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倒不好說,但是我敢肯定他們的關系不會像以前那麽僵硬,或許也許能夠冰釋前嫌,”楊茯苓雖然無精打采,可也知道有些事情勉強不來。
於是只能欣然接受這個結果。
當兩人慢慢的往回走的時候,在街上果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茯苓姐姐,你看那個人像不像秦風公子?”季芸角眼尖地指著前面那個走路都歪歪扭扭走不穩的人。
突然坐在地上,手裡還拿著酒壇子。
“秦風公子,果然是你,找了整條街的酒館都沒有看到你的人影,原來你躲在這裡喝酒了!酒醉傷身,快停下吧!”楊茯苓去奪他手中的酒壇子。
“走開,喝酒還需要人管嗎?我喝酒礙著誰的事了?”秦風今天很不開心,一點兒都不開心。
他真心實意的陪伴了她十年,結果抵不上人家隨便用一個手段就給拐走了。
這讓他又怎麽能夠不傷心呢?
楊茯苓看著他一個人坐在街上面喝酒也不是一回事,於是想了想:“芸角,不如咱們把他送回去吧!看他這個樣子也挺可憐,如果在街上凍著涼那可就不好了呢!”楊茯苓很是關心,幸好遇見了,如果遇不見的話,這個人豈不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知道你肯定很關心秦風公子,如他現在這般爛醉如泥!咱們不把他送回去的話,肯定會凍死在街上,”季芸角也覺得這樣不太妥當。
兩人合力一邊架著一個把秦風往客棧裡送。
可是他始終在呢喃著雪裳夫人的名字。
楊茯苓雖然聽著心裡很難受,可是沒辦法,畢竟他們相遇的晚。
“茯苓姐姐,我看你還是緩緩心思,秦風公子的心裡還始終住著別人,如果現在你一頭扎進去的話,恐怕對你也沒有好處,時間久了免不得要傷心,”季芸角沒見到他的時候,還說了那麽多不著邊際的話。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
“哎,連你都這樣說,我果然就不該有這個心思,只怕以後自己會更加可憐了,”楊茯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以後,還能有什麽事情比這讓她更加難受的呢?
“我覺得那倒也不一定,你們有相同的地方,都是愛而不得,同是天涯淪落人,或許你們還會有惺惺相惜的地方,”季芸角覺得他們兩個現在的境遇很是相似。
楊茯苓確實是搖搖頭,微微笑著:“那怎麽可能?我同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哪會惺惺相惜呀?”
季芸角知道這個家夥現在肯定沒有那麽多心思去談論這些,於是也不再過多的說,只是幫著他把人送回去。
楊茯苓卻一路心思,她每走一步都在想著自己到底該不該邁出那隻腳?
走了一路她也沒有明白自己的心思到底是怎樣?
季芸角總覺得這樣下去她應該會很難受,可這種事情她也幫不上忙。
終於回到客棧的時候,季芸角腦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當她幫著楊茯苓把人送到了手,就悄悄離開了!
楊茯苓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她的離開,反而一門心思都在秦風身上,因為喝醉了酒所以吐個沒完,渾身上下都已汙穢不堪。
沒辦法她只能忙前忙後的打水給他洗漱,一直忙到深夜,才起身準備離開。
揉揉酸痛的腰,很久沒有乾重活了,所以跑來跑去有點疲乏。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衣服。
楊茯苓站住了腳,微微皺著眉頭,卻怎麽也走不掉。
本身她就是手無縛雞之力,這個時候更是沒有辦法脫身。
秦風不知道是借著酒意,還是故意,突然把她拉入懷中……
季芸角在外面聽了很久總覺得成了事,於是就悄悄地離開了。
本來這種時候就不應該有外人在場,哪怕她在的話,怕是也阻止不了。
每個人晚上都做了個好夢,季芸角早上起床的時候,就聽見了嘈雜的聲音,想著又是那兩個女人開始鬧騰。
很不耐煩的起床,更衣洗漱,因為她要早點出去攔著她們,不讓他們兩個那麽胡鬧。
等到她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弄出這麽大動靜呢,不是段安柔兩姐妹。
而是白芷在四處匆匆的找人。
“芷兒姐姐,你這是做什麽大清早的?”她慵懶的靠著門框,看著她跑來跑去好像在找著什麽東西。
“茯苓,茯苓她好像昨天晚上沒有回來,你們誰知道她去了哪裡?有沒有回來打聲招呼?更沒有派人回來知會一聲,”白芷著急的手心都是汗。
因為有段雅琴她們在,她始終懸著一顆心,我不是這兩姐妹在從中作亂,如果是那樣的話楊茯苓恐怕凶多吉少。
所以她就逮著兩姐妹問個不停。
“你們到底把茯苓給藏到哪裡去了?我告訴你們她若無事,你們便就無事,如果她回不來的話那你們也就永遠都走不了,”白芷說著最狠的話。
哪怕侯爺在她也毫無顧忌,畢竟那是她的姐們兒,比親姐妹還要親的姐們,總不能放著她不管。
“楊茯苓去哪裡與我們何乾?難道她出門我們還要派人跟著她嗎?”段安柔被她威脅的話,給氣得火冒三丈高。
這都是什麽事呀?隨隨便便就往她們姐妹身上賴。
季芸角看著這一切沒敢吭聲,而是等白芷發完脾氣以後,才把她叫到一邊。
“芷兒姐姐,你對段家兩個姐妹發狠,他就不怕侯爺生氣嗎?那兩姐妹可是他的親生女兒。”
“我怕什麽?他想追回婆娘還得靠我出主意,若他護著親生閨女,任由她們做壞事的話,那他的忙我也就不幫了,我都不高興了,自燃是什麽主意也想不到,”白芷才不管她這個公公。
不管怎樣,沒有誰比楊茯苓在她心中的地位還要高。
楊茯苓可是她共患難的姐妹,這個情份可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何況段架兩個姐妹壞事做盡,就算不是她們做的,她也很難想象會是誰做的?
季芸角湊到她耳邊輕輕的開口:“昨晚秦風公子酒醉,我與茯苓姐姐一共送他回客棧,我有事就先回來了,可是今兒一早你這樣鬧騰,難道她還沒有回來嗎?”
她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心裡卻是明明白白,恐怕她已經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