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兩個人的目光看去,只見桑明月看見了一個男人,男人並不算是年輕了有三十多歲的模樣,看的出來經過精心的保養但是歲月還是在他臉上刻下了痕跡。
男人很高很瘦,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倒是1十分的英俊挺拔,往那裡一站就好像是一個青松一樣,但是雙腿微微的彎曲又給他增加了幾分的痞氣,嘴巴裡面還夾著一個香煙,正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去。
男人的長相並不算是多麽的英俊帥氣,但是往往那一股氣勢倒讓人會生生的多看幾眼。
察覺到了顧美依的喊聲,男人在原地站定看清來人之後隨即顯露出一絲的鄙夷,就好像是看到一個乞丐一樣:“我不是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嗎?你不要再糾纏我,你怎麽會來這裡?”
“家明,我已經等你兩天了,你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的。”
“有什麽好解釋的?”如果剛才男人的神色是厭煩的話,這個時候已經算是憤怒了,直接甩開自己的胳膊把顧美依推倒在了地上。
剛才在上面面前還是極起高傲的女人,這個時候趴在地上就好像是一條野狗一樣,過去的畫面與現在的畫面重疊,桑明月好像看到了段嘉怡苦苦哀求著顧凜一樣。
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肯定發生了桑明月不知道的事情。
而顧美依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只能哭泣著:“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的。家明,我求求你不要理我好不好?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我下次再見到你會是什麽時候。”
而被稱作家明的女男人倒是大步向前,毫不留情的就往前面走著。
顧美依抬頭看著他的背影,眼淚婆娑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而後突然拉著顧凜:“你趕緊去追上他,你告訴他讓他留下來,我可以給他一個解釋的,我真的不想再讓他走了。”
顧凜輕輕一笑,只是把她扶起來動作極其的禮貌但是又不失分寸,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極為寒冷:“姑姑你忘了嗎?幾分鍾前你還說我們兩個人沒有任何的關系了,況且……”他說到這裡面,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狠毒的神色。“他已經把你害成這樣了,你為什麽還要苦苦哀求他?姑姑,你為什麽就那麽放不下他呢?”
“我為什麽會放不下他呢,我也不知道。”顧美依搖著頭只能不斷的說著,眼淚大顆大顆的從她的眼眶裡面流下來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
屬於三十多歲女人的脆弱這個時候在她的身上顯露得淋漓盡致。
而顧凜好像沒有心情再繼續多管,把她扶起來之後拉著桑明月的手就要往門口走。
女人的哭聲一直傳進桑明月的耳朵裡面,就好像是小貓的叫聲一樣極其的哀怨,而她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被稱為家明的男人上了一輛汽車,在她面前揚長而去。
突然桑明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慢慢在原地站定然後緊緊握著顧凜的手:“我應該有辦法讓她把工廠借給我們了。”
男人只是停頓了一秒,下一秒便開口說著:“明月,她的這一個渾水不是你能夠摻和的,千萬不要太過於莽撞。”
顧凜已經猜透了她是什麽心思,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是加以阻攔。
而是明月的眼中就好像是有高山和火炬一樣燃燒的,讓人發燙。
“這是我為數不多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話剛說完,她便走到顧美依的旁邊,女人已經把自己的淚給擦乾淨但是妝容已經花了,就好像是一個破敗不堪的花朵一樣,你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枯萎你甚至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復活。
“姑姑,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姑姑那說明我們兩個人還是有感情的。你如果同意把你的工廠借用給我一個月的話我可以幫你挽回那一個男人的心。”
“桑明月。”
這一句話是從顧凜和顧美依兩個人的嘴巴裡面同時發出來的,顧凜是不想讓她做太過於衝動的傻事,而顧美這時候惱羞成怒同時又一絲的不相信。
果然她的嘴角掛上一絲冷笑:“是不是顧凜把你寵得太好了,讓你覺得全天下都是你的?你說你能幫我挽回他的心,你就能幫我挽回嗎?你知道我們兩個人到底有什麽關系嗎?桑明月,我告訴你我什麽東西你都可以碰,但是如果你碰了這一個男人的話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冷嘲熱諷,甚至沒有多大的哀怨,她就只是這樣的警告著。
而桑明月聳肩:“很多事情你不試過又怎麽能知道呢?”
顧美依開口剛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可是看見面前女人自信的眼神突然把所有的話都收了回去,她慢慢坐到大廳的沙發上面從包裡面拿出一根煙放進嘴巴裡面。
她抽的是女士香煙,點燃的時候有一股子水果的味道,不會讓人多覺得濃烈反而覺得有幾分的清香,而顧美依一根煙已經抽完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又慢慢的點燃一根煙,
她的眼神隨著煙絲飄散在空中,沒有任何的焦點就好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同時又讓人覺得多了幾分的淒慘,這是桑明月第一次看到顧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小姐如此的哀怨,沒有了盛氣凌人沒有了霸道,好像是以一個風雨吹就能飄散的紙片人一樣。
“他叫王家明是我的前夫。顧凜應該也認識。”說著她用手擺了一下。
旁邊的男人但是顧凜沒有任何的反應,顧美依好像也不請求,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一樣,聲音蒼老的慢慢的述說著:“你應該也聽說過,我之前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就是和這樣一個男人,他當時騙了我所有的家產然後和另外一個女人跑了。”
這一個故事並不算是多麽的少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如果放在大時代下面也是許多戲文可以寫得出來的,而顧美依下一秒便突然說著:“可是自從他走了好多天之後,我都一直放不下他直到現在我也放不下他。”
“他們不是偷渡到國外了嗎?怎麽突然又回來了?”桑明月開口問著。
顧美依看了他一眼,一根煙已經抽完,她的手突然抖動了一下:“因為那一個女人突然又懷孕了,家明想要落葉歸根回到南通市,但是那個女人流產了家明以為是我做的。”
短短幾句話傷明月想象不出來,這中間到底有什麽故事,也想象不出來有什麽恩怨糾紛。
她只是突然後悔自己說的那一句話,好像真的很難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