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見面兩個人的心目中都有一些多多少少說不出來的悲苦,蘇櫻抬頭看著桑明月眼神,淡淡的眸子裡面裝滿了無盡的苦楚和哀怨。
桑明月知道她心目中在想著什麽,只能不停的拍著她的肩膀:“會好的,會好的。”
對啊,會好的,這一句話是對她說的同樣也是對自己說的。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惆悵著,門外突然想起來了一聲有節奏的敲門聲,蘇櫻著急的馬上坐起來手裡面拿著一個白瓷瓶做防備的樣子。
桑明月看見她這樣子不由得笑了一聲:“放心吧,是蘇求今在外面,他和我一起來的。”
“你們兩個人……一起來的。”蘇櫻聽到這句話倒是有一些好奇,把白瓷瓶放在手裡面不知道是該收還是不該收。
她這種詫異倒是讓桑明月不知道該怎麽作答了,剛想要開口的時候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蘇求今一向是一個不耐煩的人,她也不再多做停留只是和蘇櫻好好溝通一下準備著第二天晚上的婚禮然後便出門。
剛剛把門打開的時候就看到毒求今靠在柱子上面,嘴裡面叼著一根煙。他不知道從哪裡換了一身的衣服,整個人顯得風清明月很是消瘦,只不過時不時從眼睛裡面射出來的冷光昭示著他並不是一個好人。
“談的怎麽樣了?”他淡淡開口。
“挺好的。”桑明月點頭整理一下這幾件衣服,四處看著沒有人發現正想要走的時候,卻發現蘇求今還停留在原地,並沒有想要走的意思。
“怎麽了?”明月剛開口問可是他卻把煙猛然扔在地上,整個人便把桑明月給撈在了懷抱之中。
她觸及到他的胸膛和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一時間不明白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麽意思可是下意識就想要把這個推開。
女人越是掙扎蘇求進越是把她摟在懷裡越緊,桑明月沒有辦法狠狠的在他腳上踩下:“放開我,你這是在幹什麽?”
她喊的聲音很大,但是蘇求今的眸隻只是淡淡的皺了起來,下一秒便慢慢的把她給松開,下巴抬向不遠處的方向:“有人找你了。”
桑明月心裡面罵了一聲,目光隨即望過去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一愣,隨即便連忙跑過去喊著:“顧凜,你聽我說,我們兩個人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在遠處隱於樹木花草之中的顧凜雙手抱胸,眼眸直直的看過去。
他的眼眸淡淡,神情淡淡,整個人就好像是和山水融為一體,成為最漂亮的水墨畫一樣。可是在這個水墨畫之中卻暗藏著一絲的玄機。
桑明月明白他是一個什麽性格,跑過去就好像是小寵物一樣開口祈求著。
他不說話桑明月也懂搖著他的胳膊就好像是討好:“你怎麽會來到這裡啊?我……我和蘇求今我們兩個人只是……”
“我知道。”顧凜開口幾個字,但是卻伸手把桑明月的胳膊給輕輕的打掉。
動作還是那麽的溫柔,甚至語氣還是那麽的溫和,卻讓人感覺到有一絲的不對勁。
“你怎麽了?”她往後有一點不知所措,拉著他往前。
桑明月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蘇求今,隔著樹葉能夠看到他的身影。
她正在原地不動,眼眸看著他說不出來的原因:“我不能走,我還有事兒。”
“什麽事兒?”
桑明月也在那裡站定,本來這件事情說開顧凜也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桑明月不是一個喜歡糾纏的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到桑明月看到顧凜眼睛裡面的寒意的時候,突然整個身上都打了一寒戰。
冷是真的冷,透過他琥珀色的眼眸射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女人的一顆心連同四肢就好像是墜入冰窖。
沒有陽光沒有生物,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漆黑的地方摸索。
桑明月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來了一股子的氣性開口說出便是傷人的話:“你來這裡幹什麽?你不是在陪段嘉怡嗎?”
顧凜的手不經意間打了一個響指,下一秒便慢慢靠近她:“你很想讓我去陪著段嘉怡嗎?”
她看著他逼近的身影,只是嘴角一撇:“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你應該去陪著她。”
“桑明月。”男人嘴巴裡面輕扣出來三個字,聲音低沉帶著冷氣。“我再說一遍,你現在跟我走。”
“你難道就不想要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裡嗎?”她的心中懷有一絲的希望,祈求顧凜能夠開口問一句。
可是那一個男人站在原地,身影纖長有無盡的安全感,卻把刀直直的刺向她的心裡面。
“我說最後一句,跟我走。”
還是這樣一句話不容反駁,霸道的不像樣子卻不問原因。
她心中本來就有氣,可這一個男人像一塊木頭一樣,雖然當做了段嘉怡一個情人可是在自己面前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讓她心驚的不成樣子,現在又是這樣的一副語氣。
桑明月往後退了兩步,只是搖著頭:“我不走,你走吧。我要留在這裡。”
“你要留在這裡和他在一起嗎?”顧凜指著。
順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望過去,只見蘇求今又拿出了一支煙放在嘴巴裡面,擋風點火整個人悠閑放蕩。
她點頭:“對。”又補充。“和他在一起。”
一句話就好像是天上之間的陰陽相隔,一半是晴一半是陰,晴yin相交之間彼此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顧凜點頭順了一下頭髮,好像是讓自己接受這個答案然後便慢慢的往前走去。
他往前走的時候,沒有一絲的回頭也沒有意思的停留,甚至沒有開口問問是為什麽。桑明月只是看著他的背影搖頭。
“是嗎?小夫妻兩個人吵架了?”蘇求今站在旁邊不陰不火的開口,語氣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
“你和他說什麽了?”桑明月眯著眼睛看著他,好像是在審視一樣。顧凜從來都不是一個不問原因也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今天做事能夠那麽對不按常理出牌,要說蘇求今就沒有和他說什麽桑明月是是一百個不相信。
男人聳了一下肩膀:“的確,和他談了一點事情。”
“你們說了什麽?”桑明月抓著他的領子開口就質問著,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表情可是單單從蘇求今的神情中就能感覺,她現在的臉龐一定不美麗。