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客氣,有什麽事盡管說,能幫的在下一定不推辭,”青楓脾氣好,客氣的跟他說話。
這時紫陌離拉著一直盯著白芷紋絲不動的男人,衝青楓開口:“我來給他看看腦子。”
青楓滿頭黑線的看著紫陌離,發出一連串問號的眼神。
“呵,剛才說笑呢!他是詠城城主,最近不知怎地,他眼前時常發黑,偶爾會有短暫失明,我們看了許多大夫,都沒有查出病證來,所以想過來找你看看,他是不是生了什麽病?”紫陌離那個急呀!
青楓看了眼白芷又看了眼段洵,最後段洵點頭,他才把兩人引到他的屋裡。
“城主,公子,到我屋裡坐坐吧!”青楓引著兩人入房。
白芷做回屋裡喝了口茶歎氣:“真是的,都是怎麽回事呀?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還有完沒完了?”
段洵寬慰她:“芷兒莫急,那獨孤瑾他是真遇到什麽事了,不然紫陌離也不會急成那樣。”
段洵直覺獨孤瑾應該是真的生病了。
“金山村裡你那麽多大夫,還有孫百草與佘鬱金,他們可都是這裡大名頂頂的神醫,”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要偏偏找上她家呀?難道只是因為他們收費便宜嗎?可是堂堂一位城主,缺那點銀子嗎?
他也不知道怎麽去寬慰她了。
“唉……既然人已經找上門來了,那就讓青楓先治治看吧!”
話音剛落,青楓與紫陌離就走了進來。
青楓開口:“芷兒姐,我遇見個棘手的難題。”
白芷一愣:“還有你不會治的?”
只見他點點頭:“嗯,脈象上沒有一點問題,可詠城城主的眼睛,確實生了病,一時半會兒我找不出病因,所以想來你這裡,找你商量看看。”
她相信青楓的話:“這小子內心有一股正義,即使獨孤瑾曾經對他們做過什麽?可是這家夥依舊只會醫者父母心。”
她也正是看出青楓寬廣的胸懷,所以才決定留下他。
“好,那我隨你去看看吧!”她將手洗乾淨,到青楓房裡,一進門就聞見濃重的中藥味。
果然是個大夫,連睡的屋子都是藥味。
見她來獨孤瑾笑了一下,隨後眼神又呆滯了錢。
白芷經過肉眼檢查,又詢問了一番,才得知這家夥,打從她這裡走後整天沒日沒夜處理公務,所以弄得眼睛就一會兒看得見,一會兒看不見。
白芷捂臉,這還是她的罪過了嗎?無奈ing……
“紫陌離你與他不是好兄弟嗎?怎麽也不給他幫幫忙呀?就眼睜睜看他累出病來嗎?”
紫陌離聳聳肩:“他是城主,自然都是他說了算,他要拚命,我有什麽辦法?”
情字困他,誰也沒辦法能夠幫他,只能靠他自己走出去,結果他卻走歪了路。
“獨孤瑾你現在需要靜養,青楓給他開一點養肝明目的藥,十日之後,我要為他動個小手術,之後就沒有問題了,”她愁,本來就不想再與他扯上乾系,這下好了,又給糾扯到一起了。
紫陌離聽說她能治好他,開心的走上前來對她說:“白姑娘,真的能醫好嗎?”
白芷幫翻白眼:“你也可以不相信我呀。”
紫陌離:……
“信,我肯定信你,只要你能治好瑾的眼睛,我就讓他重謝於你,”聽到他的眼睛能治好,紫陌離別提多高興了。
“陌離,你就那麽不想做城主嗎?”這時獨孤瑾開口。
他臉一黑:“瑾,你再說這種混帳話,我可要不管你了,城主是那麽好當的嗎?你可是皇上欽定的詠城城主,有誰能替代你?”
獨孤瑾卻輕輕一歎:“這城主位置就像個枷鎖將我牢牢套住,只是想出去看看而已,連那個機會都沒有。”
“少廢話,詠城四座城池不夠你逛的?這方圓五百裡地,都是你的地盤,還想往哪去?”紫陌離恨不得給他一棍子打死拉倒。
“唉……你不懂!”獨孤瑾輕歎道。
“我雖為四城之主,可是我連詠城鄰地義北州都沒去過,算什麽城主?憋屈死了!”他嘀咕嘀咕說了一大串。
此刻段洵也進來,見獨孤瑾癡癡模樣,於是開口:“你四方城池,連山帶地五百裡不多,每日光是巡查,恐怕你都忙不過來,竟然還想著去義北?你是有多閑?”
“哼,用你管嗎?本城主想幹嘛就幹嘛!”獨孤瑾對段洵簡直就是世仇。
段洵懶得搭理他,只是走到白芷身邊大手將她攬住,霸道的宣誓主權:“獨孤城主,詠城是你的,想要怎麽去治理,那是你的事情,哪怕你將它拱手讓人,也與我們無關,只是有一點,不許再打我娘子主意,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手下敗將!”獨孤瑾不知吃錯了什麽藥,淨說些欠揍的話,紫陌離都來不及阻攔他。
“獨孤瑾,不然等你眼睛好了,我們在打一場,與其被你挑釁,倒不如讓你心服口服,”他歎息,上次若不是為救白芷,怎會被他打傷?就算如此,他也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這時白芷斜著眼睛看獨孤瑾:“若是你敢與我家段洵找事,信不信我弄瞎了你的眼。”
眾人:……
頭一次見她當面護人,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他。
就連獨孤瑾也不可思議地張著嘴巴,想說的話生生的卡在喉嚨裡。
“芷兒不怕,就算與他對打,我也不見得會輸,總該是要讓他斷了對你的念想,”說道此處,段洵手上用力,緊緊攬著她。
白芷知道他意思,只是覺得沒那必要,他與她雖然還沒有成親,可是他們已經對外宣稱是夫妻了。
既然話都當眾挑開了說,那她也不避諱開口:“獨孤瑾,你就別再執著了,我也不會因為你的執著而感動,就算感動了又怎樣?我隻認一人,而那人就是我相公,不是你。”
獨孤瑾有自己的執念,可是她一次次的冷漠拒絕,讓他非常痛心,難道他真的就比不上段洵嗎?還是因為他比他晚遇到她?
“唉……罷了,喜歡一個人只是瞬間的事,忘記一個人卻是需要很長時間,我可以試著不喜歡你,可是在那之前,我還是想與他打一場,”他手指段洵認真且又堅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