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明月和顧凜兩個人卻沒有閑暇的時間來管這些事情,當羅城的大批服裝樣式進入工廠的時候,機器開始轟隆隆的運轉著,GM集團就如同是南通市裡面的一個工廠一樣,配件精準不斷的運轉,也昭示南通市所有行業照常運轉。
桑明月喝了一口水,腳大大咧咧的放在桌子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姐姐,你還別說這有錢有勢還真的是好,之前我在南通市轉悠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認識我,現在我一走到大馬路上所有人都桑哥桑哥的叫著,別提有多開心了。”
少年說這一副樂滋滋的模樣,而桑明月低頭看著設計圖,抬頭撇了他一眼:“你呀別太驕傲了,不要忘了我們的正業是什麽,如果這一批服裝沒有準時交給羅城的話,到時候我們可就沒有什麽好下場了。”
說到了這裡桑明皓才睜了一陣眼睛:“姐姐不是我說哈,你和姐夫兩個人多少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也不是說沒有接受過什麽大批訂單,怎麽唯獨對羅城這一批訂單那麽在意啊?”
話音剛落,杜晨軒剛才還是十分氣憤的心情,這個時候突然變成了玩味,他看了一眼顧美依,好長時間之後嘴巴裡面才輕輕的哦了一聲:“我知道你。你是顧美依,之前顧海老爺子把顧家所有的產業交到你手上,不到短短的兩個月你就賠著一個頂朝天是不是?”
這說的是一句實話,但是卻是極其的諷刺,果然剛才顧美依還笑著這嘴臉這個時候笑容突然慢慢的收縮,但是想到自己今天還必須有事情要做,只能把所有的苦水咽到肚子裡面。
她微微一笑:“關於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來說全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我今天又怎麽了?我杜晨軒的生意做的好好的好像還沒有你的那麽慘吧。”
顧美依整個人的身子放在桌子上面,她慢慢的往上面看著,眼神的的正中間就是對著桑明月和顧凜:“是嗎?你現在還沒有那麽慘。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林市長過大壽你都是和他住在一起的可是現在怎麽會淪落到和我坐在一起呢?”
這是一個非常幼稚的做法,但也是非常直接的體現地位的做法,只要是做生意的人每個人心裡面都有一股氣,心裡面會有一把秤。
“林市長把你放到了什麽位置上面,別人就會用什麽樣的感情而對待你。”
果然過了沒多長時間,杜晨軒整個人靠在椅子上面,他搖晃著紅酒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顧美依趁熱打鐵看了他一眼:“這還是剛剛開始,現在他們GM集團才剛剛起就受到鄰家林如此的重視,等以後他們把這一批大訂單給完成了你覺得你杜晨軒的地位還會有嗎?”
“顧美依……”男人冷冷的叫了一句,他在商場上混了那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你是不是覺得你和顧凜的事情全南通是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告訴你早就已經傳遍了,你想到拿我開刀去殺殺他們兩個人的銳氣,我可不上這個當。”
“這和你上當不上當沒有任何的關系。”顧美依看了他一眼。
而顧凜和桑明月兩個人被所有人圍在中間祝賀的話語能夠傳到他們的耳朵裡面:“真的是服裝產業的翹楚啊,恐怕再過不了兩個月服裝產業就是你們的天下了。”
“什麽再過不了兩個月,我看一個月都過不了。”
奉承的話語一句比一句大,但是聽在杜晨軒的眼耳朵裡面卻是一句比一句刺耳,而顧美依繼續慢慢悠悠的說著:“顧凜和桑明月他們兩個人的GM集團弱小了,你覺得最大的獲益者是誰?”
“反正不是我。”
這一句話暗示已經明顯了,而杜晨軒心裡面慢慢的思索著,他也算是有魄力的人自己的服裝行業也算是發展的不錯,之前一直想要敲定羅城手裡面的一筆訂單,但是無奈怎麽樣都敲定不下來,自己趨之若愚的東西被顧凜輕而易舉的拿到了。
他身為服裝界的前輩,本來心裡面就有氣再加上如果GM倒台了最有利益處的恐怕也就是他了。
利益永遠是第一驅動力,而杜晨軒的眼神慢慢轉向他這邊:“你想讓我怎麽做?”
顧美依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帶著淡笑,手指了一個方向:“這裡人多耳雜,恐怕也不是和我們談事情,要麽我們兩個人去那裡面慢慢談。”
事情比他們兩個人想象中的都進行的異常順利,而顧美依確實也高估了人的劣根性,林雨熹看著他們兩個人慢慢躲到角落裡面的時候,一直端莊的表情突然一笑。
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被桑明月觀察在眼睛裡面,今天雖然說是壽宴,但是到底是什麽東西所有人也都看出來了。
桑明月只是拉了一下顧凜的手:“我們兩個人走吧,這裡面讓我渾身不舒服。”
男人的眼睛只是往四周看了一下,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但是笑容背後你也不知道藏著什麽樣的肮髒交易。
的確,這樣的場面是讓他厭煩。
顧凜點頭和人寒暄,拉著桑明月的手兩個人正要慢慢走出會場的時候,站門口一個激烈的聲音劃破了兩個人的注意。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要這樣對待?,就是因為我的孩子沒有了嗎?蘇求進,你好狠心啊。”女人的聲音很尖銳,同時辨識度很高。
“這不是段嘉怡的聲音嗎?”桑明月在顧凜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男人只是噓了一聲,然後拉著她慢慢靠近聲音的源頭。
今天是林市長的壽宴,所有人都穿著極為華麗,像段嘉怡這樣的人應該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但是只是穿了一個極為乾淨的長裙,甚至都沒有戴任何的首飾,頭髮簡簡單單的盤起來了一個造型,本來是清新淡雅的裝扮可是臉色卻是蒼白無光,配合著女人淒厲的叫聲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雖然只是簡單的一身黑西裝但是整個人極其的失望而又輕的讓人不敢接近,同時心裡面總是能讓人聯想到毒蛇。
段嘉怡往後退了一步,穿著高跟鞋的腳步幾乎站不穩,蘇求今僅僅只是撇了她一眼,好像看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段嘉怡我再告訴你一遍,這不是我的決定這是我父母的決定,你也知道我在我們家沒有多少的地位。”
“沒有多少地位?”段嘉怡重複著在這一句話。“輪到我的時候你就沒有多少地位?但是輪到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就會奮起反抗,說到底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這句話問出來段嘉怡馬上捂著自己的嘴巴,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而男人只是把手裡面的雪茄扔在地上,他一步又一步的靠近著女人,抬起手就要打下去的時候,手突然被一股柔弱但是堅強的力量給牽製住。
蘇求今探過去,只見桑明月握著他的手腕,女人臉上畫的極為精致的妝容,看過去的時候眼波流轉說不出來有多大的魅力:“蘇求今,打女人可不是一個正人君子啊。”。
蘇求今把手放下插進口袋裡面:“我本來就不是一是一個什麽正人君子。”
他扔下這一句話便步入會場走去,只是留下段嘉怡。
“你來這裡幹什麽?”段嘉怡心裡面有憤恨,同時又拉不下面子,剛想要把桑明月推到一邊的時候,只是看到顧凜遠遠在旁邊站著,忽然他整個人身上力氣就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樣,本來還能支撐著的身體慢慢的滑在地上。
她的眼淚慢慢的從眼睛裡面流出來,就好像一顆又一顆的珍珠一樣,女人整個人的表情要多淒慘有多淒慘:“為什麽?為什麽世界上所有人對我如此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