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嘉怡和顧凜還沒有已經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隻蝴蝶一樣從窗外掉了下去,在空中的時候段嘉怡突然張開了雙臂形狀和鳥兒的一模一樣。
於是在段嘉怡剛剛經劃船出怡紅酒樓的時候,便聽到水面上撲通一聲。
他心裡面正煩躁,想要開口罵人的時候低頭一看,掉下去了不是別人正是段嘉怡。
接著便聽到了一次男男女女喧嘩的聲音,全部都大叫了:“死人了死人了,有人從這裡跳下去了。”
“快報警啊,還愣著幹什麽呀?”
一陣驚呼打破了怡紅酒樓和湖底的曖昧。
桑明月和顧凜兩個人匆匆忙忙的從樓上跑下來,顧凜幾乎想都沒有想一個魚躍便跳進了湖裡面,健壯的肌肉在水裡面遊蕩了許久才拉著一個女人的上了岸。
段嘉怡身上鮮紅的血已經浸染了幾乎整個衣服,她的頭髮打亂了身,臉上也刻了幾株的痕跡更顯得人妖嬈。
她本身就是喜歡穿紅衣服,今天不知道怎麽突發奇想穿了一身白衣不過還是被鮮血染成了紅了。
桑明月站在他的旁邊按壓著他的心臟,喊著叫著:“段嘉怡,你醒醒啊。”
可是無論她這麽喊,面前的女人是閉上了眼睛。
天上好像暗的有一點不講道理,至少桑明月是這樣認為的,
直到救護車來臨的,帶著閃亮的燈光被放在一個罩子裡面,護士從車上急急忙忙的下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把人抬上去之後,又急急忙忙的放在車上。
剛才還是喧嘩的人,好像在一瞬間的時候又馬上是歸於平靜。
男男女女們又回到霓虹酒樓,喧鬧著,談論著述說著好像這一切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桑明月只是感覺到一種空虛的絕望,她抬頭看著天空晚霞也慢慢消失了。
一群又一群的小鳥,依舊不知疲倦天空上面飛著。
她問:“你說這些小鳥要飛到哪裡去呢?”
顧凜也抬頭,英俊的眉毛皺著,他開口:“不知道,應該是飛到他們的家裡面吧。”
“我的家在哪?”她開口問。
顧凜看了他一眼,立馬把她摟在自己的懷抱之中,輕聲的說:“在我這。”
可是桑明月沒有動了,繼續開口問:“那段嘉怡的家在哪?”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這句話問出來是什麽意思,顧凜沉默了一下不回答了,慢慢的只是拉著她往前走了兩步之後。
男人才開口說:“她總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的。”
上個月突然想到一種花,只有在懸崖的地方才會開放,永遠不會被人采摘,即使采摘走了也會立馬的枯萎,如此的絕望而又乾淨瀟灑的話沒有人給他取名字。
只不過他在一本書,上說此花姓涼服下劇毒。
“這個花是不是就是段嘉怡?”明月想著又馬上搖了頭笑了一下。
兩個人去到醫院的時候,段嘉怡已經被送到了急救室,隨之趕來的還有宋明遠。
本是來很是安靜的走廊上面,宋明遠一過來便是吵吵雜雜的,大喊大笑的:“哎呀,你們兩個人做什麽事了?這這個女的怎麽啦?”
桑明月一個眼神過去,剛想讓他閉嘴的時候可是開口卻突然發現自己早就已經沒有了力氣。
而宋明遠坐在他們的對面,冷嘲熱諷:“你們兩個人可還好談情說愛,倒是談出了人命來了。”
“閉嘴。”顧凜開口說話,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石頭直接投過去。
要不是宋明遠躲著,恐怕他現在的眼睛便已經瞎了。
有了這樣一出,宋明遠也便不再說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明月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面呼吸著,慢慢的他睡著了。
這些天裡面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場景畫面一樣,在她心裡面回顧著。
慢慢的,慢慢的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握緊著顧凜的手,男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剛想要安慰的時候變清醒了。
她眼神渙散,剛想說出自己的夢境的時候急診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醫生出來摘下自己的口罩,桑明月很討厭這種莊嚴的肅穆,因為這些天裡面她已經遇到了許多,而是因為這種能讓人聯想到死亡。
白色的死亡,沒有什麽祭奠。
“你們都是病人的家屬吧。”
“對,我們是。”顧凜點頭,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醫生。
“跳江的時候幸好你們把她救出來的及時病人已沒有什麽大礙了。”醫生說出來的話倒是十分的輕松。
明月剛剛長舒一口氣,可是那一口氣連同的自己的心情還沒有抒發完的時候,醫生又開口:“只不過病人的神受到了很大的創傷,你們要好好的照料。”
醫生說著搖著頭歎氣,明顯不是小病小災的樣子。
顧凜眯著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探尋:“受了小傷是什麽意思?”
醫生走到他們面前,拍的肩膀:“節哀順變。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應該有一些言語不清,你們要盡量照顧她的情緒,既然是他們家人的話我建議還是接回去慢慢的靜養吧。”
醫生說著邊大步向前走去,擺著手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接下來護士便推著推車把她給推了出來,明月看了走過去看著只見病床上躺著,段嘉怡早就已經醒了,可是她的雙眼睜著只能木訥的看著天花板,完全沒有了神神采,更不要提以前的張揚跋扈了。
即便是連顧凜靠近他的眼神,只是一撇就好像是雲淡風輕的看著其他的東西一樣,然後要慢慢轉回去,好像是一個木偶人一樣。
“段嘉怡?”宋明遠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悠著。
段嘉怡看見了,眨巴了一下眼睛但是不說話。
“我的媽呀,這個人是傻了呀。”宋明遠驚呼著一聲,顧凜馬上白了他一眼,他便乖乖地閉著往後面退了一步。
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煙放在嘴巴裡:“行行行,我不說話了,我會告訴你們這是你們兩個人惹出來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兩個人是要對她負責任的。”
他這時候像一隻蟬一樣激起的聒噪,還沒有說完桑明月和顧凜兩個人便把段嘉怡給推到了病房裡面。
在門外兩三個小時之後,一切都照料的妥當了桑明月靠在門上面捂著眼睛了。
她的雙眼已經哭紅了,但是依舊有不斷的淚珠奪眶而出:“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和她換。”
她慢慢吐出這一句話,顧凜只能把她抱在懷抱之中,不斷地揉著她的頭髮:“其他的也別無辦法,這件事情不怪我們,你不要多想。”
“是不是我們做的太過分了,我們不應該那麽逼她的?”桑明月趴在男人的懷抱裡面貪婪的呼吸著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