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皓一個小哭包看到自己姐姐過來了,眼淚都掉下來了:“姐,你終於來了,我沒有保護好咱爸咱媽。”
“你是沒有保護好她們兩個人,但是我們把你救出來之後再和你好好的算帳。”桑明月嘴上說著嚴厲的話,可是跑過去摸著弟弟的腦袋給他一絲的安慰。
桑家父母倒是極其的堅強,特別是桑母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滿滿都是驕傲:“不要哭,你並沒有做錯什麽事情,我們也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千萬不要哭。”
商父狠狠點著頭,就是一家之主的樣子。
“先不要著急,我們把事情算清楚再說。”顧凜也過來了,上去安撫著她的情緒。
桑明月閉著眼睛,把眼淚給吞下去再睜開的時候就好像是滿月之星一樣:“各位鄉親父老,今天你們把我的家人給綁在這裡,可否給我們一個說法呢?”
一句話說完,剛才還議論四起的老年人這時候都是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這樣一副樣子,她是見慣了冷哼一聲:“你們如果沒有人說話的話,那我就把他們給放下來了,只不過以後的事情我們要好好算帳了。”說著伸出手就要去解開繩子。
一個五六十歲有一些禿頂的男人緩慢的開口:“不是我們針對你們,而是村子裡面的疫情爆發的那麽嚴重可是你爸媽還有你弟弟不知道去到哪裡,你們讓我們村的人怎麽想?”
桑明月冷眼看過去,她認識他。
這是宋支書的一個旁支,叫宋遠山。
“遠山大叔,話說的就不對了,難道疫病來的時候我和顧凜兩個人都是在那裡乾坐的,沒有出一絲一毫的力氣嗎?”桑明月咄咄逼人的反問著。
“你們是出力氣了但是你爸媽事情是怎麽算的?”宋遠山平常那麽膽小的一個人,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底氣,竟然挺著肚子和她說著。
桑明月冷哼,不想和他反駁轉頭就看見顧凜已經把桑明皓他們幾個人的繩子給解開了。
桑明皓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小小男子漢好像是一夜之間成長了起來從地上撿起一個木棍:“你們欺人太甚,我姐姐和姐夫為你們做了那麽多事情現在你們反倒恩將仇報,我們桑家……”
小夥子年輕氣盛,說著掄起棍子就要往前砍著。
後面的人名還有米遠就連忙往後退,這簡直是害怕的不得了。
顧凜拉著他,男人一個眼神過去便是威懾。
他走上前順了一下頭髮。看了一下四周沒有尋找自己的目標才開口:“宋支書在哪裡?這件事情既然是他引起來的那就讓他出面來吧。”
他從來都不說廢話,往往都是一針見血,特別是對傷害自己女人的事情。
剛才還厲害的不行的宋遠山這個時候明顯是心虛了,但還是硬著脖子說:“這和宋支書沒有什麽關系?是我們村民自發的行為。”
“村民自發的行為?”顧凜只是反問這一句,村民們都連忙往後退著搖頭。
很明顯這就是宋支書的想法,但是他沒有辦法自己出面所以就讓自己的人拉上一群沒有見識的村民一起來攪和事情。
顧凜看著突然笑了一聲,便拉著桑明皓的胳膊:“既然你們大家都沒有意見,我就把他們三個人給帶走了。”
“慢著。”一個年老的聲音從後面傳出來,宋支書還是不得不出面了。
“這不是宋支書嗎?您怎麽來到這裡了?”桑明月明知故問。
宋支書的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起來:“疫病那麽嚴重的情況下面你父母還有弟弟沒有為我們村子裡面做一絲一毫的貢獻,我們不是想要追究責任只是想要論證一個道理,以後村子還有什麽管理呀?”
“管理一個村子好像並不靠這些吧,有法律有人心。您拿我父母開罪是不是有一些太過於勉強了?”桑明月緩和了下來,語氣娓娓道來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的溫柔。
“一點兒也不勉強,你不是支書所以你不知道管理在一個村子裡面的困難。”宋支書又是在裝老成摸著胡子。
桑明月已經是不想和他講話了,倒是顧凜從地下撿起棍子,拍了拍桑明皓的肩膀似乎很滿意:“準備好了嗎?我帶你打一架。”
意思很明顯,想要用武力從這裡面突圍術,
宋支書往後退了一步指著他開口:“你想幹什麽?難道想在這裡尋事滋事不成,你可是我們村裡面的知青啊,你信不信我告到縣城裡面去?”
“您就算是告到市裡面,我也是不害怕的。”顧凜清清冷冷的說了一句,棍子放在地下面發出一陣讓人不太舒服的聲音。
他每次都是這樣,先把桑明月護在自己的身後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她是感動的,總是在越困難的時候看清楚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和擔當。
心裡面充滿了愛意,桑明月也不想和面前的老人糾纏那麽多,直接示意男人往後面退一步。
她上前阻止說:“在疫病爆發期間逃跑的人,您是怎麽處理的?”
宋支書看著他有一點示弱,又端起架子來了:“處理嘛,但也不是說多麽的為難。只不過要給村民們道歉啊,村民們必須要接受他們的道歉才可以畢竟我們這是一個村子要團結互助的。”
“您說的對,那您覺得要怎麽道歉才是合適呢?”
“寫悔過書三千字。”宋支書斬釘截鐵的開口。
桑明月聽到這句話有一些牙齒發冷,她知道村子裡面的習俗的。在一個村子裡面往往就是一個大家庭一樣,不管你有多少的權和勢都要聽一些老年人的嘮叨和別人的指點。
在這裡面寫下自己的悔過書,就算是認錯了一輩子抬不起頭認。
自己的父母要強了一輩子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女人的嘴角扯出一絲笑:“我同意您這樣做。”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全部都是震驚。
宋支書敲著拐杖剛想開口同意的時候,她又繼續說:“那您的孫子是不是也要寫認錯書呢?他好像也逃跑了吧?”
話音剛落,二姨太的人也來的非常及時。小廝一左一右壓著一個人靠近。
這個人不是消失已久的宋明遠還是誰呢?
宋支書的臉色陡然變了一些,年輕人在村子裡面寫悔過書說那可不是一輩子能不能抬起頭的問題了,那可是關乎尊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