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念白伸出手,疼惜的眸子緊盯著沐錦煙。
“我沒事的。”沐錦煙淡然的笑了一下,拂開了他的手,雖然臉上還是帶著一些火辣,卻不想他在這時擔心。
“嗯,星眸,請太醫過來。”他將手背到了身後,可是雙手緊握手的拳頭卻並沒有散開。
星眸連忙點頭,退了出去。對於兩人之間的感情卻也是心中喜悅的。
沐錦煙有些無奈的看著他,終究沒有選擇拒絕,太醫過來之後也就只是給了一瓶可以敷在臉上的藥,也就離開了。
“一會兒我會過來為你敷藥的,先躺下吧,不是累了嗎?”他旁若無人的抱起了她,並沒有太過在乎旁邊的下人的眼神。
沐錦煙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在處理好了沐錦煙臉上的那一巴掌的腫脹之後,孤念白就出去了,臨走之前讓星眸好好的照顧沐錦煙。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畢竟,沐錦煙臉上的傷總是不能白受了的。
“來人。”他坐在書房之中,輕輕的敲打著桌子,一雙眸子之中滿是冰冷。
此刻從暗處走出來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人跪在了地上,雙手緊握做輯,“王爺有何吩咐?”
孤念白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玉佩放在了桌子上,那個黑衣人眸中露出了不解,卻還是乖巧的走上前去,拿起了玉佩。
“記著,在沐瀟雪與陸寒蟬的馬車裡面坐下手腳,即使是不能讓她們在這個時候死去也必須要讓她們付出應有的代價,做好了手腳之後,把這一塊玉佩留在馬車之中。”
黑衣人點了點頭,心中確實不會有感慨,想必王爺也是為了那女子設下的局吧。他手中緊握著玉佩退了下去,又一次的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直到房間之中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的氣息,孤念白的疲憊這才顯露了出來,該去給沐錦煙服藥了。
沐錦煙在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得到有人將一種冰冰涼涼的東西給浮在了臉上。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氣。
當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晚上了。
她揉了一下有些迷糊的雙眼,轉過頭卻發現此時的孤念白正坐在凳子上獨自飲著茶,那模樣看起來有些孤單。
“醒了?”他走了過去,蹲下了自己的身子。
沐錦煙點了點頭,隨後就坐了下來,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該離開了。”
星眸也在此時闖了進來。
他橫抱起她,並沒有什麽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星眸緊緊的跟隨著兩人的身後吐了吐小舌頭。
孤念白在一處河邊停了下來。
沐錦煙跳下了他的懷抱,隨後眼珠子輕微的撞了一下,從自己的頭髮上拿下了一個珠釵。
“這個東西你拿著。”她將手中的朱釵遞給了孤念白。
孤念白結過了朱釵不解的眼神卻是顯露了出來。“這是何意?你應該明白,即使是救了你,我也不稀罕這東西。”
他緊緊地皺著眉頭,下意識的就把這一件珠釵給當成了沐錦煙送給他這段時間的獻禮,心中生出了些許的不悅。
沐錦煙笑了笑,隨後就背過了自己的身子。“你別誤會,這珠釵,有個說法你可明白?”
孤念白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沐錦煙笑了笑,隨後又將他手中的珠釵拿在了手上,她將珠釵給放在了月光下,只見珠釵在月光下散發著瑩瑩白光。
“這一種珠釵,並不同女子以往帶著的,它有個不知名的說法是說這一個東西只能給自己所心愛的人,其他人是不能拿在手中的,女子也不能輕易贈予。”
沐錦煙話音剛落,手中的珠釵,就不見了蹤影。她抬起頭卻發現此時此刻珠釵是在孤念白手上的。
她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兩人之間突然冒起的曖昧的氣氛,讓旁邊的星眸眼中露出喜色,連忙退到了樹後。她可不願在此時打擾這難得的氣氛。
直至深夜,兩人這才不行,回到了府中,兩人現在雖然各自都有對對方有意,但是為了不讓他人流言,孤念白也是不會選擇與沐錦煙在同一個房間入眠的。
他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此時的暗衛已經做好了,該做的事情正等待著他回復。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他坐在了凳子上,拿起了掛著的毛筆,沾上了墨。
那個暗衛半跪在地,“王爺,屬下已經做好了該做的事情,並且打探到了一件對於網頁來說有利的事情。”
孤念白輕挑眉頭,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說來聽聽。”
那暗衛輕輕點頭,這才說道,“王爺,屬下留下了玉片之後就退了出來,準備回來的時候卻探聽到了神醫此刻就在京城之中。”
“此話可當真?”孤念白連忙站了起來,眸中的喜色完全不加掩飾。
他已經打聽了許久沒曾想,居然在這個時候能夠知道,神醫居然就在京城之中。
暗衛篤定的點了點自己的頭。“屬下不敢欺瞞王爺,王爺若是真想知道,到時只需要去京城之中尋找便可那時便可證明屬下說的是否是真的。”
孤念白壓下了心中的喜悅,揮了揮自己的手。“老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事情還得多加斟酌幾番,不可衝動。”
那暗衛一聽動了動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可看著孤念白那滿臉冰冷的模樣還是沒將想說的話說出口,退了下去了。
孤念白在那安慰推下去許久之後,這才站了起來,隨後就打開了書房之中的窗戶,雙手背到身後,緊抿著嘴唇,忽的抬頭,望向月光。
他這倒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這月光也是散發著那令人溫暖的瑩白的。
而陸寒蟬與沐瀟雪此刻坐在馬車之中,她們正談論昨日下午剛發生的事情,不料馬車卻突然之間就顛簸了幾下。
“啊!你這馬夫怎麽回事?”
