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懸掛在胸膛的心,就此落下了。
別人怎麽說都好,只要孤念白信她足矣。
“王爺,巫師所言絕非是空穴來風啊?可見姐姐不是以前的姐姐,是妖孽,至於孩子可能真的是妖孽啊?”沐瀟雪毫無形象的,嘶聲裂肺的喊道。
巫師也趕忙道:“王爺,你不要再被妖孽的幾句話,迷惑了神智,被誤導了啦!”
星眸抬起頭平靜的看向沐瀟雪的驚愕不已,憤怒不止,和巫師的大驚失色,面如土色,還有王爺的溫和柔情,以及王妃的歡喜和感動,她的祈求被上天聽見了,王爺終於是徹底信了王妃,沒被奸人得逞,真好。
月梅驚喜無比,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眼裡閃爍著喜悅,是為王妃和小公子的有驚無險,安然無恙感到開心呢。
“來人,將巫師拖下去,殺掉。”孤念白安撫好沐錦煙後,冷冷的說。
一聽這話,巫師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他這是從地獄到天堂,再從天堂到地獄,他費勁口舌,用盡腦子,也沒有獲得孤念白的信,最後是功虧一簣,他這次真的難逃一次了。
聽見這話,沐錦煙卻道:“孩子剛出生不久,為了孩子,不益見血,就饒了巫師吧,算是給圓圓積點陰德。”
孤念白遂了她的意思:“好,一切都聽你的就是。”
“嗯!”沐錦煙點點頭。
巫師被下人拖了出去,沐錦煙見狀恨得是咬牙切齒,她憤憤的不甘心,就差一點,一點她就成功了,將沐錦煙連同那個孩子一起害死。
可偏偏王爺終究沒有信,讓沐錦煙活了下來。
因此,沐瀟雪甩一下衣袖,憤憤的離去。
見此,星眸趕緊的跟了上去,這個時候還是看著點沐瀟雪好,別讓她再鬧出么蛾子,想出惡毒的法子再害王妃和小公子了。
月梅見就王爺和王妃和她在屋內了,尤其王爺和王妃還在深情脈脈的,她待一刻都覺得不好意思,也趕忙的出去了,走之前還把門給關上了。
事情算是結束了,即便王府還有一些碎言碎語,但有月梅在,她一定不會讓這些話傳出去的,危害到王妃和小公子的名聲的。
孤念白與沐錦煙在房中有溫柔軟語的說了一句話,主要是孤念白不斷的寬慰沐錦煙,讓她別後怕了,也對沐錦煙道歉那時候他不該嚇她的,讓她虛驚一場的,又一次表明他對沐錦煙的信任和情深。
等沐錦煙安心的睡下後,孤念白出去了,來到了書房內,召見了心腹。
“王妃雖說不益見血,不殺巫師,但巫師的所作所為攪得王府上下人心惶惶,流言蜚語,很是影響王妃的和圓圓的名聲,因此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去,你將那巫師的雙腿打斷,斬斷十指,丟出王府,之後是生是死全憑天意。”孤念白道。
“是!”心腹領了命,躬身出了書房。
然後,來到了關押巫師的地方。
巫師被關在雜亂不堪的小黑屋裡,絕望的癱軟在地上,眼神呆滯,一動不動的,可見他是明白了,他是沒個好了。
等著他最後的結局。
心腹進來,嚇得巫師驚嚇不已,問他是何人,是王爺派來要他命的嘛?
心腹不與他多說,直接從地上拿起一根棍子,狠狠的打向了巫師的雙腿,一棒子下去那可真的要巫師的老命了,只聽見像殺豬一般的慘叫,痛得他面白如紙,哭喊不止,求饒不斷。
心腹又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強硬的拉過巫師的手指,根本不給巫師半點反抗的機會,一根一根,乾淨利索,下刀子準確將十指如數的割掉,然後掏出白色的絹布,一一的包好,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色,觸目驚心,他還要用此物向王爺複命呢。
十指連心,割掉一指,就疼得巫師涕泗橫流,慘叫連連,疼得他恨不能暈過去,但實在是太疼了,暈都沒法暈過去,也疼得他一點力氣都沒有。
最後,被心腹裝進了一個麻袋裡,扛在了肩膀上,跳上了房簷,快速的出了王府,來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從上往下扔了下去,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了。
至於心腹打斷巫師的狗腿,割斷他的十指這一幕,一聲聲的慘叫聲,是驚心肉跳的,都被暗中的沐瀟雪看在眼裡,聽見了心裡,嚇得她是花容失色,臉色慘白,緊緊的捂住嘴巴,眼裡滿是畏懼。
偷看到這一幕的沐瀟雪,慌慌張張,腳步凌亂,身形似風,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跑回了她的院子裡,在院內打掃的星眸將這一幕看到眼裡,不知沐瀟雪為何這般的驚恐失措,疑惑歸疑惑,但想來定是沐瀟雪做了見不得事,被什麽嚇得良心不安。
