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孤念白才把怒氣收斂了不少,小心翼翼溫柔的將沐錦煙抱了起來,放回了床上,又仔細地的給沐錦煙蓋好了被子,溫柔的說:“放心好了,本王回來了,那些要害的人,本王都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沐錦煙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法說,但還是用力的嗯了一聲,那意思是我知道有你在了,我就放心了。
“好了,你先睡一會兒,剩下的是就留給本王來處理。”孤念白柔聲的說。
沐錦煙一聽見這話,就迷糊的打算睡著了,孤念白來了就像是給她無形的安慰,是那麽的溫暖那麽的安全,什麽病痛什麽難受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靜靜的看著沐錦煙很久,見她真的睡著了,孤念白這顆心才稍微的放松了一點,又見到沐錦煙受傷的地方,眉頭一皺,想著等處理完,再給沐錦煙檢查傷口。
此間,整個房間靜悄悄的,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那樣的安靜,尤其是沐瀟雪臉上恐懼至極,後背都被汗水浸透了,原想著在孤念白沒來之前,趕快的將沐錦煙給解決掉了,但這天不遂人意,沒想到沐錦煙福大命大,竟然等來了王爺,不然現在沐錦煙早就死了,去見了閻王爺了。
月梅和星眸見王妃在王爺的安撫下終於睡著了,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實際上不管王妃有什麽病痛什麽不好受,只要是王爺來了,什麽事都不事。
就如詩文裡說的,你是我的藥,可解我的愁可治我的痛。
就是在形容王爺和王妃的吧。
“你到底是何人?”孤念白一步步的走近巫師,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巫師被看得全身發麻,頭皮發緊,嚇得不敢說話了,他也見過不少大富大貴,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但都沒有孤念白給他的感覺可怕,因為那些人都會把它奉做上賓的,從未像孤念白一樣看他的眼神跟在看一個死人一樣,陰森恐怖。
“說話!”孤念白冷聲道。
巫師被嚇得一哆嗦,小聲的說:“小人是個巫師,專門給人抓妖抓鬼的,要是王爺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京城的那些貴族們,應該都聽過小人的名聲和手段。不是街上的騙子,專門誆騙人錢財的。”
孤念白呵呵一笑:“本王管你騙不騙錢財,裝神弄鬼就是你的不對,尤其你敢對本王的王妃動手,你就該做好以死謝罪的覺悟。”
此話一出,嚇得巫師差點沒失禁了,要不是怕出醜的話,他可能會控制不住的。
“不,王爺你聽小人說,王妃真的是修煉千年的狐妖,小人所言是真的。”巫師急忙的說。
一聽這巫師還敢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誣蔑自家的王妃是狐妖,怒火騰得燒斷了孤念白的理智,沉聲道:“來人,將這個胡說八道的巫師拉下去,給本王關好了,要好好招待。”
一聽這話,巫師嚇得面如白紙,眼神渙散,急忙的上前啥也不顧得上,直接抱住了孤念白的腿,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哪還有半點啊巫師的形象可言啊。
惡心的孤念白眉頭直皺,恨不得能將這巫師踹出去老遠,可是這巫師像是一塊石頭一樣,這次就算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把巫師給踹出去。
“放手!”孤念白怒色道。
巫師死死的抱住孤念白的大腿就像是抱著一根救命草一樣,死死的不撒手,一旦撒手了等待他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嘴裡還道:“王爺,你聽小人之言,王妃真的是狐妖變的,是真千真萬確的事,小人可不敢胡言半句話啊。”
“找死!”孤念白目光一凌厲,直接運用了內力將巫師踹出去老遠。
只見巫師口噴鮮血,身體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半天沒緩過勁兒來,嚇得一旁的沐瀟雪是瑟瑟發抖,好像那一腳是踹在她的身上一樣。
都道攝政王冷血起來是嗜血閻羅,如今沐瀟雪是見到真的了。那什麽柔情蜜意,寵溺無度都是對沐錦煙才有的,都是假象。
“王爺,且聽小人一言,王妃真的是隻狐妖,若還把她留在王府,定會導致血光之災的,且會動搖王爺你在京城中的地位和權勢的。”巫師還盡職盡責的說。
