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焦念又面露苦澀:“師父,不是想打擊你們的積極性,就算是我這個半路出家的設計師我也明白像這樣的創意已經有很多設計師都做出來了,如果我們再做的話是不是有一點落於俗套了。”
“也是。”桑明月點著頭。
剛開始這一個靈感迸發的時候只是歡呼雀躍,完全忽略了這樣一個問題,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很致命的問題,經過焦念這樣一說她才慢慢的放在心上。
但是顧凜臉上帶著笑,他的雙手枕到後腦杓上面,長腿舒展,整個人的身體弧度便展現在了眼前。
他穿的一身的白襯衫,面露出來帶著貴公子清櫃同時又帶著運籌帷幄。
“你是不是有什麽建議?”桑明月撞著他的胳膊。
顧凜在他的鼻子上面輕輕一點:“你呀平時挺聰明的,怎麽這個時候泛起了迷糊。”
“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偶爾變的不那麽聰明,也不算是一個壞事。”桑明月乾脆不費心費力的去想了,只是撓了撓額頭聽從他的建議。
而顧凜的手指已經在桌子上面比劃著了:“我不懂服裝設計,我也不知道服裝設計的最基本原則是什麽,但是我知道三天之內設計出來十二個作品不光是在服裝行業在任何行業都是一個難以企及的東西,所以我們要從巧一個方面出發。”
房間裡面很靜,只有中間炭火發出來的聲音配合著男人美妙悅耳的話語。
“十二個主題是一個系列,肯定很多人都設計過,這個念念也說過。但是如果一件衣服是一件主題衣服的設計,比如說袖子領帶是這一個主題的細節而十二件衣服放在一起又是一個大主題,你們覺得這樣的想法好不好?"
這個話聽起來頗為麻煩,桑明月還是在腦袋裡面繞了好長時間才明白,看著焦念和桑明皓兩個人不明的神色,他直接拿過來一張紙,用鉛筆沙沙的畫了起來。
只見呀畫的是一件極其簡單的連衣裙,荷包形狀只不過袖子和領口還有正中間,分別是用草木樹來做為點綴。
桑明月點著這一個衣服:“這個衣服就是以自然界的東西來作為主題,這是一件衣服也就是一個主題,另外一件衣服我們要另辟蹊徑比如說這件衣服我們設計的是自然,那麽下一件衣服我們可以設計日月。十二個衣服設計十二個不同的主題,但是把這一個十二個主題合在一起又是一個極為大的主題。”
這樣一解釋所有人便都明白了,焦念看著顧凜的神色都不一樣了,直接拉著他的胳膊,好像是小女生一樣:“你真是太厲害了,顧少爺。我師父嫁給你真的是沒有錯,你怎麽能夠想到這麽好的一個建議的?”
小女孩的嘴甜,把顧凜哄的高興也便沒有什麽話說。
而桑明皓站在窗戶旁邊把窗戶打開,冷風從外面吹過來有好幾陣強力的風差一點就把屋子裡面的炭火給吹滅。
外面又開始下起了雪,桑明皓冷哼一聲便伸出手去接,紛紛揚揚的雪花雪落在少年不太寬闊的手掌上面,也倒有一種不一樣的韻味。
而屋子裡面的嘈雜聲好像與他全然無關一樣,他幾乎只能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開口說著:“姐姐啊姐姐,你為何不多問問我呢姐姐?”
“我墜入地獄了,你難道也會在天堂嗎?”
桑明月犯了一個錯,至少是在今天犯了一個錯,那就是她沒有去追問桑明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多了一個心眼恐怕以後也不會有那麽悲慘的結局了。
顧凜和桑明月兩個人還在商定具體的細節,焦念時不時的插話,倒是桑明皓的神色在這屋子裡面倒是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怎麽突然想問這個?”顧凜的神色一愣,握著她的手。“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明皓少年心性重,估計是在安和堂裡面受了委屈,所以帶了一幫子人想要討要回來。”
明月沒有說話,只是覺得心裡面絲絲的不對勁,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總讓人感覺到心裡面煩躁。
段嘉怡腳上的小羊皮鞋子都要被踩爛了,而桌子上面的設計師更加的著急。
“你們設計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就這樣的東西也敢讓我去拿到時裝周?”段嘉怡把手裡面的設計圖扔到地方,這是今天被她否定的第無數個創意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面不由得是一陣的惱火,父親下了死命令要在這個服裝周上面大放異彩,但是現在一個像樣的設計都拿不出來。
她心裡面著急,說話也難聽:“你們今天要是設計不出來讓我滿意的東西,全部都給我滾蛋,我段家在南通市裡面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幾個設計師都面面相覷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接話,還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經驗老道的人才開口:“小姐,我倒是有一個建議,但是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段嘉怡撇了他一眼,說話的是段家一直以來的合作夥伴,人稱何忠,在南通的設計行業裡面也算是小有名氣,她說話的不由得軟和幾分,但是還是帶著傲氣:“有什麽話你就趕緊說。”
何忠左右看看,渾濁的眸子裡面都是歲月留下的歷練:“三天時間裡面設計十二件作品,這個任何多麽的艱難所i有人都知道,有人願意當老實人吃苦,但是有更簡單獲得關注的方法,我們又何必那麽辛苦?”
老人說話帶著隱晦和自傲的色彩,段嘉怡本來是極其的不耐煩,但是一想也有道理,說話也客氣了幾分:“何老,您什麽意思就直說了吧。”
何忠的眼睛裡面帶著狡詐:“從明天開始所有的參賽者都會被派出一個裁判官,設計的圖紙可鞥不會讓其他人,但是必須會讓這個裁判官看,到時候我們只要個這些人做點手腳,看看別人的設計圖是什麽樣子的……”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整,摸著胡子呵呵一笑。
段嘉怡在這樣的事情總有一種別樣的天分,幾乎是一秒鍾的時間就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思考一會才捏著衣角開口:“可以,但是這件事情要做的隱蔽。”
“我知道,我知道。”何忠說著,兩個人交換眼神他就要走,可是段嘉怡突然拉著他:“重點給我盯緊桑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