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件挺磨人的事情,對吧?至少顧凜現在覺得是這樣的。
“沒關系。”顧凜過年好長時間之後才開口說話,聲音都帶著不可言說的沙啞,剛才十足的精神這個時候好像突然被抽幹了一樣。
他慢慢逐步到桑明月的床邊,拉著她的手在嘴邊吻了又吻:“在七十二小時之內我寸步不離的看著她,應該沒什麽問題的吧。”
他說著就好像是在向醫生詢問,就如同是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根稻草。
醫生咽了一口水,趕緊把自己的眼鏡摘了下來,小聲的說著:“對,沒什麽問題,我已經查過了,這一個後遺症只是在七十二小時之內,過了這七十二小時之前是什麽樣還是什麽樣的,只要不在這一段時間內發生什麽意外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好,我知道了。”顧凜拉著桑明月的手,他的手指慢慢劃過女人的眼睛鼻梁最後又劃到她的鎖骨。
不得不說桑明月長的實在是漂亮,即使多日折磨之後也依舊是擋不住的美豔,段嘉怡還想為自己求情,可是男人一個眼神過去就直接冷冷的說著:“先把段嘉怡帶走,七十二小時之後我在處理她。”
他現在無心管那麽多,心裡面心心念念的只有桑明月一個人。
段嘉怡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她已經沒有了求情的力氣只能任憑下人把她帶走。
房間裡面瞬間只剩下林雨熹和顧凜兩個人,她伸出手剛想要說話的時候,顧凜就直接打斷她的話:“什麽話都別說了,等七十二小時之後再說吧。”
林雨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又看了他一眼,梳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點頭:“好,我等你。”
她默默關上門走出門外,醫生早就已經在那裡等待好長時間了,林雨熹左右看著確定沒人之後才沒有好氣的說了一聲:“你怎麽在這裡等著我?難道不怕有人發現嗎?”
“沒有什麽人發現啊,段嘉怡那一個小賤人早就已經被顧凜帶去地下室了,現在段家沒有一個人向著她。”
也是啊,只要顧凜想,段家這個輝煌的天堂瞬間就可以變成人間煉獄。
林雨熹撇了他一眼,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支票遞給他:”這是兩千塊錢,應該不少了。拿了這些錢離開南通市,我不想再見到你。”
“好,好。”醫生極為狗腿的把支票接到手裡面,看了又看,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走到林雨熹的面前開口說著:“林小姐,我實在是不明白你走這一步是為了什麽,你把解藥給顧凜也是給,段嘉怡把解藥給顧凜也是給,你在何必中間那麽大費周折呢?”
林雨熹看了他一眼極為不耐煩:“你懂什麽?這中間能一樣嗎?”
醫生沒有明白,但還是點著頭,還想說什麽話的時候,只見林雨熹看了他一眼,本來美麗的臉龐這個時候透露出來不耐煩讓人更加覺得心驚。
醫生也不是一個不識趣的人,馬上便離開。
而林雨熹雙手撐在欄杆上面,看著遠方,段家的風景還是不錯,後面背的是一個後花園即便是冬天,所有的花開的也是姹紫嫣紅,讓人覺得一副的生機盎然。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突然發生一句淡笑:“七十二時之內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嗎?那可不必。”
她閉上眼睛突然感覺到風送過來一陣香氣,外面又下起了雪,冬天過了春天還會遠嗎?
林雨熹也是一個極聰明的人,在她得知了段嘉怡的計劃之後馬上就買通了醫生,然後在顧凜面前演那一出戲,直接把段家扳倒不算是他的目的,在這七十二小時之內有所作為才算是她的目的。
雪紛紛揚揚的下了一夜,而顧凜已經把桑明月摟在懷抱有一夜的時間了,他沒有動,摟著女人就好像是摟著自己的珍寶一樣。
男人沒有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只是和衣而睡,但是依舊是擋不住的英俊。
顧凜把玩著女人的手指,頗有些固執的說著:“明月啊,你怎麽那麽傻,別人一兩句話你怎麽就輕易相信了呢?別人說我們不配就真的不配嗎?你那麽優秀是我配不上你才對啊。”
“明月等這一段時間過去,我們兩個人就好好過日子好嗎?再也不卷進其他人的事端了。”
“明月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以一字一句的述說著自己的愛戀,而在他懷抱中一直昏迷的女人就好像是有所反應一樣,手指在他胸膛上輕輕敲了一下。
感覺到她細小的動作顧凜趕緊起來,眼睛都有一些發紅剛想要說什麽話的時候,只見突然有人在敲門。
他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連夜的奔波勞累,就算是一個鐵人這個時候也會有一些懈怠,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開口說著:“進來吧。”
聲音沙啞而低沉,但是帶著別樣的魅力。
進來的不是其他人,是顧家的管家。
看見來人,顧凜神情放松了一些:“管家發生什麽事了?”
一向穩重的老人這個時候看著桑明月,先是關懷著夫人:“沒事吧?”
顧凜搖搖頭:“沒事,她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管家這才長呼一口氣,但是看著顧凜的時候又神情一驚:“桑明皓和焦念他們兩個人惹事了。”
顧凜從床上下來,眼睛微微睜大瞳孔張開突然又是一笑:“他們兩個人只是小孩子能惹什麽大事?管家你先去處理吧,我在這裡面陪著明月。”
他說著手指就要繞過女人的後頸,可是管家咽了一口口水才不好意思的開口說著:“少爺,估計這件事情還真的需要你親自出馬,桑明皓他惹上的是安和的人。”
“安和的人?”顧凜不解。
而管家細心的解釋:“桑明皓著那一個人年輕氣盛,估計是在安和堂裡面受了不少的委屈,現在緩過氣就想要去報仇。安和是什麽人你應該比我們清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你還是親自去看一下吧。”
顧凜原地停留了幾秒,隨即把自己的大衣穿上就要出門,可是突然感覺到後面一股子力氣好像是貓咪撓癢癢一樣非常的輕微,但是卻讓他心裡面極為敏感。
他轉頭只見桑明月已經慢慢的睜開眼睛,女人的眼神很單純清澈好像什麽事情都不懂一樣,可事實證明她的確是什麽事情都不懂。
桑明月從床上坐起看著面前的男人只是皺眉,然後慢慢開口說著:“你是誰?我是在哪裡?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