今天這事不管是真是假的,他都清楚的知道一點,那就是把王妃是狐妖這個事咬得死死,讓王爺相信王妃是個狐妖,不然他這條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本王的地位和權勢不要了也罷,只要她是本王的王妃,一日是,一生一世都是,豈是你一個裝神弄鬼的家夥就能動搖本王對王妃的心意的?”孤念白冷著臉,一字一字的說。
這話像是炸雷一樣炸驚了沐瀟雪,她愣愣的忘記了對孤念白的恐懼,盯著孤念白的臉癡迷的看著,一日是,一生一世都是,這樣的深情誓言,她是聽過類似的,但沒聽過這麽霸氣凌人的。
讓她不僅僅嫉妒起沐錦煙,也更加的羨慕沐錦煙為何如此的好命,能遇到這麽愛她愛到骨子裡,愛到以她為命的男人呢。
因此,對孤念白的渴望更加的深了,更加的勢在必得了,渴望能得到孤念白的愛。
見王爺對王妃用情之深,用心之真,原怕王爺在得知緣由後會冷落王妃的顧慮,瞬間從月梅和星眸的腦海裡消散去了,不管你說了什麽本王今日都為王妃做主,不會讓王妃白白的受罪的。”孤念白冷峻著臉,正色的說。
一聽到這話,月梅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一一說來。
“王爺,你也是知道的王妃自從上次生產過後,身子一直不見好轉,尤其是你離開京城的這些日子,丞相府的人是三天兩頭來打擾王妃的清靜,使得王妃是不厭其煩,本該是安靜的坐小月子的,可丞相像是怕王妃發悶似的,硬是將二小姐塞進了王府。”
“這二小姐一點也不安分,天天大事小事的鬧騰,沒事找事的去攪王妃的清靜,最終見王爺你賞賜給王妃的寶物,見錢眼開,二小姐就私自的拿了寶貝,此事被王妃知道後,親自上門討要,最終是要回了。可到了夜裡,王妃就病倒了。”
月梅是說的有點累了,緩了緩,也是憋壞了,把王妃這些日子受的委屈跟那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一的說了出來。
接著道:“請來了大夫一看,說是王妃被氣得上了身,說白了,是被二小姐氣到了。”
說著,月梅眼神怨恨看向了沐瀟雪,嚇得她一哆嗦,趕緊的低下頭,雖然她想辯駁幾句,可心底清楚這時候還不是說話的時候,多說多錯。
“那巫師又是怎麽會是?”孤念白冷冷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巫師問。
月梅回道:“二小姐聽說王妃病了,說她有法子,就深夜去不知從那帶進來了一個巫師,在府裡鬧騰,非說王妃的院子妖氣衝天,有一股子血腥味,還說王妃是千年狐妖,更說要把王妃一把火燒死。”
說到最後,孤念白聽得五指收攏,青筋暴突,一張臉崩得緊緊的,一雙眼閃爍著危險的寒光,可怖的看向了躲在一邊安靜如雞的沐瀟雪,冷聲的說:“月梅說的可都是真的?是你親來的巫師,是你害的王妃病了,是你要燒死王妃的?”
燒死王妃的話不是沐瀟雪說的,但此時此刻,孤念白是一股腦子全部算在了沐瀟雪的身上,要不是沐瀟雪氣病了煙兒,那麽煙兒也就不會遭這麽多的罪,受這麽大的委屈。
究其根本,是沐瀟雪一手造成的。
“不,不是的,王爺你聽我解釋,我這也是為姐姐好,也是擔心姐姐,但誰也想不到姐姐會是狐妖。”說到最後,沐瀟雪的聲音是越來越小了。
尤其是“狐妖”兩個字是用嘴型的,根本就沒出聲,剛剛她也見識到了,孤念白對巫師的所作所為了就差沒把巫師的頭給剁了。
王爺怒極反笑,笑得十分的恐怖森冷,目光冷冷的看向了沐瀟雪:“你說你是為煙兒好,真當本王跟你那愚蠢的丞相父親一樣好糊弄嗎?本王看得清楚,也分辨的明白,你對煙兒到底是什麽心思,就差昭然若揭了,路人皆知了。”
“王爺,雖然之間我與姐姐是有點摩擦和誤會,但那也知過去的事了,這不我就擔心姐姐的身子,一個人過來照顧姐姐的身子嘛,還晚上不怕辛苦的將巫師請來。”說著說著,沐瀟雪還越來越有底氣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所作所為是不對的,她所言所說一個都不是真的。
“本王只知道,王妃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因為你,不是你的話,王府也不會變得烏煙瘴氣。”孤念白冷著張臉說。
也算是看出來,丞相府是養了一頭外表是人皮,內心是毒婦的千金小姐,哪像煙兒一樣,人美心也美。
沐瀟雪還繼續爭辯道:“王爺,我這樣做是打心底的想要王妃好,是王妃姐姐不待見我,處處誤會我,還派人監視我,我這一肚子的委屈還不知跟誰說呢。你說,我一個好好的大小姐不當,來這做伺候人的妹妹,我這沒功勞也有苦勞啊,半點好沒討著,還被王妃和王爺你誤會。我只是想做點好事,想對姐姐好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