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這件事情誰對誰錯?都還沒有弄清楚,您就發落微臣的家眷,怕是不妥吧?”
段洵知道她很傷心,整日以淚洗面,痛苦不已。
好不容易難得出來散個步,竟然還闖出了這樣的大禍?頓時讓他腦袋發疼。
“呵,嫡長公主從小到大我連她一根手指都不舍得碰,卻被你這個刁婦給打成這樣,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嗎?今天不治你不足以平了本宮心中的怒火,哪怕皇上來了我也會這樣說,”皇后母族現在因為段洵的打壓而岌岌可危。
他的女人竟然還敢打她的女兒,她又怎麽會輕易的饒過了他呢?
“竟然皇后娘娘這樣說,那咱們還是請皇上來評評理吧!一個巴掌拍不響,更何況我家夫人身子不適如果不是怒及又怎會還手?”
白芷站在一邊,讓季芸角不慌不忙的為她打理凌亂的頭髮,還有撕扯壞掉的衣服。
慢悠悠開口:“身為皇室人,卻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別人,我到不知道原來皇后娘娘就是這樣治理六宮的,果然是好榜樣,母儀天下呀!”
她嘲諷的語氣,絲毫不見初見時的委婉,更沒有那一絲懦弱,反而像一隻刺蝟一樣,逮誰扎誰?
“段洵,我也不為難你,就讓皇后花落吧!反正公道自在人心,天下的百姓可都看著呢!”白芷現在無所畏懼,跟她鬥門都沒有,皇后又怎樣?還不就是一個女人嘛,真以為自己是鳳凰的化身嗎?
“你……你……你個潑婦,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本宮要入天牢,靜等皇上發落,”皇后被他的話氣得發抖,這麽些年來從她登上後位,哪個不是對她伏低做小唯唯諾諾?
白芷理都沒理她轉身就走,段洵卻一把將她拉走。
“芷兒,現在事情還未解決,你要去哪裡?”段洵臉色不太好,這件事情無論是從哪個角度出發她都佔了下風,更何況剛剛還言詞頂撞皇后,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她認個錯服個軟,他還能幫她圓一圓,就這麽走了,事情不好辦呀!
“我要回家,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他們害了我的孩子,難道我還要留在這裡被他們害嗎?”白芷心裡憋屈,如果現在她知道誰是害了她的孩子的人,恐怕那人早被她做成了‘酸菜魚’。
“芷兒,不可胡鬧,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陪你回去如何?”段洵沒有跟她大聲說話。
軟糯的語氣像在哄孩子般,成文公主在旁邊看的明明白白,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只是沒了孩子而已,至於這樣至於在這裡這樣裝可憐討人那一點憐憫,自己什麽樣的人難道心裡沒數嗎?”
皇后趕緊瞪了她一眼,本來這件事情她們已經佔了上風,如果再說下去的話,他們就算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白芷沒有賣他面子,直接轉身離開。
不知從什麽時侯,她與他好像水中花一般,成了倒影,明明就在一起,卻也再沒有以前的那種互相依賴。
段洵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眼下,他們卻好像沒有什麽理,所以即使他有底氣,也沒再說什麽。
皇后哪怕想故意為難,也不敢太下手。
畢竟她的母族,都還捏在他的手裡。
“護國元帥,今日我就賣給你一個面子,不再追究,希望你能想清楚,哪些事該做?哪些是不該做?”皇后意有所指,段洵又怎能不明白呢?
雖然他現在不像以前那樣冷血冷情,可皇后卻忘了,他依舊是一個無情的人。
季芸角跟著白芷身後面一路跑回上雲殿。
“芷兒姐姐,咱們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太好?段洵大哥要是被皇后娘娘為難可怎麽好呀?咱們不去替他解解圍嗎?”季芸角急得頭上都要冒煙了,可是白芷卻依舊跟沒事人一樣。
回到屋裡:“芸角,冷霜現在在哪裡?他什麽時候能再過來?”
季芸角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又提起了冷霜,最近她對什麽事情都不上心,所以一直就沒有過問過冷霜的事情。
“因為保護你不利,他很自責又很內疚,不等段洵大哥責罰,自己就跑去領罰了,到底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我也不知曉,因為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說到這裡她還有點點失落,怎麽樣都見不到人,心裡很著急呀!
“芸角,那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那個成文公主看段洵的眼神,”白芷雖然說話難聽,也故意任性。
就是為了讓別人不注意到她,可她卻在偷偷的觀察別人,永定公主看段洵跟成文公主的眼神明顯不一樣?她是那種欣賞,可是成文公主卻是愛慕的眼神。
甚至有幾份癡情在裡面,是的,她沒有看錯,確實是這樣,難道……
“芸角,你去看看,段洵他回來了沒有我這兒有話正好想與他說說,”白芷剛剛雖然耍了脾氣,想著他應該不會跟她鬧別扭,卻沒想到季芸角苦巴巴的回來:“芷兒姐姐,段洵大哥說讓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暫時他不願意見你。”
白芷:……
“你確定沒有傳錯話?他不願意見我?”白芷很驚訝,也很不可思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是的,他說你現在變了,性子變得急躁起來,讓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所以現在他在處理公務,暫時不過來看你,”季芸角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改變。
一個大男人,這樣欺負她!
“行,不來就不來,不然我們落得安靜,”沒有段洵,她自己總能找出真凶的。
“芸角,反正也沒有事情,我們倆出去轉轉吧,在這裡待久了太憋悶,心裡挺難受,”白芷心裡苦得很呀!
她的孩子無緣無故被人害了,卻找不出來是誰下的手。
現在她的夫君又跟他鬧別扭,不願意見她。
兩個人邊走邊逛,皇宮富麗堂皇,走到哪裡都是一番風景。
“芷兒姐姐,你看那邊是誰?”季芸角驚慌的喊住她。
白芷遠遠望去苦澀的笑起來:“芸角,他不是沒空嗎?怎麽現在在陪著別人?難道只是見我沒有空嗎?”
季芸角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該不該出聲喊呢?
“芷兒姐姐,要不我過去問問吧!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季芸角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