的侍衛,曾經派去保護江墨塵的,如今不效忠於侯府了,卻對另一個人忠心耿耿,所以永昌侯怒。

  “你做的很好。”江墨塵拍了拍他的肩,並沒有責備。

  聶風微感訝異。

  江墨塵冷聲道:“沒我的命令,絕對不能放那個紫荷出來。”

  “是。”他感覺到了江墨塵語氣中的濃濃怨恨。

  怨恨是正常的,誰都會有,如果換做是他,恐怕是急不可耐的手刃那個女子。

  唐錦帶著靈溪,抱著鶴鶴來拜訪林韻,她已經許些日子沒有見到林韻了,反倒是不適應,只是人還沒到前院,卻已經江墨塵身旁的那個侍衛聶風攔下了。

  “夫人身體抱恙,不宜見客,還請郡主回吧。”

  江墨塵對外宣稱,林韻生病了。可是唐錦還是想見她,於是她煩躁的推向了攔著他的聶風。

  聶風不動如山,像做雕塑。

  唐錦很生氣,但又無可奈何,於是她開始無理取鬧,“既然嫂嫂生病,我這個當弟妹的,更應該去看看了,還不讓開。”

  靈溪見勢很大膽的卻推搡聶風,聶風將其一把推倒,手撫上腰間的刀刃。

  刀刃出鞘一寸,寒芒必現,刃身上有未乾涸血跡,鮮紅的刺目。

  唐錦眼皮一跳,覺得這個侍衛既古怪又冰冷,是個比江墨塵還要冷漠而無禮的怪胎,於是退後兩步,“呵,靈溪,回去。”

  靈溪顫巍巍從地上起來,心裡一時驚慌,哪消唐錦在叫,瑟瑟發抖中就要離開。

  江墨塵很小心的對待林韻,生怕旁人會惹起她的不快,她需要靜養,所以他派聶風過來看著。

  她不肯見江墨塵,形容一日日消瘦下去,每日都在哭。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這件事情被永昌侯的得知了,很快,也傳到了周柳兒的耳朵裡。

  周柳兒闖到了前院,林韻所在的院落,同樣的,他也被聶風攔住了。

  只是縱使她叫罵的在厲害,戳著聶風的腦袋罵他無禮,聶風儼然不動,但他自始至終,卻沒有對周柳兒亮出刀刃,因為這個女子,是夫人的朋友,和那個郡主不同。

  所以,聶風他忍。

  “周姑娘,夫人養病,不見外人。”他的聲音很冷,可周柳兒卻一點都不懼怕。

  “我呸,我才是外人,我是她的好姐妹,又不是要死了,憑什麽不讓我去見他!”

  “大人不想夫人被打擾。”聶風很乾脆了給了她一個答案,周柳兒氣惱,“那你就願意看著你家夫人天天以淚洗面,哭死在房中嗎?”

  聶風猶疑,他不想,所以他橫開了身子,給周柳兒讓了個道:“快進快出,不要讓大人看到。”

  好,很好,周柳兒直竄進房,尋到林韻。

  林韻已經哭腫了眼皮。

  周柳兒過去抱著她,她也跟著哭起來,兩人一起哭,哭完之後,周柳兒把她罵了一頓,“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邋遢成什麽樣子了,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林韻去哪裡了,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嗎?讓那個唐錦看笑話,讓那個小賤人紫荷看笑話,讓所有不喜歡你的人都看你的笑話?”

  “我不想,可我難受,柳兒,我難受。”

  “我知道你難受,可你要振作起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日日消沉下去,只會讓仇者快,親者痛啊。”周柳兒恨罵道。

  對,這樣消沉下去,只會讓人看輕了她,有什麽大不了的,江墨塵她算什麽,不就是一個男人,沒什麽大不了的。

  周柳兒罵醒了她,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望著周柳兒,“我會的,我不會在消沉下去了。”

  周柳兒高興一笑,“對,這才是我認識的林韻,不會被任何困難打倒的林韻,就是這樣。”

  周柳兒這一闖,讓林韻的消沉的意志重新回歸,也令她決心要和江墨塵和離。

  是的,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只是她無限的人生中一點小小的挫折,所以,就算離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算是現在割舍會心痛,但長痛不如短痛。

  林韻叫來江墨塵,江墨塵以為林韻終於原諒她,接納她了,卻不曾想,他讓小桃給他看了一杯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好聚好散,江墨塵,和離吧,我想告訴你這件事。”

  江墨塵的杯盞跌落在地,碎了滿地。

  走出房中時候,已是暮色十分,天際的斜陽正緩緩落下,江墨塵的臉色很陰沉。

  永昌侯為紫荷的事情尋他而來,一見他就開口責備道:“事情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你為何不乾脆納她為妾室,為何又把她關押起來,兒子,你可江家的嫡子,三妻四妾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齊人之福,多麽好的一件事情,你怎麽就不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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