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極其的大膽前衛,這是桑明月看到模特出來的第一反應,屋子裡面溫度很高所以第一個模特身穿的是一件短裙,裙子只是到大腿那裡,上面的衣服直接用一個項圈勒住,後背和胳膊全部都露了出來。
整件衣服就是黑色的,只不過是脖子上那一個項圈是用蕾絲做成的,黑暗中又有一絲禁欲的味道,這在這個前台是極其前衛的,就連桑明月這一個穿越過來的人也覺得這一個衣服如果放到現在的時裝秀場上面也必定會引起一陣的嘩然。
第二個模特穿的便是一個拖地長裙,但是整個後背露了出來,米色中間夾雜著一絲的黑線本來是極其潤滑的衣服倒有一些離經叛道的味道,特別是模特轉過來身的時候把整個後背露出來,趁著高挑的身形和屋內曖昧的燈光有一種說不出來迷幻的感覺。
後來出來了七八個模特,所有的衣服設計風格全部都是這樣的。
“顧凜哥哥你覺得這些模特身上穿的衣服怎麽樣?”林雨熹開口問著,好像真的是在評頭論足這些衣服一樣。
顧凜眯著眼睛停留了好幾秒就開口說:“服裝不錯,這一個設計師一看就是從國外回來的吧。”
“對,難道除了這些你沒有看出來還有一些其他的異樣嗎?”林雨熹有些不死心,繼續追問著。
而顧凜只是搖了一下頭,背放在椅子上面,他和其他男人一樣對於衣服的敏感性往往都沒有女人強。
林雨熹歎了一口氣,剛剛有一些失望的時候只見桑明月在旁邊淡淡的開口:“太過於前衛太過於時尚。南通雖然是這裡最大的交通運流城市,但是這樣的衣服在南通裡面也不一定能夠讓人接受。”
桑明月實話實說,林雨熹聽見這句話倒是吸了一口冷氣:“你能察覺出來有什麽異樣?”
女人也不介意她這樣輕浮的口吻,雙手支在下巴上面慢慢的開口說著:“我學過一點服裝設計,而且還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品牌,對於這些應該是沒有說錯的。”
林雨熹咽了一口口水,剛想要說什麽話的時候音樂聲戛然而止。
服裝秀結束了,接著設計師上場:“各位先生女士們,不知道大家對這一場服裝秀有什麽看法?”
問完之後旁邊全部都是靜默。如果有人高聲呐喊或者是聲聲議論那就證明這一場時裝秀辦的是成功的,可是當一個藝術品擺在人的面前只有沉默的時候那證明這不是一件好的藝術品。
設計師看正如顧凜所說是從國外回來的,穿著打扮都是極其的入時,一身燕尾服上面還帶了一個高禮帽,手裡面拿了一個拐杖頗像英國八九十年代的紳士。
不過這一個設計師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這樣的裝扮莫過於老成了,他的設計風格就和他的為人一樣詭秘,但是不那麽令人接受。
設計師好像已經能夠想到下面的人會是這樣的一副反應,把身上的帽子給整理了一下搖頭歎氣,頗有一副失望的樣子便慢慢往後面走。
一副燈光追著他,桑明月瞬間想到懷才不遇那種莫名失落的感覺。
顧凜的話打斷她的愁緒:“服裝秀看也看完了,說出正事吧,你拿出那一塊懷表不會僅僅是為了讓我們看一場時裝秀那麽簡單?”
他說著雙腿交疊,手放在大腿上面正看著台上紛紛退場的模特,金貴而又冷的逼人氣質讓人難以忽視。
林雨熹歎了一口氣:“唉,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我讓你們來看服裝秀是假關鍵是想讓你們認識這一個服裝設計師,我們……”
“林雨熹,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把你想說的話說完。”顧凜好像已經是耗盡了自己的耐心,閉上眼睛發出最後的通牒。
就連是市長的女兒聽見這句話也只能咽了一口口水,快速的說著,而桑明月在旁邊也倒是聽明白了這一些話。
林雨熹雖然是市長的女兒可是也會經營一點小生意,而他涉足的產業不是其他正式服裝設計產業,他的哥哥名叫林語堂也是一個從國外回來的人。兄妹兩個人合夥做起生意難免有意見分歧,而他們最大的意見分歧就是林語堂要簽下這個服裝設計師。而林雨熹和桑明月的想法一樣,服裝太過於前衛想要賺錢的是斷斷不可的。
但是一直沒有辦法,又說服不了自己的哥哥,所以想要請顧凜幫忙。
桑明月聽到這裡疑惑了,秀眉一皺便開口問著:“林大小姐,這是你和你哥哥的事情你都勸不動自己的哥哥,顧凜怎麽能夠勸得動的?”
林雨熹撇了他一眼,好像有一些不耐煩但是心眼裡面閃過一身的精光,但也便可開口解釋著:“我哥哥這個人性子偏執的很,從小到大誰的話都不聽就是聽顧凜哥哥的,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吧才想要顧凜哥哥來幫我。”
桑明月看著自己旁邊男人的臉龐,以他那樣淡薄的性質說不定不想管這一種閑事,但是沒有想到顧凜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開口說著:“這個忙我可以幫你,但是李雨熹你的懷表已經用完了所以接下來我再也不會欠你什麽東西。請以後你也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他說著拉著桑明月的手就要往前面走。
女人不明白他們中間究竟有什麽恩恩怨怨,但是好像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剛剛走兩步的時候顧凜又站定。
他抬起頭長呼一口氣,場內的燈光已經慢慢的暗了下去,人也已經走了,所以這時候極其的安靜。
顧凜的眸子裡面看著天花板五光十色的炫彩之光照在男人的眼睛裡面,真真好像是謫仙先下凡一樣。
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麽冷:“之前很多事情我不想和你計較,可是現在我已經結婚生子了所以我們兩個人之間還是不要有什麽恩怨糾葛的好。”
“不要有什麽恩怨糾葛的好。”林雨熹在後面重複著這一句話,話語裡面似乎帶著淡淡的笑容,她是極其克制而隱忍的,桑明月也一向這樣認為。
可是這個時候她竟然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顧凜的背後。
她雙手握著手帕,似乎有一些顫抖:“這句話說的倒是簡單,我為了你,我死了多少次,你的命又有多少是我換過來的。只是因為你回到南通身邊隨便帶了一個女人難道就要斷了我和你的情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