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太子直接跪在了龍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正傷心呢,嘴裡還道:“父皇,您怎麽了?您怎麽不醒醒啊?是皇兒不孝,不應該總是氣你,不然您也不會暈倒了,至今昏睡不醒。”
哭得還挺像那麽回事的,眼睛都哭腫了,可在孤念白的眼裡來說,這哭的聲越大的反而是最有問題的。
因此上前:“太子殿下,不知你又犯了何事惹怒了陛下,導致陛下怒火攻心,至今昏迷不醒呢?”
一雙眼睛銳利的審視著太子,那樣子像是要看透什麽。
“攝政王,你這話什麽意思?這都什麽時候,你來還怪責於本宮?你一直看本宮不爽,現在你說這話是想要治本宮不孝之罪嗎?還是想要借此將本宮關起來呢?也是,你是高高在上,手握大權的攝政王,現如今父皇病了,也就你的話做大,最有權力治罪本宮了。”太子怒目圓瞪,雙目赤紅,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水,。
孤念白神情冰冷,淡淡的說:“本王問問而已,太子殿下你為何這麽大的反應呢?”
一時間,太子立即不說話了,剛剛那怒不可遏的樣子也沒了,他清楚孤念白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剛剛他突然大鬧大吵,很容易會適得其反,引來孤念白的注意和他的猜忌。
瞬間,臉色變了變,立即跪在了龍床的前面,低下頭,看不情神情的說:“剛剛是本宮失態了,還望攝政王莫怪!是本宮太擔心父皇的身體了,一時間才會控制不住情緒,得罪了攝政王。”
“你最好是如此!”孤念目光冷冷的槊。
他可不認為太子是個孝子,會因為皇帝病倒才會性情失控,向他發火這麽簡單。這其中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罷了,只是還不到擺在台面上的時候。
太子一副孝心的樣子,有幾分哭腔的說:“本宮想著父皇病了,身為兒子應該在病床前侍疾,所以想著直到父皇病好之前,都會留在養心殿,寸步不離的照顧父皇的龍體。”
孤念白神情嚴肅,眼神冷冷的看著他:“當真如此?不是有所圖?”
“攝政王,你不用懷疑本宮,本宮絕對是實心實意的侍疾,還請攝政王放心!”太子說的一臉的誠摯。
孤念白目光冷冷的審視他,看了良久,沒有說話,轉而看向了躺在病床昏迷不醒的皇帝,頓時感覺糾結萬分,現如今京城局面不穩,尤其是太子的動作越發的肆意妄為了,皇帝的突然病倒更加是雪上加霜,此刻正是需要他留在京城主治大局,穩定動蕩局面的時候。
可他一想到沐錦煙受了重傷,情況不明,又思念萬分,擔心不已。
太子看得出了孤念白的猶豫了,立即道:“還請攝政王準許本宮留在養心殿為父皇侍疾!”
“好吧!”孤念白說完這句話,就匆匆的出了皇宮,來到了宮門外,拽過了韁繩,翻身上馬,揚起了馬鞭抽打了馬屁股上,急速的向京城外的藺園而去。
與江山社稷,他終究是放不下沐錦煙的安危。
太子始終對孤念白處處不待見他,處處與他作對,多次的羞辱他憤憤不甘,最終是忍不下去這心裡的這口惡氣,秘密的招來了他的心腹,傳了一件密信給了藺園。
藺園外的陌生人受到了他們主子的密令,頓時了然該如何行事了。
陌生人中最機靈的一個,偷偷的用金錢買通了一個貪財如命的下人,與他互換了身份後,又為了行事周密,直接將那下人殺掉了,扔進了山林中,淪為野獸的腹中餐。
陌生人扮作的下人是在沐錦煙院中乾雜活的,一天能終究會見到沐錦煙幾次的,剛混進院子中沒過兩個時辰,沐錦煙就從屋內出來,想要透透氣的。
為了防備外面那些居心不良的陌生人,沐錦煙大多數是在屋中度過的,但長時間的悶在屋中會感到煩悶的,時間久了會生出病來了。
就在沐錦煙下了台階,就感覺有殺意在想她這裡襲擊而來,沐錦煙抬起銳利的眸子掃向了遠處的一個下人,只見下人身形快如閃電,身手矯健如靈貓,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刃,寒光閃閃的向她刺來,眼裡的殺意很濃很冽。
沐錦煙快速的往後一閃,堪堪躲過了那匕首的襲擊,怒問道:“你到底是何人派來的?可是外面的那些人中的一個?又為何非得要我的命?”