陸寒蟬惡狠狠的咬了咬牙齒,掀開了馬車的簾子,那一副凶惡的樣子讓馬夫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鞭子。
“馬車好像已經壞了。”馬夫走到了輪子旁邊,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這才說道。
“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馬車無端端的怎麽可能會壞,是否是你這馬夫故作玄虛想要坑我們。!”
沐瀟雪連忙下了馬車,一雙眼睛裡面滿是凶狠。
馬夫本就是收人錢財,替她們做事的,馬車壞了,他心中本就覺得煩躁,不要這時還要被人訓斥,有些煩躁的放下了手中的鞭子緊緊的盯著陸寒蟬與沐瀟雪兩人。
“夫人小姐,馬車壞了可不是我這馬夫的原因,你們若是覺得你們如此厲害,不若走回府中便可,我可不伺候了。”
那馬夫說完了之後直接就揚長而去,絲毫不搭理,此刻滿臉震驚的陸寒蟬與沐瀟雪。
“娘,現在可怎麽辦?沒想到這馬夫居然如此的過分,且這輪子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因為馬車的顛簸而壞的,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於我們!”
陸寒蟬也狠狠的咬了咬牙齒,沒有回答沐瀟雪說的話直接就鑽進了馬車裡。
她找遍了整個馬車,結果卻在馬車的角落裡面找到了一塊玉佩,玉佩裡面正是刻著一個劉字。
沐瀟雪奪過了那一塊玉佩,眼中的凶狠更甚。
“娘,您快看,這一塊玉配上居然是刻著劉字!定然是那不要臉的玩意兒破壞的!咱們絕對不能夠放過他!”
沐瀟雪狠狠的咬著自己的牙齒,這裡離府中還有著好一段距離,若是從這裡走出去,腳的走破了才能到。
陸寒蟬接過了那一塊玉佩,跺了跺腳。“行了,快下來吧,歇歇腳看一下可否有馬車經過”
沐瀟雪撇了撇嘴,左右巡視了一番,“娘,這裡可是人煙稀少的地兒,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馬車經過的,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下來,若是不加緊趕路,只怕到時會遇上什麽凶猛的野獸,到時咱們娘倆可就是真要葬身於野獸之口了,”
陸寒蟬自然你是知道這個理兒的,但是心中卻還是帶著一份希望,兩人在路上等待了許久,都未曾等到有一輛馬車經過。
且兩個女人,若是遇上了其他的男子,也是凶險萬分的。
“行了,走回去吧,沒有別的法子了。”陸寒蟬冷著臉色,率先走在了前面。
沐瀟雪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望著揚長而去的陸寒蟬,只能選擇跟了上去。
“娘,咱們當真要從這兒走到丞相府嗎?你要知道這兒離丞相府可是有著好一段距離的,若是如此走回去,咱們的腳都得走斷了。”
沐瀟雪不滿的撇了撇嘴,眼中帶上了一些淚水。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行了,若是不走,回去到時天色更晚,若是遇上了猛獸,只怕咱們都得葬身於猛獸的口中,快走吧,別耽誤了。”
陸寒蟬臉色雖然平穩,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此刻心中迸發的恨意,有多麽的強烈。
沐瀟雪無法,只能跟在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