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月因為是一個女工再加上手藝還是極其的可以,所以就被分到了製衣線上,而顧凜冽和蘇求今兩個人除了做勞力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第一天剛剛進去的時候還算是相安無事,桑明月本來是想在這裡多呆幾天等待時機再逃出去。但一個事情的發生讓她改變了這一個主意。
第一天下午做完工,所有人都集合的時候白老板又過來了。
他依舊是穿著一身長袍,手裡面盤著一個核桃小小的踱步開始走著:“各位工人我知道讓你們背井離鄉來到這裡給我做活,你們心裡面是一千個不願意的。但是沒有辦法我們工廠有我們工廠的規矩。”
他說的這一些話完全就是浪費時間,桑明月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但是顧凜一直在旁邊低著腦袋,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
他剛想要開口問著的時候,老板接下來的話就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下一秒便有五六個打手拖著一個人上來,那一個人是一個青年男子但是瘦骨嶙峋的看起來就是營養不良,此刻全身都是血根本走不成路。被兩個壯漢往前面拖著血一路從地上留到眼前。
畫面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白老板一腳就踢到了一個男人的身上,開口大聲的喊著:“昨天晚上有人想要逃跑,看看如果誰想要逃跑的話之後就是這樣一個下場。”
後面的工人全部都低著頭不敢作聲,桑明月是倒吸一口冷氣面前的那個男人已經被打得認不出來了五官形狀,白老板下手還真的是夠狠心的。
她剛剛抬起眸這時候就看到白老板的眼神,他的眼神也正好對著他們三個人:“我知道你們有些人有本領肯定是不去在工廠裡面做活的,但是進了我白老板的工廠就要聽我白老板的話。”
桑明月看著地上的男人一動不動的正想要水喝,他也沒有什麽錯隻想喝一口水。她裡面的善良之情一下子就忍不住剛想要上去的時候。顧凜突然從後面拉著她的胳膊搖著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男人的眉緊緊的蹙著他肯定也是看不了這幅畫面,但是他和蘇求今天眼神交匯的期間明白了這一個男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動作。
果然,當全場都安靜白老板又象征性的說了幾句話,正準備走蘇求今就慢慢的開口:“白老板不是我們不想要為你做工,而是我們在這裡為你們做工也沒有什麽價值啊。”
一句話無疑是龍潭虎穴,後面的幾個打手馬上就扭上他的胳膊。
顧凜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木棍,慌忙的就把桑明月擋在背後,幾乎是同一時間揚起木棍就向著對面的人打去。
剛才還是安靜的工廠現在瞬間是一片慌亂,白老板應該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突然的反抗或者說連桑明月也沒有想到。本來以為他們兩個人會做一些謀劃,但是卻是用這樣暴力的方式。
毫無疑問這樣反抗,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桑明月在背後大聲的開口喊著:“你們兩個人不要衝動!你們在做什麽?”
他們明明比她聰明的多,這兩個人這個時候好像真的是發了瘋的一樣就朝著面前的人給砍過去。
已經有三四個打手被砍倒在地上,但是又從後面出來了十多個打手他們肯定是打不過的。
蘇求今和顧凜兩個人立馬就被捆綁住,白老板手裡面拿著一個棍子朝著顧凜的後背一棍子就打上去,只見一個堅強如大樹一樣的男人一棍子打下去了之後整個人的身體全部都是佝僂著。
桑明月心裡面只是感覺到鑽心一樣疼,掙脫後面人的上去就扶著自己的男人:“你怎麽樣了,你怎麽那麽傻,明明知道打不過為什麽還要強出頭?”
顧凜看了她一眼搖著頭,白老板正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倒是接著他的話:“白老板,這樣的場面應該你也是不想要見到了吧?”
一句話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顧凜強撐著站起來:“如果按照您的經營方式的話恐怕不光是現在我們兩個人起義了,以後還有許許多多的人要逃跑還有許許多多的人要反抗,今天只是我們兩個人你能夠鎮壓的了,但是以後如果是一個工廠的人你能夠鎮壓得了嗎?”
“他們敢!”白老板把手裡面的核桃直接扔在地上,開口就大罵著。
毫無疑問,後面沒有一個人工人敢說話。蘇求今從嘴巴裡面吐出一口血,諷刺著:“他們現在是當然不敢了,但是以後敢不敢可就不好說了。”
白老板不說話了,兩個人的眼光也是遲遲的看著他。桑明月在後面撓著腦袋突然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意圖。
完全是自知死地而後生!
們兩個人想要逃出去,但是經過昨晚那一個人的教訓知道如果就是從工廠逃出去肯定是沒有辦法的。那麽唯一的選擇就是接近權力的中心先從這一個地方出去。板見多識廣什麽樣的招數都玩過了他們兩個人只有讓白老板見識到他們的能力之後再說打算。
你永遠都想象不到兩個狠毒的男人放在一起會做出什麽樣的計劃,至少桑明月心裡面已經有一陣心驚膽戰了。
白老板到底是做一個生意人一切東西都是利益為先,也不那麽魯莽,下人拾起地上的核桃又遞到他手中。他手裡面拿著核桃,慢慢的盤著盤著最後他走到顧凜的面前,開口問著:“如何讓我相信你呢?”
說來氣場真的是一件奇怪的東西,這一個建議明明是蘇求今先提出來的,可是白老板已經默認為顧凜是他們中間的領袖了。
顧凜抬頭倒是不卑不亢:“您這個工廠就是按照市面上已經時興的布料。然後找到工人去加工找到商家之後再去賣,您覺得您中間賺的利潤有多少呢?”
白老板沉默不說話,顧凜繼續開口:“一塊錢,這是您最大利潤了吧。”
他適時的停頓,白老板的眉毛輕輕的跳動了一下但是依舊不說話。
男人也不著急,就好像是引魚上鉤一樣慢悠悠的:“您的工人是不需要錢的,但是住宿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人情費下來你一件衣服也只能賺5毛錢。那麽小的一個利潤已經開這麽大的一個工廠也真是為難你了。”
最後一句話極其的鄙視,是說到他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