回到屋中,沐瀟雪趕緊的給自己倒一杯茶水,一邊倒茶水的時候,手在不斷的發抖,抖得茶壺拿不穩,倒出的水一多半是灑了。
終於倒滿了水,沐瀟雪著急的將水往嘴裡送,因為喝的太急了,被嗆著,頓時嗆得她咳嗽不止,面紅耳赤,狼狽不堪。
聽見聲音的下人們,紛紛疑惑沐瀟雪是怎麽了,是不是病了,還是出了什麽意外,卻沒有一個敢進去問問是什麽情況的,主要怕沐瀟雪會拿他們撒氣。
之前,就發生類似的事,丫鬟進來問怎麽了,就被沐瀟雪狠狠的修理了一番,打的慘不忍睹啊,臉兩個月才好呢,就算好了還留下了疤痕。
沐瀟雪不停的拍打著胸脯,拍了有半個時辰,才堪堪好了,頭髮卻散亂了不少,看上去那還有大家閨秀的儀態,妥妥的半瘋樣。
沐瀟雪此時也顧不得形象不形象,恐慌的站起了身來,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想著該怎麽該怎麽辦,要是王爺知道巫師所做所謂是她指示的話,那她的下場可想而知,一定會淒慘無比的。
越想,沐瀟雪的眉頭皺的越緊,終於她停住了腳步,這人世間什麽不會泄露秘密,那只有死人,只有死人不會說話。
想到這裡,沐瀟雪眼神一狠,心裡想出了殺人滅口的法子。
想到這裡,沐瀟雪又急匆匆的從院子內跑出去,離開了王府,到外面高價錢買了一個凶手,讓他幫忙,殺掉巫師。
被價錢收買的凶手,拿了錢,沐瀟雪出手也大方,因此滿意的將錢往懷裡一塞,就按照沐瀟雪給的大概方向而去。
等他找到巫師的時候,卻被人搶了先。
只見巫師,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一臉的驚恐絕望,殺他的人還算不錯,直接一劍封喉的,
殺了巫師的人,快速的回到了王府,進入了孤念白的書房。
一進去,就抱拳跪在地上:“王爺,人已經殺了,沒人知道。”
“很好,你下去。”孤念白滿意的點點頭。
那人回了“是”,就退出了書房。
此時的孤念白,手裡拿著上好的狼毫筆,在鋪開的宣紙上,寫了一個殺的字,用墨之濃,下筆之重,可見孤念白對巫師所作所為憤恨至極,必須殺了他才行。
收了筆,孤念白將寫好的字,拿了起來,對著臉,用嘴吹幹了上面的墨跡,說了一句:“傷害煙兒的人,一個也不能活。”
然後拿出火折子,吹出火星子,將那張紙點燃了,扔進了一邊的銅盆裡,熊熊燃燒的烈火照亮了他那張眼眸似寒刀的臉,明明是挺暖和的天氣,屋裡還有火光,硬生生的透著一種滲入骨髓的冷意。
沐瀟雪在一個人少的茶館內,眼神焦急,時不時的向一個方向看去,都過去了這麽久了,那個人怎麽還不回來啊,殺一個人而已有必要磨磨蹭蹭的嘛,真的是急死人了。
在她千盼萬盼,千等萬等,等得她兩眼望穿秋水的時候,殺手姍姍來遲,一路上大手時不時的摸著藏在胸膛那的銀子。
按照殺手這行的規矩,事沒辦成,銀子是不拿的呢。
原本以為今天是撞大運了,能賺的多點,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
來大了茶館前,殺手在沐瀟雪眼前一坐,將胸膛那的銀子掏出來,沉甸甸的往桌子一方,這裡發生的動靜驚動了一些,通透的人一眼看出了那袋子裡裝了不少的銀子,眼饞歸眼饞,卻只能想想,一看沐瀟雪的穿著打扮,非富即貴,定是他們小老百姓惹不起的。
“你這什麽意思?”沐瀟雪不滿的問。
錢拿了,又還回來,難不成這人要出爾反爾,事不辦了。
殺手拿過茶碗,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大口,豪爽的擦擦嘴角,甕聲甕氣的說:“我去晚了,那個人死了,剛死沒多久,體溫還是熱的。”
一想到被人搶了生意,到最的鴨子飛了,殺手臉色就不好看,臉陰沉似墨,兩眼大如銅鈴,閃爍著凶光。
看得沐瀟雪心頭一顫,不禁握緊了五指,鎮定的說:“那你知道是誰殺死的嘛?”
“姑娘,這活,不是被同行的人搶的,殺他的人是受過專門訓練的。”說完,大漢起身就走了,走之前還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那沉甸甸的錢袋子,失望的歎了一口氣,走遠了。
沐瀟雪呆呆的震驚在那,大漢說的話她聽得是一清二楚,專門訓練的人殺死的巫師,會不是王爺嗎?只有王爺才有那個實力,派出訓練有素的人取人性命。
最後,沐瀟雪掏出了茶水錢,把那錢袋子往袖口裡一塞,也走了,回王府。
一路上魂不守舍的回到院子內,瞧見這一幕的星眸疑惑沐瀟雪這是怎麽了,像是丟了魂一樣的,好奇歸好奇,但沒多問。
剛進屋內,沐瀟雪就被驚到了,她剛想大喊,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