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進來看到這一副局面也全部都驚呆了,有一個領導上前問著顧凜:“顧少爺,你說你知道真凶是誰,那人在哪裡?”
放眼望去,現在屋子裡面除了顧凜和桑明月沒有其他人了,也對,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把顧美依給排除在外。
顧凜本來想去摸褲子口袋找煙,可是慢慢的垂了下來,垂下來的動作伴著空氣中的塵埃看起來是那麽無力。
他擺擺手:“沒有了,沒有真凶啊。”
說完了就好像是被抽到了巨大力氣一樣,轉手看著桑明月然後把她橫抱在懷抱裡面,說:“走了,明月,我們回家。”
他說的溫柔,親吻鋪在耳邊就好像是羽毛一樣酥酥癢癢的。
桑明月伸出手去摸顧林的臉龐,男人把臉扭到一旁讓她更加的方便,
桑明月這個時候眼鏡就好像有火一樣,供出欲望好像要把它一寸一寸的肌膚都看在眼睛裡面。
最後,她嘴巴裡面才淡淡吐出三個字:“對不起。”說完手放了下去,整個人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顧凜在她的嘴角吻了又吻才放在汽車上,揚長而去的時候隻留下一棟小木屋和鋪墊而來的暴風雨。
鸚鵡沒有打傘,慢慢的從後面走出來,他雙眼神采完全沒有了之前眼睛裡面的囂張以及慵懶。
他慢慢的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腦袋就好像是在掙扎著一樣喊著:“焦念,念念對不起,我來找你了。”
鸚鵡本名不叫鸚鵡他叫李軒,年輕的時候是山區人,長得也算是極其斯文與現在大不同,但是因為家庭原因背井離鄉來到了南通市,本來有大好的前途可是因為父母病重一再被生活折磨才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
而他閉上眼睛就能夠想得起來,在開遍野花的鄉間小路上面,他極力奔跑,後面的女生發出鈴鐺一樣的笑聲,喊著:“軒哥哥,你等等我呀,軒哥哥。”
“軒哥哥……”在醫院焦念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從極大的夢魘中醒來。
她坐在床上,身上全部都濕透了,而她清醒過來便發現在床邊還坐著桑明皓。
少年慢慢的倒了一杯水遞焦念:“你又做噩夢了?”
“沒有。”焦念拿著水杯喝了一口,對著他微微一笑但是卻是極為客氣。“師父呢,我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她了。”
桑明皓眼眸微微一沉,好像是有什麽瞞著她一樣最後才開口說了一聲:“我帶你去找。”
兩個人的手拉上便走到另外一層醫院,桑明月自從被抱出來之後就一直昏迷,男人就把他給送到了醫院。
桑明皓攙扶著焦念,兩個人正天生說著什麽話突然就聽到顧凜歇斯底裡的怒吼:“人哪?人都去了哪裡啊?”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下一秒桑明皓覺得不對勁,猛然放開焦念的手便往病房裡面跑去。
桑明月住的是高級病房,即便是在如此凜冽的冬日花瓶裡面也開著長盛不衰的花朵,但是病床上面空蕩蕩的,哪裡面還有人。
顧凜整個人在房間裡面轉圈,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清冷形象,這個時候就好像是一頭不受控的獅子一樣。
桑明皓上前抓著他的領子大聲的質問著:“姐夫,我姐姐去哪了?”
“我還要問你呢,你姐姐去哪了啊?”沒有想到顧凜是反問。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護士和醫生著急忙慌的跑進病床,看見面前的景象也嚇了一跳,顧凜馬上開口問著:“明月她去哪了?”
小護士明顯是不敢相信,結結巴巴的說著:“今天中午的時候病人說他要出去買一點東西,說有人陪同,所以我就讓她出去了,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
一句話說的是十分明了,桑明月不見了。
沉默,極端的沉默。
顧凜突然拿起旁邊的花瓶扔在地上,水和鮮花撞碎了有一種殘缺的美。
他這個時候雙眼發紅,他不該想象自己看到了什麽也不敢想象自己聽到了什麽,好不容易找到了桑明月,視而不得的珍寶就這樣悄悄的溜走了,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還愣著幹什麽,姐夫趕緊派人去找啊。”桑明月說這個時候嘴巴裡面都帶著顫音,拉著顧凜的領帶強製他鎮定起來。
而焦念本來就恢復好的身體,這個時候突然癱軟在了地上,屋子裡面一片的混亂。
外面的雨下了一天一夜還沒有見停的架勢,好像要更大了,這一回不是鋪天蓋地而是要把所有的一切卷入腹中,絞碎讓它成為碎片永生都不存在。
而在南通市郊外的一條馬路上面,因為常年失修,有汽車路過,爾有馬油車路過也是蕩起一陣的塵土。
一個女人穿著病號服顫顫巍巍的在馬路上面走著,他的發絲凌亂,大雨澆灌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就好像是麻木一樣沒有任何的知覺。最後她在原地站,嘴巴裡面念念有詞著:“顧凜,顧凜是我配不上他,我不應該和他在一起,我不應該和他在一起。”說著還搖著頭,似乎是想要說服自己又好像是要給自己心理暗示一樣。
說完語氣又加重了幾分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就是我配不上顧凜,顧凜是天之驕子,是南通市裡面的神,而我什麽都不是,我只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愛如大雨澆灌在人的身上,讓人傾訴讓人傾倒同時也讓人走向毀滅。
她站在地上就好像是一個瘋子傻子一樣,而在她不遠處的方向,有一輛汽車竟緩緩的駛過。
司機是一個男人似乎有什麽不滿,嘴巴裡面默默罵了一句髒話然後便開口說著:“小姐,這件事情是真的不怪我,我也不知道老爺沒有在這種地方。”
“你不知道?你身為我們家的下人,你身為我們家的狗你連這個東西就不知道嗎?”段嘉怡坐在副駕駛冷眼旁觀,就真的好像是看著一條野狗一樣。
司機是一個男人有自己的自尊心,被人這樣一說握上拳頭的手,狠狠的在方向盤上面敲了一下:“小姐啊,你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就難聽了。”
“難聽?”段嘉怡好像是突然發了狂一樣握著方向盤胡亂的打著。“你身為我們家的一條狗,還嫌我說話難聽了。”
“你不要這樣。”男人也是被惹著急了,方向盤左右打著兩個人爭吵之中完全沒有看到面前還站了一個女人。
突然一陣的急刹車,車燈把前方的路照亮,而一個女人躺在他們的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