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月的語氣很是和緩,好像一會是要去集市而不是去火場一樣,她拍著顧凜的腦袋:“你聽我說,不管之前的事情是什麽,但段嘉怡要是因為我們出事了那才是一生的罪過,我進去把她就出來就好了。”
“你個傻瓜。”顧凜拍著她的腦袋,然會把被單放到自己的身上。“這樣危險的事情應該是我,你男人乾,你在這裡好好的待著。”
說著,在女人的額頭上面深深一吻。桑明月反應過來剛想要阻攔的時候,就看到顧凜已經衝到了前面。
他整個人馬上就要進到火場裡面的時候,前面的幾個村民攔住他的前面:“顧兄弟,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做傻事。裡面的火真的是太猛了,人進去肯定是出不來了。”
“什麽?”兩個八十多歲的老人,聽到這裡直接癱坐到了地上,一直拍著大腿。“真的是罪孽呀,怎麽突然來了一場妖火?我們祖先的牌位呀,是我們不孝呀。”
“我的蒼天呀,你開開眼吧,我們愧對於祖先呀。”
一些老人對於牌位看的極其的重要,已經坐到地上開始哭起來了。
主任也是蹲下來一直抽著煙袋。
顧凜這樣的行為反倒好像是傻瓜一樣。
桑明月左右看著,村民們似乎已經覺得肯定救不過來了,所以眼光神聖的看著祠堂裡面。
對於這樣的一種儀式,她是無法理解的。
“不用,牌位……牌位……牌位我救出來了。”
突然,從祠堂裡面傳出來一陣虛弱的女聲,但是輕飄飄說出來的話好像是在眾人心裡面的一場甘雨一樣。
緊接著,就看到段嘉怡滿臉灰塵,身上的衣服好一處已經被燒了,臉上看出不來是什麽樣子的痕跡,看但是那麽的狼狽。
但是,她的用布抱著幾個牌位,在手裡面就好像是神靈一樣。
她把村子裡面的牌位給救出來了。
“趕緊……趕緊上前扶著人家。”剛才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宋支書突然的開口,著急的連拐杖都拿恰列。“人家段同志冒著生命的危險把我們的祖先牌位拿出來了,這是我們村裡面的大恩人,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麽?”
“對對對,真的是恩人。”後面的人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接著。
老人也都是轉哭為笑:“段同志真的是好人呀,竟然把我們的牌位拿出來了。”
一下子,好像人的心裡面突然有了寄托一樣,滅火的滅火,感謝的感謝。
段嘉怡雖然灰頭土臉的,但是站在台階上面看著桑明月,一臉的得以和高傲:“怎麽樣?你是弄不死物我的。”
桑明月明顯的感受到她的挑釁,眼神直直的在她身上看著,真的是奇怪,祠堂裡面那麽乾燥,可是為什麽她的身上似乎還帶著水?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讓桑明月想不了那麽多了,因為村民們已經對她感恩戴德,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出去破冷水,在這樣的一個關頭恐怕她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段嘉怡臉上帶著笑,但是身體裝的無比的嬌弱:“我之前因為做錯了事情,對不起明月本來晚上到祠堂裡面來,沒有想到遇到了大火,想都沒有想就把牌位拿出來。但是想想還是對不起明月的。”
說著還咳嗽兩聲,一聲一聲的明月叫的真的好聽,好話壞話都讓她說了,桑明月還呢個怎麽辦。
“真的是一個好姑娘。”一個老人忍不住的誇著。“我看顧家的小媳婦脾氣那麽的好,多大的事情一定會過去的。”
“對,明月嫂子那麽好的一個人,看到人家段嘉怡舍命救了牌位的份上就不要計較了。”後面也有年輕的小夥子跟著起哄。
她到底是想要計較也計較不了了,更不要說在這裡批鬥她說她昨天做的好事了。
桑明月也不是一個認輸的,不會讓別人就這樣壓著她的道德高點。她臉上滿都是關切,慢慢走上前握著段嘉怡的手:“傻妹妹,本來就沒有多大的事情,你看看你去祠堂幹什麽?要是有心人說了萬一說是你把祠堂燒著的可怎麽辦?你真的是傻呀。”
話語是關切的,可是怎麽聽都不是味。
段嘉怡的臉被氣的一陣青一陣白,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自己旁邊的顧凜。
他的臉龐還是那麽的英俊,一雙眸子裡面是堅毅是溫柔,帶著不屬於自己的愛情。因為有火光,所以他的臉看起來是更加的性感。
她的眼睛一轉,就看到他身上披著一個水被子,好像要網裡面衝一樣。
段嘉怡什麽也不管了,瞬間握著他的手:“顧凜,你剛才不會想要衝進去救我吧?”
“是的。”顧凜幾乎是甩開她的手,下一秒就樓上桑明月的肩膀。“那是因為你是一條人命,要是其他的人我也會救的。”
說著,看著自己的女人,輕輕的摸著她的臉龐:“你沒事吧?”
“我沒事。”桑明月微微一笑,和剛才強勢的態度截然不同。
事情已經那麽的明顯了,可是段嘉怡好像是不知道一樣,眼光還是一直追隨著男人的身影。
這一個畫面真的是太詭異了,全村的男女老少全部都看在眼裡。可是她好像是不知道一樣。
宋老爺估計是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好了好了,趕緊送段同志去休息,她可是我們的恩人呀。”
“對對,趕緊休息,看看哪裡傷著沒。”老人說著,就把她扶下去了。
放下了心裡面的石頭之後,全村的人一起把火給撲滅,但是祠堂裡面被燒的是精光,只有一片的黑黢黢的木料。
每當遇到這樣的情況總是讓人唏噓的。
桑明月在顧凜的懷抱裡面不停的搖頭,男人側臉看她:“怎麽了?還在為段嘉怡的事情生氣?”
“我沒有。”桑明月搖頭,不過一說倒也是想起來了。“你說這一場的火怎麽來的那麽及時?這樣的話讓段嘉怡一點責任都沒有了,我們要是追究她的責任還是我們的不是了。”
說完,看著他。可是顧凜好像是心不在焉的一樣,眼神直直的看著遠方,黑色如夜的眸子裡面讓人感覺到一股子難言的性感和曖昧。
不一會,他的唇慢慢吐出一句話:“恐怕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的簡單。”
的確,這件事情的確沒有那麽簡單。
下午,兩個人剛剛把一切收拾好的時候,縣城就有人來了。
是一個一米八的壯漢,肥頭大耳的樣子:“顧同志和桑同志是嗎?前一段時間你們告有人非禮,今天跟我到縣城裡面好好的把這件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