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月受不了這樣的氛圍,輕輕笑了一聲趴在他的肩膀上面:“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兩個人榮辱與共,是夫妻。你以後要帶我去看煙火的難道你現在心裡面有心事都不想告訴我了嗎?”
顧凜伸出手揉上她的腦袋:“我只是怕你擔心。”
“是白老爺的事情?”桑明月開口,不回答他。
顧凜搖頭。
“還是因為大虎的事情?”桑明月繼續問著,顧凜依舊是搖頭。
桑明月沉默想了一會兒想要繼續開口的時候,顧凜突然用手拄著她的嘴巴:“我們出去走走吧。”
說著便站了起來伸出手臂給女人,桑明月環上他的手兩個人便走到了醫院的後花園裡面。
這個醫院的環境還可以,後花園算是僻靜清幽。兩個人就好像是探索一樣走進了小路。
外面鳥語花香,樹枝不時的打過他們的頭頂真的是一副人間仙境啊,如果心裡面沒有那麽多心思的話。
桑明月伸出一隻手擋著陽光,輕妙的開口:“你知道嗎?在我知道我的丈夫是你的時候我是是崩潰的,可是之後我就在想,天既然把你送到我的身邊也把我送到你的身邊,肯定是有它的寓意的。我們對於自己能改變的事情要全力以赴,但是對於自己改變不了的事情安心接受是不是也很好?”
“有時候我們覺得是天塌下來的事情,可是只要和別人一說就發覺原來也只不過是天上打雷下了雨,過了之後總會有雨過天晴的,”桑明月變著法勸慰著他。
男人那麽聰明當然是知曉她的心思的,輕輕環上她的肩膀開口說著:“你就是想太多了。”
“不是我想太多了。”桑明月站定,極其嚴肅的看著他。“是你想太多了,你從來都沒有覺得我能夠和你一起共擔風雨,對嗎?”
桑明月覺得自己心中就好像是有火在燒一樣,把這心肝脾肺全部都放在油鍋裡面煎熬著,而這一個始作俑者就是顧凜。
她不想看到面前的男人如此為難的一面,可是這個男人始終不敢開口告訴她。
沒有辦法,她不知道到底以後該怎麽做才能真正走入他的內心或許這個男人的心目中真的沒有覺得自己和他共單風雨的吧。
說完這句話她又擅自的笑了一聲,心裡面突然是好像針扎一樣,搖搖頭便有一些自嘲便往前面走著,可是突然顧凜便把她擁入懷抱中。
“你如果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
桑明月轉過頭看著他:“隻想與你一起承擔罷了,”
男人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又吻最後滑到她的手上面,才拉著她在旁邊的長椅上面坐了下來。
她的手放在膝蓋上面,一直不停的敲打著思索在想用什麽樣的語言開口,焦急不安好像是在等待考試的孩子一樣,
桑明月的手突然放上去緊緊的握著,顧凜一轉頭就看到女人的微笑自己突然也笑了下來,整個人也便放松了一些。
“我該怎麽告訴你呢?你之前一直在問我為什麽當一個知青下鄉對不對?”
她點頭,其實桑明月對於現在的政策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青下鄉一般都是中產階級分子。到鄉下裡面雖然名頭比較好聽但是說白了就是吃苦的。富貴人家一般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可是看顧凜這樣子明顯就是他下鄉肯貴公子,定是有更多的隱情的。
之前只是覺得有一些疑惑,但是千問萬問不肯說,她也不再問了。
從今天的事情看來,事情應該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煩的多。
“我下鄉是被人陷害的。”顧凜小心錯失一字一句的說著,可是終究是不滿自己心目中感情的噴血。
桑明月不打斷讓他繼續說著,顧凜也好像是突然放松了一樣把自己心目中隱藏已久的心事給說了出來:“原本不該我知青下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名單上莫名其妙就有了我的名字。我父親因為這件事情被氣的一病不起。我本來是想要追查的但是沒有辦法時間緊迫還沒有看到自己父親康復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鄉下。”
“你是在愧疚是嗎?”桑明月摸上他的臉龐,趴在他的肩膀上面。
顧凜點頭閉上眼睛似乎不想面對:“如果只是愧疚就好了,我是我父母唯一的兒子。在父親有病的時候不能陪在身邊,而我當時走的時候是我們家族生意最緊急的時刻,我也沒有陪我父母一起去共同扛過。”
“好不容易回到市裡面,可是卻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自己的事情就近在咫尺,可是卻不能去看他們。”顧凜說著搖著頭,這種百般滋味在心裡咀嚼應該是沒有人能夠知道的。
桑明月想要握著她的手,眼睛直直的看著他,連這一份痛苦而又堅毅的模樣印在他的腦子裡面就好像是十大酷刑一樣。
那樣有情有義溫文爾雅的一個男人,在面對世事不公的時候沒有抱怨只是從自己的身上尋找不滿。
他桑明月何其有幸,顧凜世上只有一個偏偏讓她給碰到了。
她讓自己奪眶而出的眼淚給逼回去,拉她的手:“既然你覺得是有人陷害你當知青的。那我們就去找陷害你的人到底是誰?”
顧凜皺眉頭沒有明白她說話是什麽意思,倒是桑明月蹲在她的膝蓋上面小聲的說著:“反正我們現在也在市裡面。既然來了就回去看看你的父母順便搞清楚到底是誰陷害你的。”
本來很複雜的事情可是到女人的嘴邊真的是如三言兩語那般的輕松,顧凜搖著頭剛想要反駁的時候可是卻找不出來任何的話語否定她這一個觀點。
男人心中一想是時候讓她和自己的父母見面了,他一直任勞任怨這一次心目中有一次小小的任性,旁人應該是可以允許的吧?
想到這裡顧凜站起:“剛想點頭說好的時候,從外面突然跑過來一個小護士大喊著,不好啦,不好啦,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吧?”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桑明月心裡面突然咯噔一下,點頭說:“對,我們是病人的家屬怎麽了?”
“病人不見了。”護士吐出一句話急著都快要拍大腿了。
“怎麽會不見了?”桑明月和顧凜聽到這句話也來不及多想,趕緊往病房裡面跑過去。
在路上聽小護士說,本來主治醫生已經把他病給看好了他一個人在病床裡面休養著,護士在外面給他換藥,可是等再進去的時候白老爺突然沒有了身影,
前前後後不超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在醫院裡面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