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凜卻沒有任何的推脫,只是隨她上樓梯的時候好像是接見夢囈一樣的話:“我這一個月在你們工廠做事的時候,我發現原來你是有那麽多的商業頭腦你把這個工廠經營的比桑明月經營的好很多。”
這句話說出來,段嘉怡心裡面不由得有一點小得瑟,幾乎是有些自負的開口說:“那當然了,我好歹也是經商世家,從小耳濡目染的哪是桑明月那個半路出家就能懂的呀。”
顧凜看不出來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繼續開口說著:“是啊,我最近看了你工廠裡面的收益,比我們廠子裡面收益好很多,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想要向你去取經。”
“顧凜,永遠都有機會的。”段嘉怡的身上突然正經了起來。
兩個人就停留在樓梯上面,而段嘉怡就好像是訴說著自己對天神的祈禱一樣:“只要是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經營經驗傳授給你。”
顧凜看著自己的目標很接近了,可是他從點到為止,進了房間之後只是禮貌性的說了:“晚安,然後便把段嘉怡也給推開。”
進入房間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搖搖晃晃的,可是大門關閉了那一瞬間,顧凜坐在床上。
他點了一根煙放進嘴巴裡面,眼神裡面是說不出來的清冷,他輕輕的冷了一聲:“所有的經營經驗?難道就是那些犯法的事情嗎?”
這是一個局,這是他和桑明月兩個人設下的局,除非是絕頂聰明的人根本就是不破,而段嘉怡早就已經被蒙蔽在了鼓掌之中從這個方面來說她應該也是悲哀的吧。
可是這局裡面有一個意外,讓桑明月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桑明皓少年稚嫩的臉龐上面這個時候全部都被憤怒包圍起來,他手裡面拿著杯子摔到地上好像是要引起面前女人的注意一樣:“姐姐,你現在怎麽還那麽淡定,今天在宴會上顧凜可是光明正大的和你爭吵了起來,這一份委屈你能夠咽得下去嗎?”
桑明月喝了一口茶,極為淡定的撇了他一眼,慢慢的開口說著:“明皓,這是我和顧凜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行嗎?”
這句話裡面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但是是少年根本就來不及細想,他冷哼一聲站在旁邊坐下:“姐姐你來到南通市裡面受了多少委屈,又有多少次和顧凜吵架,是因為他不相信你,這樣一個男人你難道還要對他手下留情嗎?”
“那是你的姐夫,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桑明月開口警告著。
而桑明月完全就不放在心裡面,少年的目光只是定定的看著遠方,心裡面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麽。
明月是極其了解自己這一個弟弟的,於是語氣變得極其溫柔,她只是拉著桑明皓的手小聲的說著:“明皓,這中間有許多事情我沒有辦法和你說,但是你先不要插手管,可以嗎?”
“可以嗎?”桑明皓重複著這三個字,聲音裡面有著不屬於少年的低沉與帥氣。
最後他隻冷笑一聲:“姐姐,我有我自己處理事情的方式你就不要管了。”
說著他便站起來留給桑明月一個背影,而女人看著他離開的時候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好像這個局裡面的意外有點不受他的控制。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灑滿南通市,近幾日冬日裡面的太陽多了讓人有些不敢相信,好像要把之前所有的陰霾一掃而散一樣。
而段嘉怡的心情就好像是外面的太陽一樣美麗,她手裡面拿著一個花灑,嘴巴裡面哼著歌正在慢慢悠悠的澆花。
是一束鮮豔的玫瑰花,澆在花瓣上面趁著露水讓人能夠聯想到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情。
“你今天的心情怎麽那麽開心?”顧凜坐在她的後面喝了一口茶,小聲地說著。
而段嘉怡聽到男人的聲音之後整個人的身子先是微微一停止,好像是在想著這一句話是在夢境裡面出現還是在現實裡面出現,昨天所有的記憶湧現在她的腦子裡面。
段佳怡換上了一副極其甜甜膩膩的聲音:當然是因為你在我身邊了,你知道嗎?我這二十多年來每天做夢都會想著你能出現在我身邊,沒有想到現在夢想成真了。”
她說著毫不客氣的坐在顧凜的旁邊,兩個人的身體離得很近,而顧凜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撇段嘉怡並沒有發現。
男人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天上陽光刺進他的眼睛裡面,冷峻而又溫暖。
“你怎麽了?”段嘉怡心思細膩捕捉到旁邊男人的心思,開口問著。
而顧凜是一歎氣:“最近我們工廠裡面經營不善,我正在發愁呢。”
“你們工廠?”段嘉怡開口問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專家有很多業務,一個工廠經營不善就經營不善吧,反正你們家那麽有錢是不是。”
這句話顯然沒有說進男人的心坎裡面,顧凜只是把手裡面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面,看起來極其的生氣:“你懂什麽,我們顧家是靠工廠起家的如果到了我手裡面把工廠的生意經營不善的話,那別人會怎麽看待我呢?”
段嘉怡好像是一個飛蛾一樣,明知道前面是火也要直愣愣的往裡面撲進去,這個時候便細心的開口哄著:“好好好,剛才我說錯了,不過以你的經營才能想要把經營工廠的話應該不是一個什麽難的問題吧。”
“這些事情我還想問你呢。”顧看了她一眼,眼睛裡面好像是有化不開的柔情一樣。“我在你們工廠裡面那一個月就發現你們的工廠營業額接近百分之二百,這是怎麽做到的?”
說到這裡剛才還是極其興奮的段嘉怡突然有一些不自在,她笑了笑喝了一杯水:“我這個不太能夠告訴你。”
顧凜的神色馬上是一愣,他伸出手捏著女人的下巴,極其親昵的動作,讓段嘉怡整個人的身體一抖:“好,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不問了。”
他是一個聰明的的獵人,懂得如何把獵物圍在自己的手心裡面。
而段嘉怡心心念念只有旁邊的男人哪能識破那麽多東西啊:“好好好,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
他說的趴在顧凜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男人雖然早就知道可是聽著他親口說的時候整個人的身上還是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可是表面淡定:“嘉怡,你可說真的,這可算是一件犯法的事情啊。”
“什麽叫犯法呢?只要你有錢你有權別人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怎麽能叫犯法呢。”段嘉怡說的這句話的時候搖晃著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