下人不回她的任何問題,繼續揮動著匕首,移動著腳步,向沐錦煙的要害襲擊而來,快準狠,招招都是殺招,步步都是索命步,使得沐錦煙不得不退又退了,由於沐錦煙的手裡沒有武器,是赤手空拳,因此很快不過幾招的功夫,沐錦煙就處於了下風。
院子內的動靜引來了家丁護衛,見王妃正著遭遇歹人的刺殺,因此紛紛的抽出了腰間的利刃,迎了上去,將沐錦煙護在了身後,又將下人逼著往後退了幾步。
混作下人的刺客武功不凡,紛紛種解決了幾個家丁護衛,乘沐錦煙躲在遠處沒有防備的時候,幾招虛晃,身形一閃,就來到了沐錦煙的近前,舉起了短刃往沐錦煙的胸口插了進來。
沐錦煙一時的不防,雖然是及時的躲了過去了,但還是被刺中了,是在手臂那,利刃直接劃開了她的血肉,刺痛刺激著她的大腦神經,疼得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呡緊了雙唇,趕緊用手捂住了傷口,鮮血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在一旁的星眸和月梅看到這一幕,頓時就不幹了,直接上去,兩個姑娘化作了大力士,紛紛戰力值提升數倍,將那混作下人的刺客製服了,交給了家丁護衛。
看得家丁護衛們紛紛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也感到萬分的羞愧,冷汗的原因是兩個姑娘看似瘦瘦弱弱的沒想到這麽暴力,羞愧的是他們還不如兩個姑娘沒有將王妃保護好,使得王妃受了傷。
沐錦煙喊了一聲:“將人帶下去,好好的審問到底是何人派他來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噗”的一聲,那混作下人的刺客竟然咬舌自盡了,鮮血緩緩的從他的嘴角流了出去,身體也失去了生機,噗通一下的癱在了地上,顯得僵硬。
“好了,既然人死了,就拖下去埋掉!”沐錦煙冷著眸子,皺了下眉頭,“還有,最近加強戒備,別再讓今日的事再發生了。”
萬幸的事,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沒傷著圓圓。
“是!”家丁護衛領了命,將屍體處理掉,經過此事也更加警惕,注意園子內的人是否換動了。
沐錦煙捂著傷口的手指很快的就血淋淋的一片,疼得她額頭出了一層汗,趕緊的轉身進了屋中,對月梅說:“去打一盆熱水和拿來金瘡藥來。”
“是!奴婢這就去!”說著,月梅匆匆的離了房間去廚房準備熱水。
又對星眸說:“這幾日,圓圓就交給你看顧,千萬別讓他出了意外。”
“是,奴婢定不負王妃所托,定會護小公子安全。”星眸神色嚴峻的說。
見交代完了,沐錦煙才長松了一口氣,又趕緊的從身上扯掉了一塊布條,遞給了星眸,讓她暫時綁住上邊,防止血流的太多,失血過多暈過去。
沐錦煙遇刺的事情很快像風一樣的傳到了孤念白的那裡,出了京城的孤念白神情冷峻,眸子裡滿是擔心和焦慮,手上不斷的揮舞著鞭子,一鞭又是一鞭子的抽在了馬屁股上。
胯下的駿馬很是通靈性,也明白了主人的焦急,因此加快的撒開了四個馬蹄的,不斷的往前奔騰,蹄子踩過的土地留下了不深不淺的印子,路過的地方帶起了一層落葉和灰塵。
在最快的時間內,天黑之前,孤念白終於趕到了藺園,一到門口,翻身下馬,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轟隆的一聲驚動了看門的家丁,剛想質問是何人敢如此大膽闖藺園,但見是攝政王趕緊的將臉上的怒氣換掉了。
“王爺,王妃在裡面呢。”說著,家丁也機敏的在前面領路,引著孤念白往裡面走。
一路上孤念白腳步生了風,臉上的焦急之色更重了幾分,一張臉繃的陰沉陰沉的,全身都在閃發著冷氣。
沒過多久,來到了沐錦煙的房門外,孤念白直接推開了門進入了,幾步快跑上前,也顧不得身上的風塵仆仆,直接將沐錦煙擁入了懷中,感受那熟悉和深深迷戀的體溫和體香,頓時心裡的不安和恐懼才漸漸的得到了平緩。
在他得知沐錦煙受傷的那一刻,他的整個心都被狠狠的撕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口子那樣的疼,和心神也焦急和憂慮起來,恐慌瞬間就包圍了他的神智了。
“你怎麽來了?”沐錦煙剛處理好傷口沒多久,感受到了熟悉的懷抱,換上了柔情的笑容,對視著孤念白的雙眼問道。
“我擔心你,很擔心你,就過來看看了。”孤念白聲音低沉,透著深深的不安和害怕。
沐錦煙瞬間就從他的眼裡明白了,不免得感動和甜蜜,被人時時牽掛的滋味真的很好,但也心疼孤念白,在繁忙中抽出身來快馬加鞭的趕來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